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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打断了她的话:“何市长,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应该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能操之过急。” 何丽敏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泪光:“我知道我不该催你们,但是,如果能在剪彩这天找到那个花瓶,意义会完全不同。”
秦川皱眉,他注意到何丽敏提到的是“那个花瓶”而不是“一件古董”,这意味着,她很可能已经知道了更多细节。
“何市长,”秦川决定试探一下,“你能不能告诉我更多关于这个花瓶的信息?也许我们能更快地解决问题。”
何丽敏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透露一些细节:“这个花瓶,它应该是唐代宫廷用品,上面刻着一首诗,是王维的《相思》。”
秦川心中一动,他记得自己在翻阅资料时,确实看到过这首诗,这说明,何丽敏并没有撒谎。
“我明白了,”秦川说,“我们会尽最大努力,不过,我们还需要一点时间来确认它的下落。”
何丽敏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她很快调整了情绪,笑着说:“那就麻烦你们了,如果有进展,请随时通知我。”
目送何丽敏离开后,秦川长舒一口气,他转身面对苏绾,两人的目光交汇,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决心。
“苏姐,我们得加快行动了。”秦川沉声说道,“这个花瓶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有价值。”
苏绾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那我们从哪里入手?”
秦川思索片刻,说:“首先,我们要查清楚这个花瓶是从哪里流出来的,然后,搞清楚它之前的主人是谁。”
苏绾皱眉道:“这可不是容易的事,我们现在只知道它是被某个神秘客人委托拍卖的。”
秦川神秘地笑了笑:“放心,我有办法,还记得我们那个在拍卖行工作的老朋友吗?他一定能帮上忙。”
当晚,秦川独自一人开车前往郊区的一处别墅,敲响门铃后,一个满脸胡须的男人打开了门。
“嘿,秦老板,好久不见了!”男人意外地说,“我还以为你最近太忙都没空出门呢!”
秦川笑着走进屋内,环顾四周:“是啊,确实比较忙,你这生活看起来不错嘛!”
男人哈哈大笑,递给秦川一杯威士忌:“哪里,也就是混口饭吃,怎么,你这是有事找我?”
秦川点点头,直入主题:“最近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唐代的古董花瓶?”
男人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说的是那个刻着王维诗的吧?听说来历不明,突然就出现在了拍卖行的名单上。”
秦川假装不经意地问道:“你知道它的前任主人是谁吗?”
男人摇摇头,但紧接着又说:“不过,我听说有个神秘买家一直在打听这个花瓶的下落,那个人好像很有背景,连我们老板都不敢得罪。”
秦川心中一动,但没有表现出异常:“这样啊,那我得多留心了。”
告别了老同学,秦川开车返回市区,他一边思考着刚才得到的信息,一边留意路边的行人。
在一个红灯路口,秦川偶然瞥见了路边停着的一辆豪华轿车,那个车牌号,他依稀记得曾在一次晚宴结束后见过。
“李董事长的车?”
他喃喃自语,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绿灯亮起,秦川的车向前行驶,当他即将超过李董事长车辆的时候,那扇黑色的车窗突然缓缓降了下来。
“秦总?”李董事长那张保养得当的脸探了出来,“真巧啊,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秦川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客气的笑容:“李董,您好,乐意奉陪。”
二十分钟后,两辆车先后停在了城郊一家高级会所的停车场里。
“这里不错吧?”李董事长笑着说,“远离闹市的喧嚣,适合谈点私密的事情。”
秦川跟着笑了笑,心中却警惕起来,他知道李董事长肯定是有话要说,而且十有八九和那个花瓶有关。
两人坐在一间雅致的包厢里,侍应生为他们倒上了红酒。
“秦总,”李董事长开门见山地说,“听说你们在找一个唐代的古董花瓶?”
秦川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是的,李董也有兴趣?”
李董事长笑了笑:“我对古董没什么研究,但对生意倒是略知一二。”
秦川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顺着话题问道:“那么,李董有何高见?”
李董事长身体向后仰了仰,靠在沙发上:“据我所知,何市长对这件事十分重视,你们如果能帮她完成心愿,想必日后会有很多合作的机会。”
秦川假装不懂他的暗示,疑惑地问:“李董的意思是?”
李董事长轻轻啜了一口酒,目光锐利地盯着秦川:“我的意思是,这个花瓶可能会成为你们和何市长之间的一座桥梁,它能带来的好处,远不止一件古董的价值那么简单。”
秦川这才明白了李董事长的真正目的,他表面上是在提醒秦川利用这个机会,实际上是在暗示如果秦川不配合,后果将会怎样。
“李董说得有道理,”秦川敷衍道,“我们会慎重考虑的。”
李董事长似乎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他又说道:“秦总啊,我建议你好好把握这个机会,何市长虽然年轻有为,但在政治道路上难免遇到阻力,如果能让她开心,相信你们也会受益匪浅。”
秦川点点头,表示同意,但他心里却在盘算该如何应对这个棘手的情况。
他知道,一旦接受了李董事长的暗示,就等于把自己置于何丽敏的掌控之下。
李董事长似乎看穿了秦川的心思,又补充道:“当然,我不会强迫你们做什么,我只是提个建议而已,毕竟,这个花瓶背后藏着的东西,可能比你们想象的要多得多。”
秦川心中一惊,脱口而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董事长笑了笑,拿起酒杯晃了晃:“你知道吗,这个花瓶其实是当年何市长父亲在位时经手的,当时有人举报他收受贿赂,以此换取了一个重要的政治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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