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昏暗,慕容卿被关进来后,因为他的身份,衙役跟小兵并未对他做什么。
阴暗的牢房,一股股的霉味不断传入鼻息,慕容卿盘腿坐在稻草上。
他是被单独关押的。
县衙的人捉他,想要杜撰什么理由,不过就是他们一句话的事情而已,自古,民商都不与官斗。
是他失策了,他不该带着明棠来武城的。
他应该再计划的精密一切,一路上,但凡是帝祀管辖的范围内,他都不该带明棠去。
如此,就可摆脱帝祀了。
他现在不担心自己,也不担心吉祥酒楼,他只是担心明棠。
万一帝祀跟明棠见面,明棠又受到伤害,该怎么办。
慕容卿猛的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自责心痛。
对,他在心痛。
只要一想到明棠会受到伤害,他便想打自己两巴掌。
但是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吉祥酒楼的人想办法。
“呵。”
牢房外。
一道低低的嗤笑声传来。
听见那声音,慕容卿下意识的抬头去看。
一眼,便看到了面无表情的帝祀。
不,不能说是面无表情,最起码,慕容卿在帝祀眼底看到了杀意。
对他的杀意。
“啧。”
慕容卿没怕,不仅不怕,反而还很高兴。
帝祀这般神色,足矣证明他开始慌了。
足矣证明帝祀在嫉妒自己。
后悔了么?
他能看出帝祀后悔了。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以往帝祀拥有明棠的时候不珍惜,难道也不允许别人珍惜了么。
明棠,她值得。
“慕容卿,你信不信,本王现在便能杀了你。”
牢房被大力挥开。
慕容卿脸上的笑,比明棠冰冷的神色还要能刺激人。
像是一个胜利者在嘲笑失败者一般的嘲笑。
失败者?
不,帝祀永远都不会失败,永远都不会。
明棠从来都是他的,从没有一刻属于慕容卿,所以慕容卿凭什么嘲笑他?
“信啊,我太信了,但是哪怕你杀了我,也得不到棠棠的心,从始至终,棠棠的心都从未在你身上过。”
慕容卿脸上的笑意更大。
帝祀的衣袖猛的挥出一股劲风。
慕容卿丝毫不慌,绿色的身影微微一闪,便躲开了。
帝祀有武,慕容卿也有。
若是真要比试比试,来啊。
他又有何惧,除了担忧棠棠,他什么都不怕。
“慕容卿,你真是该死!”
帝祀冷笑,白色的身影若鬼魅一般。
内力乍泄,牢房的地面,好似都在颤抖。
“轰隆”一声。
牢房塌陷,帝祀还没动手,慕容卿便被他深撼的内力直接震的吐出了一口血。
“噗嗤。”
慕容卿眼瞳一缩,扭头去看帝祀。
看着帝祀发疯一般的神色,慕容卿没有再动:
“帝祀,你若是杀了我,慕容家一定会不遗余力,倾覆所有,也要颠了你的权势,你不在乎一切,难道也不在乎你的子民,你的将士么。”
伸手,将唇边的血渍擦去。
慕容卿的淡定跟帝祀的盛怒比,似乎更让帝祀难受了。
身影微微窜动,帝祀猛的站到了慕容卿的身边。
他的手抬起,拎着慕容卿的脖领子,跟他面对面的站着。
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在这一刻,剑拔弩张。
一个盛怒,一个眼中带着笃定,高低之分,难以分辨。
牢房还在塌陷,发出咚咚的声音。
守在牢房周围的狱卒跟侍卫们丝毫不敢上前,唯恐会被波及。
就连城守都是帝祀的人,他们哪里敢说什么。
武城,表面上是张太清做主,实则上,实权全部握在雷阳手中。
也就是说,武城,是帝祀的地盘。
他想做什么,简直是易如反掌。
“战王殿下自己放手的,还不允许别人去争取么,既然如此,战王为何此时恼羞成怒。”
慕容卿咧开嘴,笑了。
他不怕帝祀,也知道了在帝祀心中,在乎明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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