汀雨汀雪上前说明了来意让其通传,奚断鸿坐在车上,周绪守在马车边,一直等里面出来了人,为首的是一位看起来和奚断鸿年纪相仿的男子,身后还跟着小厮
周绪在马车小声提醒道:“小姐,是许峰,他亲自出来迎。”
汀雨汀雪二人将奚断鸿扶下马车,“小姐小心脚下。”
许峰在看到奚断鸿的那一刻心中为之一颤,眼神有几分惊愕,随即上前眼神中不免流露出贪婪之色,“想必这位就是奚断鸿奚姑娘了吧,在下许峰,是许家家主,姑娘能来真是在下的荣幸,请。”
在奚断鸿的眼里许峰的行为无异于谄媚令人作呕,但她还是耐着性子回以微笑,“有劳了,请。”
奚断鸿跟着许峰走了进去,众人都进去了周绪则是翻墙进去
正厅
“不知许家主下帖请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许峰谄媚的笑道:“奚姑娘不用害怕,这不过是惯例罢了,凡是外来人都要先来我这里,原本早就想邀请姑娘过来了,可惜,不知姑娘这些日子在忙什么总是请不到人,这不,难得今日姑娘在,在下这不迫不及待就让姑娘来把这惯例走走形式。”
奚断鸿端起侍女送来的茶水,只是闻了一下便知道这里有东西,端着茶盏的手又放了回去,“许家主我很好奇这个惯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方便透露一下吗?”
瞧着奚断鸿并没有喝下那杯茶,许峰的脸上有一丝的不自然,“这惯例也是老一辈传承下的了,咱们做后人的也只有顺着就是了,姑娘喝茶。”
“喝茶不急,近日我听到些风声,说是从京都来的使臣不见了踪迹,许家主,您知道这件事吗?”
许峰喝茶的动作一顿,脸色有些铁青,但还是不紧不慢道:“这件事尚未可知真假,姑娘不可乱说啊,嘶,不过姑娘怎么这么关心此事?”
“说来不怕许家主笑话,这次来人是京都里那顾家的长子亦是我的心上人,所以就上心了些,”奚断鸿佯装难过的用帕子擦了擦不存在的泪水,“不瞒您说,今日就是家主并未给我送去帖子让我来,过些日子我也是要私自登门拜访的。”
“哦,此话怎讲。”
“早就听闻许家主年轻有为在江南更是可以只手遮天,我若想寻人必要求助许家主您了。”
这话许峰甚是爱听哈哈大笑,“放心,这件事,本家主帮了。”
奚断鸿忙起身拜谢,“多谢许家主成全,我就不多叨扰了,一日找不见他我便一日不得心安啊,许家主告辞。”
不等许峰出言留人,奚断鸿以然快步离去,出了许府的门立刻上了马车,许峰看着离开的人勾起唇角冷笑一声,“清风,去找顾子昂,找到他,然后杀了。”
暗中一个身影以然不见
“小姐您刚才说的话?”一上车汀雨汀雪就好奇的追问
奚断鸿摆摆手道, “当然是假的了,若是不那么说可就脱不开身了,方才那许峰给让下人给我上的是下了药的茶。”
闻言此话汀雪当即在奚断鸿面前跪了下去,“是属下失察,还请小姐责罚。”
奚断鸿忙将人扶起来,“这事和你没关系,而且我也并没有喝下去,起来吧。”
奚断鸿见识到了这个和自己相差不大的人是何手段,着实让人恶心,如果想要合作,这个人绝对不在自己考虑范围之内
一行人刚到门口,就见千盛雪已经等候在门口,周绪将帘子撩开,让千盛雪进去,刚想下车的奚断鸿看着进来的雪儿不禁一愣
“雪儿你这是?”
“我能帮你,带我去吧。”
汀雨汀雪识趣的下了马让二人在里面方便谈话,奚断鸿明白肯定是简行商跟她说了什么,无奈冲外道,“阿绪,去贾府咱们去见一见这个知府大人。”
“是。”
“雪儿,你可知那贾平是什么人?”
“当然,”千盛雪得意的从怀中掏出一份卷集,“呐,这个就是贾平的生平,第一天到这里的时候我就让季瑜帮我去弄一份回来,咱们这此去不就是想让他与咱们统一战线嘛,就算不成也不要成敌人才好,我说的对不对?”
惊诧之余奚断鸿很是欣慰,“我家雪儿居然这么厉害,那,一会儿咱们该怎么说呢?”
“这个嘛,到了之后在决定,不过我能肯定的是,咱们一定不会空手而归的。”
“你就这么肯定咱们一定不会空手而归?”
