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姚语舒的笑声,陆子航的心一动。
她的笑声,竟是托苏楠的福,他才听到她那如银铃一般好听的笑声。
几分钟的电话下来,姚语舒才知道,原来苏楠今天下午才回到北京,此时正在姚语舒的家附近的一家KTV,和她在一起的,还有许帆。
表面上在认真开着车的陆子航,耳朵却在尽力地捕捉她与苏楠的对话。就在他听到'还有许帆'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眉头狠狠地皱起。
他忽然改变了主意,不把她送回家了。
挂上电话,姚语舒咳了一声,然后清了清声音,开口说:“陆先生,很晚了,你放我到前面的站台下可以吗?“
她以询问的语气问他,话里全部是客气与尊重。
只是,这一切,在陆子航听来,却非常地刺耳。陆先生这三个字,就是她和他划清界限的表现。
他的方向盘一转,往自己住的公寓开去。
难道叫他的名字,就那么难吗?为什么她总能够表现得如此淡定还有坦然?
看到他调转了方向盘,姚语舒有点惊讶,开口道:“苏楠在等我,你要带我去哪里?“
陆子航冷笑一声,说:“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不好好庆祝一下怎么行?“
尽管她刚才刻意地把手机的声音调小,不想让他听到她的电话,特别是那首生日歌。但他还是捕捉到了所有的重要信息,也知道姚语舒在做着什么样的努力。
他心里一阵无奈,她对他的戒备可不是一般的程度。看起来,她就是以为他忘记了她的生日,而且还害怕他记起。
一抹嘲弄爬上了他的嘴角,深邃的眼睛里布满了悲伤。
姚语舒听到生日两字,心里一惊。此刻,她并不奢望他给他庆祝,她反倒有些害怕他会怎么折磨她。
“你要带我去哪里?“姚语舒忍不住问道。
“去你该去的地方。“陆子航的声音充满漠然。
“可是,有人在等我过去。“她的心怦怦跳,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现在人就坐在他的车上,想要离开的话,难道跳车?除此之外,她几乎没有其他机会逃离。
他没有任何迟疑,直接说:“回绝掉。“
他的话没有给她否定的余力,把一切掌控在他的手里。
姚语舒急忙道:“你不让我回家,你要带我去哪里呀?“
她确实有些着急,着急着回家,急切地想见到苏楠。和陆子航在一起,她太不安心了,而且他的脾性比以前差好多,动不动就生气,让她琢磨不透。
现在的陆子航,在她看来,就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听出她声音里的着急,他的心情反倒很好。仿佛她越是着急越是失控,他就越能看清她真正的面孔。
他勾起嘴唇,声音低沉,问道:“你怕我?“
被他这么一问,姚语舒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害怕他吗?为什么要怕他,她没必要怕他呀,他又不能对她怎么样。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是声音却有些哆嗦,她扬起头来,说:“怕你?你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