溱国皇宫,梁从权眸子冰冷,底下跪满了术士。
“你们不是说仪式成了?”
“为何大齐一点状况都没有?”
“齐兵都要攻到朕的脚下了!”梁从权挥了奏折,满脸怒色。
“皇上息怒!”
术士们连声道,头垂了下去,冷汗浸湿了后背。
仪式成没成,他们哪知道,最厉害的那一批,已经死透了,他们不说成,还有活路?
“来人!”
梁从权眼底划过杀气,他筹谋这么多年,竟是这种结果,这是梁从权无法忍受的。
“皇上。”
内侍快步进殿,恭声道:“在齐军阵营里,发现了闻恒的身影。”
梁从权眸子抬了抬,“他不是被苏闲射死了?”
话说完,梁从权抿了嘴角,“好一出戏!”
“皇上,臣知道原因了!”一术士急声道。
“嫡系血脉尚存,气运无法全部收回,阵法这才没起效!”
梁从权微倾身,居高临下看着他。
“只需把闻恒带回来,再起阵法,这天命定能转到皇上身上!”
术士抓住机会,语速极快道。
“到时,任齐军再多,都蹦哒不起来。”
术士仰头看梁从权,额头上的冷汗滴落在地上,一颗心狂跳,若不能打消皇帝的杀心,今日就是他们的死期。
大殿一片沉寂,呼吸可闻。
在术士要承受不住时,梁从权终于开口了,“你们只有这一次机会。”
“臣必竭尽全力!”
术士们眼里爆发出喜色,知道命保住了。
出了大殿,他们腿都是一软,扶着柱子,擦脸上的汗。
“再起阵法,谈何容易,别说我们,就是师叔活过来……”
“闭嘴!”
年轻术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青衣男子打断,他看了看周围,冷声开口:
“无非难点罢了。”
走到年轻术士面前,青衣男子眼里透着警告。
“不想活,就去撞柱。”
丢下句话,青衣男子甩袖走了。
年轻术士紧了紧腮帮子,有些恼,他说的是事实,凭他们,根本起不了阵法,就算此时糊弄过去了,以后呢?
等把闻恒抓来,他们还不是得死。
身处皇宫,在禁军的看管下,他们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张了张嘴,年轻术士到底没喊出来。
回到住处,众人紧绷的那根弦,松了松。
“我们?”
一术士压着声,眼睛看向众人。
“闻恒在大齐的军队里,抓他到溱国,不是容易的事,我们还有时间,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青衣男子凝声道。
术士们点点头,在大殿上说再起阵法只是应付溱帝,他们清楚自己的能力,别说办不到,就是办得到,他们也不敢。
逆天而为,那代价,他们承受不起。
从踏进皇宫,术士们想的就是逃。
奈何周边的防守太严密了。
边境,唐正奇摸了摸腰间的短刀,杀意止都止不住。
“将军。”副将赶忙唤道,怕唐正奇冲动下,捅死闻恒。
“呸!”
啐了口,唐正奇转身离开。
什么将门之后,就一个废物!
狗屎玩意!
烂泥扶不上墙!
闻家先祖能不能诈个尸,把闻恒带走?
也省的丢人现眼。
“给他加练!”
进营帐前,唐正奇对副将道。
累不死就给他往死里练!
……
“什么!清月怀上了?!”
萧圳眼珠子瞪大了,声音几乎要掀翻屋顶。
苗氏捂住他的嘴,“你做什么,要嚷的所有人知道?”
“他怎么爬进来的!”萧圳卷起袖子,怒不可遏。
苗氏翻了个白眼,“又不是昨儿行房,今儿就能诊出来。”
“清月怀上,不也是好事?”
“婚还未成,他有将我放眼里?”萧圳粗着声。
“不成,我非揍他一顿!”
苗氏拉住萧圳,没好气的开口:“知道你能耐,抛却苏闲太上皇的身份不言,他还是你妹夫,你总对他动手,让清月怎么自处?”
“他敢!”萧圳梗起脖子。
苗氏将人推出屋,让萧圳去书房睡。
苏闲爱护清月,才不计较他的蛮横,但一而再、再而三,泥人尚有脾气,早晚要把人惹恼。
他又抹不下脸服软,最后难为的,还不是清月。
苏闲待清月好,他这个做大哥的,就不该横在中间,胡搅蛮缠。
抱着枕头,萧圳傻了。
“你!你!你可是我媳妇!”
居然也偏向李易!
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萧圳小声骂骂咧咧,不敢让屋里的苗氏听见。
他在外面威风,但在家里,是被家暴的。
落霞院,夏灵放下汤盅,对一旁绣嫁衣的萧清月道:“小姐,已经差人去问了。”
萧清月如今有孕,先前的药方,怕是不能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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