“当然。”
对于千盛雪的话奚断鸿持半信半疑的态度,但简行商也说过她可以,自己自然是要选择相信,且走一步看一步
马车停下周绪的声音传了过来,“到了小姐。”
二人前后走下车,正要走进去时,身后走来一男子此人年纪看上去比奚断鸿大不了几岁,三人对视良久那男子拱手道:“在下贾平此处是我贾某人的府邸,不知二位小姐有何事?”
瞧着得来全不费工夫就遇到的贾平,奚断鸿上前回礼,“小女子奚断鸿,这位是千盛雪,我二人是特地找来的,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贾平看了看时辰,将二人迎了进去,“两位小姐是为何事。”
“我们想和您谈谈合作的事。”千盛雪在奚断鸿开口之前先将此事说出口
三人来到一处亭子内坐下,一旁的侍女立刻备好茶水端来放在三人面前,贾平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两位女子,他是何等精明的人,这些日子外面一直都有关于产业被收购的消息
“我猜你们二人中定有一位是朝中新晋的女官吧?”贾平并接千盛雪的话,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扫视了两圈,“我与宜州知府是同僚,亦是曾经的同窗,他给我写了封信,信上写了朝中女官会来此,并告知了在来的途中你们的所遇到的事。”
“然而前不久,在你们来这里之前朝中也派了一个人,相比较他,在下更信任二位姑娘,”说罢顿了顿,“所以二位姑娘可以如实相告了吗?”
千盛雪按住奚断鸿的手,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抬眸对上了贾平的目光,“大人说的不错,我们二人之间是有一位女官,不过这不重要,我们来此就是要说收购的事。”
贾平笑眯眯的等着下文
“我收购了这里的所有产业,同时我手中还控有一条水路,现在所有的价格经我之手能调的价格全部调回去了。”
“这件事说到底姑娘有错在先,贾某怕是要定姑娘的罪了。”
“大人不要先急着定我的罪,”说着千盛雪对奚断鸿道,“奚儿你先去别处逛逛,我同这位大人细细掰扯一下其中利弊。”
奚断鸿自然是无条件相信千盛雪,起身离开向外走去,这贾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奚断鸿来到一处花园,竟在此处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
一男一女在竟光天化日之下在园中卿卿我我衣衫不整一点都不体统
“呦,好美的小娘子,你是峪城的新夫人?”
奚断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是,你又是什么人在别人的府里如此行径不成体统!”
二人僵持不下之际,贾平与千盛雪赶来,千盛雪来到奚断鸿身边小声道:“成了。”
贾平则是摆摆手解释道:“抱歉奚姑娘,这位是张公子,人称张万金,是在下的座上宾方才对他对姑娘多有得罪,在下替他向姑娘赔个不是。”
“无妨,不碍事。”奚断鸿对于他有这样座上宾嗤之以鼻
张万金色迷迷的盯着面前的两人,“峪城介绍一下,这是你哪儿认识的美人儿啊。”
这人长的倒是周周正正还有个不错的皮相,可是说出来的话怎么如此令人厌烦,这是奚断鸿第一次见到张万金时对他的印象
“这位是奚断鸿奚姑娘,这位是千盛雪姑娘,这二人以后亦是本府的座上宾,万金你可不要对她们二人动歪心思啊。”
一听是同僚张万金收起了那副嘻嘻哈哈且色迷迷的嘴脸,来到二人面前优雅的行礼道,“才刚是在下失礼了,还请姑娘见谅,在下没什么长处,就是银子多,不如在下赔给姑娘一箱黄金以表在下的歉意?”
奚断鸿与千盛雪二脸懵逼,这人是多有钱送银子论箱,不但论箱还是金的
奚断鸿忙拒绝,“不必了,贾大人我们就先告辞了,不必相送。”
“也好,那我就不送了,二位慢走。”
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张万金再次换上那副懒散的表情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身边三四个姑娘围着,“什么时候多了两个座上宾,我怎么不知道。”
“还说呢,方才你差点调戏了国师的人,若不是那位姑娘无心与你计较,你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你在国师手上死的。”
张万金懒懒的打着哈欠,“有趣,传闻那国师不是从不近女色,怎么突然蹦出来一个女人,峪城你莫不是被骗了?”
“你当我这个知府是吃白饭的?那位千盛姑娘还与你是老乡呢,也难怪你们都一样的有钱啊。”
“与我是老乡,莫非她也是东篱的人?”
贾平咂咂嘴,“人家可比你高贵的多,她是公主而你是商人,你拿什么跟人家比。”
“是是是,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