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充满了阳光的曰子,东卫学府的草地,从他身后传入耳中的那个声音。也就是这个声音,点醒了他在制作一星幻卡上的困惑。尽管神秘卡片里关于那一点的讲解更加详细深刻,但是这个声音陈暮还是记得非常清楚。
他的目光蓦地转向那个方向。
阿拉贡周围的一群人纷纷拽拽地站起来,不怀好意地看着曼思盈。
这一下,教室里本来就走了一半的人,就只剩下零星的几个。
也正在这时,阿拉贡身边有人注意到最后一排的左亭衣和洪涛,顿时脸色大变,慌忙扯了扯阿拉贡。
阿拉贡也注意到了左亭衣,脸色也是一变。左亭衣的威名他从一进校听说过,所以一直以来,他也避免和他产生冲突。没想到,到底是遇到了。
啪,响亮的合上书本的声音。
左亭衣站了起来,面无表情:“我是风纪处左亭衣,你们的行为已经违反了校规守则第一十七条、第四十九条、第一百四十二条,违反了三天前发布的《东卫学府临时管理条例》的第一条、第九条、第三十二条。情节严重,请各位跟我去风纪处一趟吧。”
众人脸色不禁齐齐为之一变,左亭衣的凶名在整个东卫学府那可是人尽皆知。
阿拉贡脸色有些难看,但慑于左亭衣的凶名,依然客气道:“左兄,这样就夸张了吧,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用不了这么认真吧。”
左亭衣没有理会,脸上依然还是一副面无表情:“不用废话了,跟我去风纪处吧。”
陈暮一旁的雷子扯了扯陈暮身服,使了个眼色,示意离开。两个人见惯了的这些场面,自然知道这个时候还是明哲保身来得保险些。而且他们也犯不着趟这圈浑水,反正在雷子看来,这两边大概都不是什么好人。
陈暮如同木头一样没动,这让雷子大吃一惊。这家伙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以他所知,陈暮绝不会什么充满了侠义精神的人。如果一个人过了几年像他们童年那般的生活,还充满了侠义精神,在雷子看来,那不是傻子便是一个野心家。偏偏他和陈暮都不是。但是今天陈暮一反常态,倒是把雷子弄糊涂了。不过既然陈暮不动,雷子也自然跟他同进退。这一点根本不用思考,无论是雷子还是陈暮,都会做到。
阿拉贡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他怎么也没想到,左亭衣居然这么一点面子也不给。而且很明显,左亭衣是冲着自己来的。他在学校横行惯了,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非常给左亭衣面子。
“这么说,左同学是不打算给我这个面子了?”阿拉贡脸色冷了下来,语气也开始阴森起来。几乎在他话音刚落,他身边围着的那些走狗们纷纷站了起来,神色不善。
“哟,看来这年头还愣有胆大不怕死的啊,嘿嘿。”洪涛慢悠悠地站了起来,阴阳怪气地调侃着。而他的左手,看似随意地抚mo着右腕的度仪。紧接着不忘嘲笑一下左亭衣:“我说亭衣,人家根本不买你的帐,你做人现在已经失败到这地步?”
洪涛在学校也是一位名人,当然,论起名声自然是无法和左亭衣这样的变态相比,而且他的名声是缘于他的实力。作为东卫学府卡修系的领军人物,他的实力,深不可测,据说已经能和一些职业卡修相提并论。
现在看来果然传言不虚。
在阿拉贡身边的一位卡修,看到洪涛左手的姿势,脸色微微一变,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这家伙的年龄起码超过三十岁,一看就不是学生,十有**是阿拉贡他老爸也深知自己的宝贝儿子在外面容易惹事生非,所以派了一个得力保镖保护。这种情况在那些公子哥大小姐身边也是习以为常,学校对这种情况大多也保持缄默。
洪涛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名卡修,他的左手指间,两条火红色的小龙在欢快地游走。这两条小龙只有拇指粗细,身上鳞片清晰可见。
那名卡修显然对这两只小龙非常忌惮,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他身旁浮起七个萤绿色光点,如同七只萤火虫飘浮在他身旁。
陈暮还是第一次真正见到卡修对战,心下大为好奇。洪涛手上的小龙应该是自己制作的那张火焰龙的缩小版吧,而那名卡修身旁的萤绿色光点,只有七个,远不如那广告里的瞎子那般一挥手便是一蓬五彩流星雨。
倏地,洪涛目光一闪,左手食指屈指一弹,一条小龙电蹿而出。
好快!旁观的陈暮心下一惊,他的反应速度因为练习了健体艹的缘故,比起以前要快许多,但是面对这样的速度,他自忖自己是绝对躲不过。
那名卡修也不是弱者,三个光点朝那条小龙疾射而去,半空中拖曳长长的光尾,在陈暮的虹膜上留下惊艳的三道光痕。
啪!极脆的爆音骤然刺生众人耳朵生疼。就在两者碰撞处,能量湮灭释放出强烈的冲击波。
陈暮就感觉被人推了一把,险些有些站不稳。教室里其他人更不用说,东倒西歪的。
不过两人没继续动手的意思,局面又重新恢复到对峙中。
看着这场他不理解的战斗,陈暮眼中闪过一丝羡慕之色。
且不说两人之间的对峙,这空落落里的教室,陈暮和雷子两人便显得异常扎眼。
“这两位朋友看上去似乎挺面生的,不知是哪个系的高手?”阿拉贡忽然转过脸对陈暮和雷子微笑道。虽然不知道这两个家伙的深浅,不过这个时候,少一个敌人便多一分胜算。
陈暮没有说话,像没有听到一样,雷子也紧紧闭上嘴巴。
阿拉贡的脸上的笑意立即敛去,这下他真的怒了。如果说左亭衣和洪涛不买他的账,他倒觉得很正常,没什么了不起,毕竟人家赫赫凶名摆在那。可这两家伙,光看穿着,就知道家里没什么背景,居然也敢在他面前充英雄,这叫他如何不恚怒异常?
朝旁边的两个的手下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