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烟跟男人约定的期限是三天。
为了确保公平,她让男人准备了计时器。
男人准备的计时器十分古老,顾晓烟好像曾在那本书里见到过,但是名字实在想不起来。
她再三从男人那儿确定他没动手脚,主要是让男人答应不动手脚。
其实答应与不答应还不是看男人?
这件事从头到尾她都处在被动。
她十分清楚自己的处境,她所能做的只有两件事,一是坚定,决不能松口;二是千万不能惹怒了那只老妖怪。
这场游戏,说白了就是场老妖怪看心情的游戏。
心情好,给你赢。
心情不好,管他之前说过什么,许诺过什么,只要他不高兴,就不放顾晓烟,将她一直困在这里,顾晓烟也拿他没辙。
哎~细细想来,自打她穿越过来后就没遇到过什么好事,也不知朔言现在在哪儿,要是把身边这只老妖怪换成他该有多好。
此刻,顾晓烟正身处荷花池畔,她坐在廊桥上,百无聊赖地欣赏着塘里的荷花。
她知道周遭的景象都是老妖怪幻化出来的,都是假的,顿时没了兴致。
这两天每每老妖怪在饭点的时候出去给她张罗吃食,她才会有片刻独处的时间。
一天也就三次,所以格外珍贵。
顾晓烟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头一天她就已经找过了所有能找的地方,但是这个昼夜交替的九曲回廊,她怎么走也走不出去,走得最后你就会发现,又回到了原地。
所以想用腿跑出去,绝对是异想天开。
她也终于认清现实---
要想离开,唯有胜了三天之约!
幸而今天已经第二天了,只要再撑上一天,她就赢了!
不多时,周遭的景象变成了卧房。
顾晓烟知道,这是老妖怪将要回来的意思。
她走到桌边,眼看着有人推门而入。
其实那道门她也有研究过,老妖怪从不阻止她在空间里的一切行为。
别看老妖怪使用正常,换她推门出去,就变成了推门而入,是的,她依旧回到了同一个房间。
老妖怪端着精致可口的食物走了进来,他气质高贵,举止高雅,完全不像是做这种端茶递水的人,顾晓烟一看到他那张脸,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故意将视线移到他手中的食物上,她还是关心这顿吃什么好了。
关于这点,顾晓烟还是挺感激他的。
老妖怪对她可谓细心周到,每一顿都会送不同的菜式给她,在她吃的时候,还会询问她的偏好,然后在下一顿顾晓烟就能看到她所讲的东西。
果然,这次老妖怪给她弄来了鱼。
老妖怪将饭菜放下后,顾晓烟就自觉做到桌边,不客气地提了筷,刚要戳进鱼头上的脸颊肉,她想了想,还是先朝老妖怪说了声,‘谢谢。’
顾晓烟本就不大喜欢欠人人情,所以每回老妖怪给她送吃回来,她都会道一声谢。
然后老妖怪在听完她的道谢后,便径自朝床的方向走去,顾晓烟都不用回头就知道他肯定又躺床上去了。
她发现老妖怪果真是老了,平时不是坐着就是躺着,很少见他站着,不过想想也是,在卧房里傻站着,那不是更奇怪?
烧这条鱼的师傅手艺很不错,一整条鱼顾晓烟一个人就吃完了,酒足饭饱后,顾晓烟拍了拍鼓鼓囊囊地肚子,满足得不要不要的。
估计再多住个几天,她一定会发福的。
再休息了一会儿,顾晓烟就喝了那盏饭后等同于漱口的茶,她也不知道老妖怪在这茶里放了什么,每次喝起来都怪怪的,但是清新口气的效果显著,都能跟蓝箭媲美了。
许是等她真正的进食完毕,老妖怪的声音随后响起。
“过来。”
顾晓烟最讨厌他这种语气,什么嘛,劳资是狗啊,你叫我过去就过去?
实际上,她立即面带微笑,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了,样子比狗还狗,但她发誓,她内心绝对是拒绝的!
老妖怪侧躺在床上,他似乎很喜欢这个姿势,顾晓烟看了觉得画面不错,所以从来没吐槽过。
只见老妖怪将手伸了过来,顾晓烟不动声色地避开了,然后问,“今天我们聊什么呢?”
老妖怪深谙她想转移话题的目的,也没戳破,将手收回的同时就将顾晓烟轻轻一拽,拉上了床。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顾晓烟早就已经习惯,幸好除了被老妖怪抱着,他倒也中规中矩没做别的事。
“你说,你的爱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老妖怪这么问她。
关于这个问题,顾晓烟曾跟他探讨过,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现在又突然提起,只道,“是啊。”
男人侧躺在她的身边,俯视着她,“你说,会不会我就是你的爱人呢?”
顾晓烟闻言笑了,“你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好不好,看着像,只是这里像,”顾晓烟指了指他的脸,紧接着再指了指他的胸口,“这个地方却是不同的。”
男人突然捉住了她那只手,“一样的。”沉磁、低缓。
顾晓烟一惊,很想抽出来,却发现是徒劳,“哪里一样了?”她边抽边问。
男人俯下头来,“对你的感觉,一样。”
在顾晓烟怔然的瞬间,男人将唇覆了上来。
顾晓烟没反应过来,硬是给了他可乘之机,她没想到一个几百岁的老妖怪竟然也会接吻。
滑腻的舌头迅速滑进了她的唇腔,他快准地捕捉着顾晓烟的小舌,缠绕上去,双唇扣压得严丝合缝,顾晓烟几次想侧头甩开那个吻,但都被男人阻止了。
手心里男人沁凉丝滑的长发,她的手腕被男人按得死死的,根本无力反抗。
她无论心里如何抵触,神智依旧因这个吻渐渐变得浑噩。
酷似朔言的人,就连气息都是神似的,只是这个吻也有些许的不同,这不禁让顾晓烟回想起在贵族星,朔言强要了她的那次。
一样的霸道,一样的不容人拒绝。
某个瞬间,顾晓烟真的将身上的这个人当成了朔言。
世上真有相似到如此地步的人吗?除了脸,就连气息都是一样的。
男人发觉顾晓烟不再抵抗,渐渐降弱了攻势,他似乎很享受这个吻,就像等待了漫长的时光,终于如愿以偿,所以每一次的唇齿纠缠,他都希望能紧密些,带着巧取豪夺的意味,用行为宣示着所有权。
吻了许久,吻到顾晓烟都感到了一股腥气,男人才放过了她。
两片吻到嫣红的肉-瓣分开之际,带出了几许淫蘼的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