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看看什么叫做坏人,那看看现在的罗洛你就知道了。罗洛长得非常得魁梧,如果不看眼睛,也算一表人才,但加上这双残暴的眼睛,你就立即明白,这是一头吃人的恶狼啊。
罗洛从来不认为自己有错,如果有错,那也是上帝的错,让自己降生在这个世界上!
自己是谁?
杜夏家族的继承人,老皮埃尔的长子,贝鲁特的半个主人!
罗洛就是贝鲁特的王子,谁敢反对他?
罗洛对于西贝鲁特,尤其是真主党,那是没有一点好感,如果可以的话,罗洛甚至觉得把西贝鲁特人道毁灭会更好一些,这些大胡子对于罗洛来说,就是最大的麻烦。罗洛也清楚,如果自己想要完全继承老皮埃尔的权力,那真主党一定是最大的反对者,这也是罗洛觉得西贝鲁特是个大|麻烦的原因。
夜幕下的东贝鲁特,一片灯火辉煌,而西贝鲁特则一片宁静,就像是一头无声的猛兽一般,让人感到害怕,这也是罗洛对真主党没有一点好感的原因。再说,如今叙利亚驻军在西贝鲁特,这更让罗洛仇视真主党。
罗洛带着自己的卫队,游弋在绿线左右,很快,罗洛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这是一家西贝鲁特的居民,看起来很正常,但罗洛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家居民有问题。果然,卫队进入到房间后,就看到了自己想看的,里面正在聚会,还有枪弹。一阵枪响过后,地上留下了几具尸体,罗洛从红色的跑车上下来,一脸狰狞地走进房屋,房屋中几个男人被用枪指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罗洛掏出枪,打量了一下,残忍地低笑道。
“你们这些暴徒,就该统统被消灭。”
罗洛这句话就注定了这些家伙的命运,果然,罗洛的枪响了,看着其他人越发地颤抖,这让罗洛对枪口吹了一口气,就不再看这些死人了,而是走进房屋,那里有自己今晚的乐子。
很快,房屋中传来一阵撕心裂肺地挣扎声,但猎物越是挣扎,罗洛就越是兴奋。
这凄惨的哭喊声和兴奋的狞笑声,就像是此刻的贝鲁特,一半海洋一半火焰,让人无法宁静。
“那些人最后怎么了?”
兰茜塞杜有些低落,这座城市似乎已经痛苦得麻木了,即使再大的痛苦,也只会默默地承受。
皮埃尔看着兰茜塞杜,脸色变了变,一脸纠结道。
“他们都死了,罗洛说他们都是暴徒。”
皮埃尔纠结的神情,让兰茜塞杜叹了一口气。
“皮埃尔,我不是在指责,我只是有些叹息。如果没有真主党,没有叙利亚,那贝鲁特一定会更好的。”
兰茜塞杜的回答,让皮埃尔重重地点了点头,同意道。
“兰茜,你说的对,如果没有真主党和叙利亚,那贝鲁特肯定会更好!”
皮埃尔的回答让兰茜塞杜嘴角一泯,很是满意,这只小白兔终于开始觉醒了。兰茜塞杜对于皮埃尔一直逃避自己的责任,其实是非常地看不起。一个人的出身,就决定他必须要负担的责任,就好像兰茜是塞杜家族的一员,那就一定要有被牺牲的觉悟,而皮埃尔作为杜夏家族的一员,如果没有掌控贝鲁特的决心,那就是一个废物!更何况,杜夏家族在贝鲁特的统治,并不安稳,不说名面上的拉菲克哈里里,只说还算是盟友的马龙派,就是一个竞争对手,而真主党和叙利亚就不要说了,这完全是敌人。
路易塞杜以自己的身体力行,向兰茜塞杜证明了一件事,对于敌人,任何手段都是可以被原谅的!这条成功的经验,让曾经的兰茜塞杜彻底地抛弃了少女的幻想,彻底地长大成人。在兰茜塞杜的眼里,皮埃尔只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孩,即使是罗洛这个坏蛋,也要比皮埃尔更有责任感,至少罗洛这个坏蛋在为杜夏家族奋斗,而皮埃尔只会像一只把脑袋埋进到沙子里的鸵鸟一般,没有一点威胁。
看到皮埃尔在自己的调教下,一点点的成熟,这对于兰茜塞杜来说,很有成就感。
皮埃尔对于兰茜塞杜渐渐地产生了一种依赖感,从兰茜塞杜这里,皮埃尔得到了一种之前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尊重,兰茜塞杜从来不会打击皮埃尔,不会露出那种同情的目光,而是不断地鼓励皮埃尔去承担起自己该承担的责任。
皮埃尔的这种觉悟对于兰茜塞杜来说,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借助皮埃尔的身份,兰茜塞杜开始在贝鲁特展现出自己的魅力来。兰茜塞杜要让自己成为贝鲁特的招牌,时尚、高雅,曾经的中东巴黎在兰茜塞杜的手中,开始一点一点地重新散发出无限的光芒来。
作为中东的异类,贝鲁特就像是一头闯入狼群的牧羊犬,你无法不注意它,东西方文化在这里激烈地碰撞,东贝鲁特的时尚开放和西贝鲁特的保守封闭,形成了鲜明地对比。东贝鲁特认为西贝鲁特是落后恐怖的源头,而西贝鲁特则认为东贝鲁特的腐化堕落,才是贝鲁特动荡的原因。
在贝鲁特,宗教和文化成为了一道巨大的鸿沟,将这座城市肢解地四分五裂,就像是那些布满了弹孔的老建筑一般,在叙说这曾经的战火,已经未来的战火。
贝鲁特人对于这一切已经适应了,不管战争来与不来,生活都还要继续,这几乎就是一个死结,宗教和文化孕育了战争,而战争反过来加剧了宗教和文化的分离。人类在这个问题上,从来都没有和平过,相对于让伊|斯兰文化势大,兰茜塞杜认为还是让基督文明更强大一些的好。毕竟,基督文化强大了,好歹还给其他文明一条活路,而一旦伊|斯兰势大,那绝对是一统江湖。
从这一点上看,伊|斯兰倒是比基督教更像宗教一些,毕竟宗教是最容不得异见的。
兰茜塞杜望着灯火通明的东贝鲁特,脸上的笑容就绽放了出来,而再看一看漆黑宁静的西贝鲁特,就让兰茜塞杜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没了。
这个时候,兰茜塞杜想到了地球另一面的波比杜邦,这个陌生的朋友,和索罗斯搞出的颜色革命,倒是给兰茜塞杜一个启发,那就是在贝鲁特搞一场颜色革命。
如果杜邦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因,让黎巴嫩的雪松革命提前到来,一定会惊讶之极,这个世界越来越不像自己所熟知的那个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