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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正愁着不知道怎么回去呢。 诸葛青连忙道:“碧莲,你在哪里呢?”
张楚岚还没有说话,王也就一把将手机抢过:“碧莲?”
“王道长?”张楚岚并不意外。
王也也知道,公司肯定掌握了他们的行程。
他们俩来东瀛,不是为了搞事,自然走的是正规渠道,网络上信息一查就可以看到。
“碧莲啊,问你几个问题。”
王也倒是显得平静,缓缓地开口道。
“王道长,您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张楚岚道。
王也也是他拉拢的对象。
宝儿姐身份特殊,人越多越好,这样可以好好的保护宝儿姐。
这次他主动打电话,也是为了释放善意,将诸葛青和王也拉到自己的阵营来。
等到赵王墓的事情过去,一切又会归为平静,届时冯宝宝身份要是暴露了,还能够有后路不是。
张楚岚向来机敏,这时候借花献佛,赢取好感,何乐而不为?
王也沉寂一下,轻声说道:“异人团几百人,包括福岛的第一场血雨,你们也参与了吗?”
张楚岚嘴巴微张。
他没想到王也开口就是这么一件事。
这件事说起来真不厚道。
王也一听电话那头沉默,就知道了,摇摇头道:“这件事,公司也算是帮凶?”
“......”张楚岚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碧莲,你说话啊!”诸葛青在旁边喊道。
“现在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老祖宗们的个人所为。”
张楚岚矢口否认,这件事罪孽深重,不是一般人扛得住的。
异人团三百多人,在废弃工厂全死了,虽然大部分都是外国人,可是其中也有不少龙国异人,那些人生有异人,死了活该。
不过还是那一句话。
死的人太多了,都成为了大阵的引子。
张楚岚再觉得债多不压身,这玩意儿都不可能承认的。
王也冷笑道:“老祖宗现在手机玩的这么溜?居然都会在网站上发布钓鱼帖子了?“
张楚岚干笑了一声。
这还真是二壮做的。
吕卉几人虽然脑子好使,但是想要这么快适应现代生活也并不容易。
他们问怎么能够将异人集合起来,公司就出了这个点子。
没想到这些人被聚集起来,全给活祭了。
“王道长,你看这话说的,我们一开始也不知道这几位祖宗的行动不是?”张楚岚道。
王也:“......”
张楚岚宽慰道:“王道长,别多想。”
王也苦笑着摇头,怎么能够不多想?
“哎就当是这些老祖宗是来旅游的,跟我屁点关系没有,多想则乱,事已至此......”张楚岚只能够用这样的话来安慰自己,安慰王也。
王也叹了口气:“碧莲,不是这样算的啊!”
他并不是他怜悯这些东瀛人的死活。
而是,他知道,做任何事,都是有因果的。
就比如,你现在帮着赵王干活,赵王能保你。
但是等赵王自己忙完了,然后再次修建陵墓后呢?
赵王自己倒是可以继续沉眠陵墓了,但是以前帮过赵王的人,就必然会遭到清算。
这是躲不掉的。
现在三百异人中的身份信息还没有公布,这是因为大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等着那些死者的家属清算的时候,有人可以躲得过?
现在世界不只是哪都通厉害,其他势力隐藏的东西多着呢。
这件事理顺了,冤有头债有主,源头他们是招惹不了,还处理不了源头之下的人了?
这件事牵连越深,到时候带来的因果就越沉重,谁也承担不起。
且不说公司的临时工了,就说吕慈。
为什么吕卉不想让自己的后人掺和进来?
就是因为,他吕卉在的时候,吕慈想怎么玩都行,就算是捅破天了他吕卉都可以保全吕家无事。
但是他吕卉不在了呢?
谁又能来保吕家。
就算吕卉将冰解传下来,族人们学习的时候也需要时间吧。
再退一步,吕家出现三五个学会了冰解的狠人,可是他们能够应付全天下的异人?
这三百异人中,贝希摩斯的人、大地之母的人,还有东瀛山口组等等势力,复杂难明,吕家等着被清算,谁也逃不掉。
你吕卉总有不在的时候吧?等你回去陵墓沉睡后,看我怎么弄死你的后人。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吕家后人出门的时候,小心点自己的后脑勺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人给坑害了。
同理。
吕家会被清算,哪都通呢?
虽然哪都通没有动作,可是临时工是实打实的出了力的。
哪都通我们处理不了,还对付不了你们几个临时工了?
到时候哪都通面临压力,会不会将临时工退出来顶锅,谁都不知道啊!
