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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孩子?” 陈建军无语,有钱人是真的能生。
“对,这次我回去见见他,让他过两年成人了,就来找你,你教教他。如果他行,公司就给他,他若是不行,给他点股份让他安稳过日子罢。
我这也算是有种白帝城托孤的意味了,可惜现在没有青梅煮酒,论不成英雄了。”
“茶酒双雄,有茶就等于有酒了。”
陈建军端起茶杯。
“不错,不错!哈哈哈!”
年总大笑。
两人一起聊了许久,直到夕阳落下,陈建军才走下楼去。
“怎么样了?”
张立抹了把眼角。
“下楼前我试探了一下年总的脉象,最多只能撑到年底。”
陈建军摇摇头。
“这...”
“不过实话说,我从没见过这么洒脱的人,年总让我佩服。他的沉着与睿智,他的洒脱与不羁,值得我学习。
可是我不行,我牵挂太多,永远也成不了这种人。”
陈建军露出一丝微笑,对于年总的将死之期,也释然了许多。
“那,我送你回去。”
张立一边哭一边向外走。
陈建军也没安慰他,这是个真性情的汉子,哭出来会好受些。
夕阳欲落去,一望黯销魂。
这时火烧云一片片连绵不绝,天边景色还是非常应景的,非常的安静祥和,只不过让人心头空落落的。
...
转眼一周过去,废弃仓库的大体基建已经搞起来了,想必不出三个月,就能全部完工。
年总这边,早就一个人出门了,外贸公司的事情陈建军还没接,一直让张立帮忙打理着。
主要是军远这边正在与艾利打架,林萱这段时间忙不过来,不过她偶尔也会和张立对接一些事情。
这天中午,陈建军刚在食堂吃完饭,准备去看一位脑梗病人,却被林萱拦住。
“哥!先等等。”
“不着急,慢慢说。”
陈建军复而坐下,这位病人已经住院一个多月了,不差这一会。
“跟你所预料的丝毫不差,艾利投入了大量的资金,甚至买了许多的汽车,往各地运送。宋毅他爸一口气在各地建造了三十多座仓库。
现在的情况是,各地市场已经开始被抢占了,我们的资金链已经停止,但是货源还是一如既往,不曾断过。在拖延下去,咱们就该垮了。”
林萱自己倒了一杯水,大口喝了起来。
“好,那咱们也不墨迹了,将军,抽车。”
陈建军嘴角翘起,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怎么做?”
林萱好奇地询问。
“找人去把他们办公室的招财猫砸了,再将门前的招财树挖了!破了他们风水!”
陈建军恶狠狠一笑。
“?”
林萱表情非常不自然,这算是什么将军?抽车就是破坏人家的风水?
“咱们降价了吗?”陈建军接着询问。
“今天已经开始降价了。”
“那不就得了。不论艾利那边降不降价,都没用了。降价,他们资金会断,不降价,货出不去,资金一样会断。不出一周,他们的资金链就会断掉。”
“嗯,我大概预估了一下他们目前的资金,肯定会断地。而且,宋毅家的制药厂也无法提供资金了,他们大量的现金都用来再各地建立仓库了。”
“聪明。”
陈建军打了个响指。
“我算是小聪明?不过哥,艾利他爹那边,应该还是能给予一定支持的,或许能救他们于水火也说不定。”
“张立呢?艾利他爹那边,让张立帮帮忙。”
陈建军很是自然的说出了他的这一步棋。
“对啊!我怎么把张立给忘了!”
林萱一拍脑袋,急忙站起身来。
“哥,那我去找张立去。”
“嗯,别忘了砸了艾利的招财猫和招财树啊!”陈建军还不忘记提醒。
“...成!”
林萱还以为陈建军开玩笑,现在看来不得不使用一些比较黑暗的手段了。
“这就是真实的商战吗?”
孟梦摇头晃脑。
“配你药去!”
陈建军白了一眼。
“你不是说可以了嘛!”小丫头噘着嘴。
“哦?我说过嘛?那行,每种膏药贴都做出来,给每个车间都备上二十份,做完了我明天来检查!”
陈建军站起身来,语气严肃。
“好吧...”
孟梦略有无语。
小光头倒是老实本分,从角落拎出药碾,开始轧起来,陈建军留下一些水果,背着药箱骑着车,一路赶往医院。
住院部,陈建军背着药箱四处踅摸,看到了有人打招呼,是一位不到三十岁的青年,虽然有些疲惫神态,但整个人很有气质。
“是陈科长吧?在这!”
“科长?”
