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拽下了衣服,那皮肤白湛的就不像一个人类。
说不清是那雨水冻的,还是她的皮肤本就那样。
她白得肌肤下没有一点血光,像玉乳雕刻出来的白,白得那少年的眉头紧蹙一起。
她上前两步,悄然间将背包放在了身后,她无言,却看见少年一同退了半步。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她咬着牙关,说得一字一句的:“钱也可以、性也可以。
这些事只要都留在这,后续我还会给你一大笔钱。
我能给你的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多,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够买房吗?够还贷吗?”
她说着说着,语气里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几分优越:“我给你一次的钱就够你辛苦二十年……你费那个劲把我抓了做什么?
你有证据吗?你有东西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吗?”
她那话里的讥讽少了点,似乎是有人教过她这么说,她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在学习那个人的语气,学得不像,七扭八拐的。
她说着说着,见到了那少年往上走了几步距离,她脸色一喜,但转瞬间就变成了类似纠结的神情,她咬着牙,又将衣物脱下去了半点。
那条衣物的双袖在腰间摇摆,来一阵风,她便打一阵寒战,那两条手臂就在风中摇摆,随着风在动。
那一阵风吹来,她的脸上便再白上几分,她咬着牙,神情却在发着狠,不知是向谁,但想来不是对着面前这位少年在发狠。
她抬起眉头时,那份容颜就变成了讨好的样子,她拘禁几分,慢慢在这位少年的面前跪下了,双膝触底,膝盖便开始发红,微微的红,远比她身上的肤色要红得多。
“我不相信你……但我相信钱色交易,只要今天你同意了,明天一早……我就能把钱打到你名下的账户里。
下星期,我就会从这个城市里消失……
没人会在乎你收到的那点钱,也没人能从流水里找到你的账户。
那就是街头atm机里的一笔不知名收入,你说是中了彩票也是可以的。”
她俯下身子,一点点向前爬去,那双脂肪堆积起的部位随着动作摇晃:“我只有一个要求……
删了你之前录像的画面。
然后,重新录一份关于我们的交易内容。”
她轻声说着,人已经爬到了陈清的前面,她抬起手,却在即将触碰到对方的腰带前,一手搭空了。
她愣了一下,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她歪歪头,有些不解;她伸出手,那条手臂伸到了极限,她努力地去尝试勾到面前的少年,可那只指尖明明已经就只差一点,却怎样都摸不到那位少年。
于是她明白了,这就是对方的意思,这就是他在戏弄自己。
于是她生气了,那白若凝脂的肌肤上开始有了一点点鲜红色,她的脖子上有几块地区是红透的,可剩下的部位一如先前那般白湛。
“涂的粉很厚啊。”
他看着面前这位如同放弃尊严的女子迈步向前,他没低头,就没看见那女子脸上闪过的一丝雀跃。
她没抬头,便看不到少年的目光始终盯着那个背包。
他走上前去,便擦身而过,她面容神色大变,踉跄着想站起身来。
可她毕竟跪了有一段时间,爬起来的时候又哪有这么快。
她回过头,看着那个背包被陈清拿到手里,脸上的那丝妩媚就变了,变得异常尖锐。
“沉不住气。”他看着于微莲摇摇头;她看着陈清仓惶上前,她伸出的手想去夺那个背包,可她又哪里够得到。
于是她看着自己的手指停在记忆里的位置,但手上无包,便一下子愣了。
她看着那少年,陈清已经拉开了拉链,看了一眼,而后又拉上了。
他看着于微莲,神情变得冷淡了许多,说:“她还教了你什么?”
“什么?什么她教了……”
“她大约一小时前与你通了话,她告诉你我要来了,所以你专门准备好了两套计划。
一套是销毁这些东西,如果真的能烧掉,那便也就结束了。
如果是正好与我相见,那就故意落人话柄,落人话柄,就能求人……能求人。”
他看着面前的于微莲,看着她脸上表现出的慌乱,微微叹气:“就能合理地提出‘要求’。
你必须让需求变得合理,变得让我不起疑心,让我同意你的要求。
所以,你准备了很久。”
他将背包斜挎在身上,走了两步,但似乎是觉得这样走了不好,便又停了下来,在身侧与于微莲说:“你提前化好了妆,但脖子淋了雨,那一块的妆造掉了。”
她闻言,下意识地抬起手去摸,她一抬手,便又是春光乍现。
“衣物和脸有遮挡,所以只是脖子的妆造掉了,于是,也就只有那一块会微微发红。
你提前准备好了一切,那又是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需求。单纯的信任权色交易吗?”
陈清摇摇头,自问自答:“我不相信。
我不相信何欣远计划了这么久,会平白无故牵扯一个警员进入其中。
这风险太大。
除非……除非这样的一种可能,她能保证,在今夜过后,在我同意了邀请过后,我将再无力去发声。”
他看着于微莲小退两步,看着她抓紧了自己腰间的衣袖,面色似乎又白了。
“相信钱色交易?”他看着面前的女子,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所以说……发生关系这一步才是你们的目的。
是在发生了性关系后,你们才能够保证百分百杀死目标。
或者是让对方开不了口。
但又何苦呢……为什么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去作为开头。”
他敲敲点点,指尖在下巴上轻轻扣动,那雨声越来越大了,大得陈清几乎都要听不清自己嘴里的话,大到他几乎要听不清对方口中叫嚣的“强奸了!快来人!”。
那雨太大了,大到这个亭子几乎与世隔绝。
“因为你们不能控制。”他回忆着案情,呢喃述说:“狄兴安的死是意外,但也不是。
他得死,但不应该是这时候死!
他死于出轨!但不是因为出轨而死!
这个手段,不以你们的主观意识为驱动。
这是……条件。
是你们背地里做了这一切,而并不知道狄兴安在外还有一个情人。
他违背了‘交易内容’,所以负责‘公平’的交易监管人在你们未想到的时刻把他杀了。”
他看着这个女人,再美丽的肌肤,此刻都如蛇蝎般令人憎恶。
想一想,当半年后、一年后,当这两个女人去到了异国他乡,去到了别的国度的时候,狄兴安会再找一个吗?
会的,他一定会的。
于是,死在了本国内的狄兴安,又怎会与她们产生关联。
她们可是“一年前就分了手,半年前就出了国啊。”
谁会去怀疑这样可怜的两个女性呢?
谁会去怀疑完全没有动机、不与国内有半点关联的两个女性呢?
他拉开背包,他看着包里那块弯曲的、有点猩红的金块,眼中有一丝灵光闪过,他轻声说:“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是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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