毕竟,公司就这尿性,别人不知道,王也却跟明镜似的。
反正在公司看来,现在临时工就是一个个定时炸弹,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处理了。
王也虽然对张楚岚这货不喜,但也不想看着这小子犯糊涂。
张楚岚的眼眸笼罩在阴影中,幽幽道:“王道长,现在我们已经站在悬崖上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诸葛青和王也沉默了。
说的好像也挺对的。
要是冯宝宝真的查出和无根生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她也是要被清算的。
“你们在那?”王也摇摇头,将脑中纷杂的想法甩掉,多想无益,等着事情的发酵吧。
只能够见招拆招了,能有什么法子呢?
张楚岚道:“你们就直接朝着长野码头来,到时候我和宝儿姐坐快艇接你们。”
“行,见面聊。”
诸葛青挂断电话,看向一望无际的海洋。
现在正值夜晚。
整个海洋却如同陆地般灯火通明,船只不停的响起鸣笛声,犹如惊弓之鸟般,想要快速逃离东瀛。
漫天血色,映照的的海洋更加黑暗。
东瀛,是谁的埋葬之地。
说不清楚啊!
......
福岛最高大夏楼顶。
朱栎的面前,戏台搭建得异常简陋,是临时拼凑而成的。
戏台上的灯光昏暗,只有几盏摇曳的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映照出演员们扭曲的身影。
他们的动作僵硬而不自然,仿佛是被某种力量操控着,失去了生命的活力。
戏台上的演员们面容苍白,眼神空洞,没有一丝生气。
他们的身躯扭曲得令人难以置信,有的手臂扭曲成奇怪的角度,有的身体弯曲得像是折断了一般。
他们的服装破旧不堪,上面沾满了斑驳的血迹,散发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恶臭。
戏腔曲调低沉而诡异,充满了悲伤和绝望的气息。
识货的人马上可以听出,这是岳飞抗金的故事。
朱栎并没有看,只是坐在下面看着手中的文本。
“这真的好听吗?现在的戏子早就没那味儿了,而且现代流行的也不是这玩意。”唐风挠了挠头,对于如此诡异的场面并没有感觉,只是觉得现代这些戏子唱的没有意思。
常成没有回应,其他人只是默默站着。
戏台上的戏曲还在继续。
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从地狱中传来的哭泣声,让人毛骨悚然。
演员们的嗓音嘶哑而刺耳,听起来像是被撕裂的喉咙发出的哀嚎。
舞台上的背景布景也异常诡异,画着一些模糊的人影和扭曲的图案。
这些图案似乎在不断地变幻着,时而显现出一些恐怖的面孔,时而又消失不见。
“有点意思。”朱栎将手中的书籍放下,然后拿起另外一本书,继续阅读着。
他身边堆满了书籍,这都是关于现代知识的书,他需要快速学习、融入到现在的生活中去。
倒不是他想要在现代生活,而是不对现代知识进行一定程度的了解,他做出决策,会有误判。
虽然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可以和他抗衡的人或者势力,但是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不要在小地方出现问题,阴沟里翻船就搞笑了。
常成介绍道:“卑职也没有想到,世界居然是按照这样的方向发展下去的。”
朱栎一边看着书,一边道:“历史的进程,谁能够说的准呢?我挺喜欢这本书里面说的,历史局限性,挺有深度。”
唐风等人面面相觑。
他们一出来研究的都是手机、电脑,还有各式各样的热武器,王爷这是研究了什么玩意儿,怎么有些听不懂呢。
朱栎看着书,但似乎也看到了手下人的表情,轻笑道:“叫你们平日里多读点书,偏要去放牛,现在大好的学习机会,又要一个个耀武逞凶,真是无趣。”
“殿下,我们这点脑子练武都用完了,看书是看不下了。”唐风憨笑着说道。
朱栎摇摇头,继续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
福岛的夜晚,一片死寂,整个城市都被笼罩在一层无形的压迫之中。
月光洒在空荡的街道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诡异的演员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无限制的放大。
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街道上的寂静仿佛被放大了数倍,每一个微小的声响都能在这寂静中引起回响。
旷野之上全是演员们念得戏词,仿佛天地就只剩下这么一种声音,来自地狱的声音。
“甲申之乱,八奇技?”朱栎眼睛亮起,喃喃开口。
他第一次将目光从书本上挪开,看向了戏台。
戏台上的戏子们身形扭曲,如同木头人般的动作,让朱栎感到一丝新奇。
当初在大明传进来过一种叫做木偶戏的东西,在大明还掀起过一片风潮,现在看这戏子唱戏,颇有种木偶戏的感觉。
甲申之乱,朱栎了解的七七八八,不过是一个叫做无根生的人,引起的各势力、家族天才的结盟,然后高出的一些事端。
最重要的是对于八奇技的争夺。
八奇技,他完全了解了。
炁体源流、拘灵遣将、通天箓、风后奇门、双全手、神机百炼、六库仙贼、大罗洞观......