医院里不少人听到这两个字,都是一惊,这么年轻的科长?真是没见过。
“你好,是陈先生吧?我过来看看你母亲的状况。”
“哎,在这边,咱俩还是本家呢。”
“陈兄是部队出身?”
陈建军一瞧对方的气势,就猜到了大概。
“陈科长好眼力!没错,我的确是部队出身,现在退伍了。”
陈振华点点头,两人来到了床边。
床上的,是一位不到六十岁的老太太,满头银发,面容和蔼。
“这位就是陈科长?”
“对,名气可大了!整个四九城谁人不知啊?这不,我请他过来,亲自来给您瞧呢。”
陈振华搬了凳子给陈建军。
“哎哟,那可真是麻烦陈科长了!”老太太连连点头。
“您抬举我啦!”
陈建军连连摇头,观察了一下老太太气色,看看了舌苔眼白,最后才握上老太太的手腕。
“是因为脑梗住院的?二便如何?有什么其他特殊状况?”
“没错,一个多月了还没好转,我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恰好打听到了您这边,这才托人找了您。您看看好解决吗?”
陈振华坐在床边,面色期待,一边回答着陈建军的问题。
“腿无力、打嗝、头晕、全身无力,眼有重影,苔黄舌淤。”
“清阳不升,胃气不降,虚火上浮。”
好半晌,陈建军才将老太太手腕轻轻放在床上。
“这么严重...好治吗?”
陈振华心中忧虑。
“问题不大,但是脑梗问题已经无法解决了,只能抑制。我只能保证十年内不复发,十年之后,得看老太太状态如何。”
陈建军打开药箱,取出针灸包。
“是吗?真是太感谢你了陈科长!”听到陈建军有如此把握,陈振华激动得不行。
“不用谢,应该的。”
将针灸包消毒,陈建军刚准备施针,就被一声尖叫打断。
“可真是了不得!哪来的赤脚医生?来医院给人瞧病来了?真当医院是护城河了?水浅王八多?”
一位体态相当丰腴的护士长快步走来。
“你算是干什么的,就敢来医院瞧病?这针针线线的,要是病人出了什么事情,你负责?”
“陈科长是我请来的,和你没关系。”
陈振华眉头一皱。
“瞧你这话说的,你们要是现在出院,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爱找谁治找谁治。但现在是在医院了,他要是把你妈治坏了,你不找我们院里赔?”
“你什么意思?我妈怎么了?”
陈振华站起身来,身上的这股子气势吓得护士长倒退两步,但还是强硬道:
“怎么了?我说的是事实!”
“你们医院有个屁用?一个月了我妈还是这样,让你们治,什么时候能好?一天检查十八遍,结果呢?还是住院观察!连个准确情况都说不清。”
陈振华攥紧拳头,很想立刻就拆了医院。
“别,这件事我来处理吧。”
陈建军拦住了对方,从药箱里掏出一个证件,递给护士长。
“能看明白不?”
“卫...卫生部监察顾问主任...陈,陈建军?你就是陈建军?”
护士长哆嗦了一下。
“上一个让我不舒服的医院,主任被抓,院长撤职,怎么,你们也想?要不然我现在就跟你去见你们院长。”
陈建军哼了哼,重新取针消毒,给老太太施针。
“陈科长...哦不,陈主任,你瞧我这记性!证件还给您,不然我让院长和各位大夫都来观摩一下?”
护士长别看跟二师兄一样的身材,但双商还是不错的。
“得了,哪凉快上哪吧。”
陈建军头也没回。
“中脘、下脘、气海、关元...”
施针之后,老太太半晌没打嗝了,顿时奇异。
“陈主任真神了!真不打嗝了。”
“我就说吧!陈科长定然是很厉害的!”
陈振华也是满脸的高兴。
半个小时后,陈建军才将针取出,接着道:
“陈兄,去拿个痰盂去。”
“好。”
不久后,陈振华拿了个盆来,放在一旁。
陈建军继续取针消毒,继续施针。
“大椎、风池、风府...”
这次没有留针,灸完便取,老太太还没过片刻间,就吐出几口痰涎。
“唔~舒服多了!”
老太太一下子精神了不少。
“成,出院吧,回家疗养。我开一个方子,陈兄你去轧钢厂拿了,水煎内服。”
陈建军将针消毒后收好,取出纸笔书写方子。
这一幕让医院的其他病人瞧见,都纷纷震惊了,这么管用?那还去个屁的医院?
他们询问道:
“陈科长,这方子多少钱?”
“三毛四分钱,怎么了?”
陈建军看着询问的其他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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