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叔你安排就行。”沈明远说着站起了身：“公司刚才发消息来说有事情要处理，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管东叔愿不愿意，便头也不回的出了办公室。

    “东叔……”见沈明远离开，我还想说些什么，结果东叔再一次打断了我的话。

    “小辰，你也回去吧，秦江这个人不好惹，你多注意些。”东叔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

    看着东叔一脸的疲惫，我起身简单做了个告别就走出了办公室。

    来到楼下，小海已经驾车等在了门口，我上了车二话不说便朝信源而去。

    来到办公室，我们四人开了一个短会，期间我把今天早上的先事情说了一下，大家一致表示听从我的安排，无论刀山火海都无所谓。

    我是既感动又意外，感动的自然是兄弟间这种坚不可摧的情谊，意外则是李翔这个相处没几天的人，居然也这么够义气，为此，他的说法是，林晓晓从小就对他照顾有加，姐弟之间感情深厚，自然对我这个未来姐夫也自当如此了。

    被他这么一说，一时间我是解不解释都为难，好在之后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安排，才不至于让会议冷了场。

    我赶忙岔开话题：“萧阳，你等等去财务领13万，你们三人一人一万，余下的10万作为催收成员的奖金，给他们30人一人包个红包，具体发放就由李翔来办。”

    “好的姐夫。”

    “咳……”这个李翔啊！还真是自来熟得可以。

    只是你这样称呼，我真的压力好大啊！

    夜幕降临，灯火通明，江岷市的夜生活悄然拉开序幕。

    我坐在车里，握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前不久收到的信息，是东叔安排的中间人发来的，简单的几个字——“今晚22点，星辰旋律”。

    这是一家位于玉南区的超豪华夜店，隶属于秦爷的产业，也是今晚我们见面的地点。

    这一次的赴约我只带了萧阳与吴海，没让李翔随行，我将他留在了信源，随时准备接应，毕竟都去别人的地盘了，如果真有事，就算把那三十几人都带去也于事无补，而且不管再怎么讲，李翔与我们才认识，就叫别人和我们一起去面对危险，实在是不厚道。

    我望着车窗外，看着沿途的风景，心里充满了担忧，秦江这人虽然我没接触过，但他的事迹东叔之前可是给我讲了不少。

    秦江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家境的贫困迫使他早早地步入社会，开始在街头巷尾为生存而挣扎，后来他凭借过人的胆识和果敢，在多次街头斗殴中声名鹊起，成为了小有名气的“街头霸王“。

    之后一次偶然的机遇，秦江救了黄天成的性命，算是正式踏入了这个圈子。在帮派里，他那股聪明和狠辣，让他很快就站稳了脚跟，同时也组建了一股属于他自己的势力。

    再之后帮派转型，成立公司，秦江便开始搞起了酒吧，夜店，酒店这些行业，俨然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个成功的商人，但无论表面上多么光鲜，骨子里，他还是那个心狠手辣的秦江。

    “老大，沈明远那边停止向我们部门提供电话名单了。”萧阳突然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

    闻言我眉头微皱，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沈明远这个小人还真是够恶心人的：“现在的名单还够用多久？出客率是多少？”

    “3天。”萧阳先是给出了一个精确的时间，然后详细讲解释道：“目前我们部门一共两个业务小组，第一组10人已经满员，他们作为意向客户初选组，一天需要消耗二千个。第二组5人，目前已经招了2人，他们主要是对第一组的意向客户进行跟进，直至签约。出客率在1%，签约率是30%”

    签约率还可以，但出客率真的是太低了，正常而言以我们公司这么久以来的渠道，出客率至少要在3-7%才算正常，现在听萧阳说只有1%我是真不敢相信，不是说这次招聘的人都是熟手吗？

    “1%的出客率，怎么回事？”

    “名单质量太差了，我怀疑沈明远给我们提供的是他们的选后名单。”萧阳说后完习惯性地骂了沈明远一句，以发泄心中的不满。

    “好，知道了，名单的事情我来想办法。”说着我开始在脑海中搜寻能给我提供名单的人。

    虽然经过我的搜索确实想起了不少，但群发了一条消息后，得到的回复却都不是太好，多数是与沈明远签订了长期合作，少数是不做这项业务的，总之一圈下来什么收获都没有。

    正在我郁闷之际，吴海将车停在了‘星辰旋律’外：“辰哥，到了。”

    “嗯，走吧。”我收起手机下了车。

    下车后，保安恭敬且专业的向我们敬礼问了一声好，然后接过了吴海手里的车钥匙，屁颠屁颠的泊车去了。

    眼前是一片流光溢彩的景象。霓虹灯闪烁着诱人的光芒，将夜店的轮廓勾勒得如梦似幻。这里是玉南区的夜生活心脏，也或许是我命运的转折点。

    这时一个身材肥硕，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很是热情地向我们三人迎了上来，只一眼，我就认出来人，竟然是许久不见的张斌。

    张斌却是比上次见他时候又胖了不少，特别是那个啤酒肚，就像是怀了双胞胎一样鼓得夸张，看来这小子日子过得很是滋润啊！

    “哎呀，辰哥好久不见，可想死我了！”张斌很是殷勤地向我问候。

    “是啊，老张，好久不见。”我笑着简单地回了一句，真没想到东叔说的中间人是他。

    萧阳拍了拍张斌的肚子打趣道：“张胖子，我说你这也该减减肥了吧，不然你这体重没有哪个女的受得了？”

    “哈哈”张斌大笑着附和道：“我在下面不就行了，既方便还省力。”

    “哈哈，你他妈还真是……人才啊！”萧阳一时有些词穷，顿了顿，最后很是无语的感叹了一句。

    顿时在场众人又是笑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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