“通天箓,当真能够通天?”朱栎虚着眼睛,靠着椅背轻声道。
他唯有对通天箓感兴趣。
这是代表着符箓能力的极致。
不用设坛,不用行炁,事先不用做任何准备工作,就算是专精符箓的上清高手也要几个时辰才能完成,但通天箓却能使人随意画符,而且还能在极短时间内画出大量的符箓。
朱栎对于画符可是有着很深的见解的。
毕竟他需要给自己的棺椁做防护,不能将这件事假以外人之手,不然这不是将自己的命门给外门掌握这么?
所以他大量学习了符箓方面的知识,称得上是符箓使用方面的顶尖强者。
朱栎心中明白,当初他为了制作镇棺符,可是杀了一只东北五百年的老虎精怪血液为引子。
通天箓,能不收集材料,也炼制出来这种级别的符箓吗?
如果能的话,那就真的通天了。
朱栎眼眸明灭不定。
通天箓的路子也不是不能走。
从理论上来讲,是可以凭空画,但是想画镇棺符,其中缺少的五百年老虎精的血液,就得需要用自身的炁来弥补了。
这股炁是海量的。
估计就算是把四五个陆瑾浑身上下的炁都抽干,都只能够堪堪画出来。
这通天箓居然可以弥补如此海量的炁。
难不成真的通天了?
“唐姑娘,现存通天箓传人,你见过?”
朱栎忍不住看了一眼唐觅的穿着的现代衣服。
特别是黑丝。
黑丝如同一层薄雾,轻轻覆盖在她修长的大腿上,紧贴着肌肤,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每一次她的步伐移动,黑丝便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水润光滑,不外如是。
她的大腿本就修长而匀称,线条流畅,宛如雕塑家的杰作。
现在加上黑丝,又透露出一种神秘、诱人的气息。
每一步的走动,都让人不禁为之心跳加速,为那绝美的画卷所倾倒。
这玩意儿谁研究的呢?
朱栎到底心境超然,仅是看了眼就挪开了眼睛。
非礼勿视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见过,不过很一般。”唐觅伸展了一下身体,故意将大腿交叠起来,但看到朱栎移开眼睛,又有些失望。
网上都说黑丝魅惑,对于殿下好像不起作用啊!
“哦,通天箓徒有虚名?”朱栎问道。
唐觅摇头道:“应该不是,那人对于符箓的研究实在不堪入目,卑职猜测,他不过使用出通天箓几成实学,只会一些基础符箓,更高级的符箓他就不会了。”
朱栎微微颔首。
“这玩意他学了没啥用,或许如果让世子学的话,或许效果会更好。”唐觅道。
她口中的世子自然是朱高燧,这是朱棣过继给朱栎的养子。
“那还是最好别让他学了,高燧这孩子,生性狂妄。给他掌点兵,他都敢在大明国运最昌盛的时期跟汉王造反。”朱栎罕见的露出笑容。
大明的盛世总是让人怀念。
可惜,他看了史书后发现,自从他假死入葬后,大明的国运就直接迅速衰减了。
朱栎的思绪一下子都飘忽了。
就像是人老了,总喜欢思念过去。
他想了挺多,自己的兄长、还有朱高燧这孩子,还有奉天靖难推倒了建文帝。
朱高煦是横炼出身,所以朱棣倒是不担心。
对于显得无所事事的朱高燧,朱棣就想着把他过继给自己的九弟。
朱栎也知道,朱棣过继孩子给自己,一是为了让自己有后,二也是想看看过继这孩子给他,能不能从他这里学到点东西。
他一生无子,在加上四哥的好意,所以觉得也没有什么不妥。
再则说这小子也确确实实的给他尽了孝道。
所以,对于朱高燧,他还是挺喜欢的。
看看朱高煦和朱高燧两兄弟的下场就知道了。
两兄弟造反失败后,朱高煦被做成黄焖鸡,所有子嗣全部被赐死,汉王一脉直接断代。
而朱高燧,最后还是朱栎出来保下了他,只是囚禁在了京城,但是赵王一脉却没有断,而是传给了嫡二子朱瞻塙。
毕竟,朱瞻基在怎么大胆,他也不敢断他四爷这一脉子嗣的爵位,虽然是过继的,可朱栎就是认了。
而且朱瞻基也不傻,他可是知道,就算是他的爷爷朱棣,对于这位九爷,那也是礼让三分的。
“还有这全性,没想到这千年邪派,到现在还存在。”朱栎回过神来,继续缓缓地说道。
这玩意儿没想到成为了甲申之乱的源头。
无根生就是全性的掌门。
对于全性,他还是知道的,毕竟那个被他四哥抬入太庙的黑衣宰相姚广孝还当过这邪派的领头羊。
只是,那时候的全性,并不完全是邪教,毕竟他们给皇帝办事,而皇帝虽然没有把他们定义为正派,但也不敢摆在明面上。
说直白点,就是,朕可以用,但你们依旧不能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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