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咬了咬牙却一时间无可奈何，他问我:“那你猜猜我为什么会装作性取向有问题？”

    我想了想对张震道:“从你跟你爸的关系来看，你爸应该做过令你有阴影的事，你这么做单纯就是为了报复他，想让他也尝尝那种味道。”

    “你真的那么确定？”张震很认真的问我。

    我点了点头道:“不能说百分百吧，但至少有百分之九十。”

    我很坚定的语气让张震最终退了一步，他像是如释重负般的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不得不承认，你是个很可怕的人。”

    我笑了笑道:“跟张公子比还是有差距的。”

    张震让我还有什么问题一并问就好了，只要他知道就会告诉我，问完就赶紧走把，他想休息休息。

    我点了点头问他他觉得张玲对李龙的感情怎么样，有没有杀他的可能。

    张震摇了摇头告诉我这个他不好说，反正在张玲跟他在一块的时候从来没有提过李龙。

    不过从李龙那儿得到的消息来看，两个人的关系还是比较微妙的时候如果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的话他觉得应该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我点了点头，向张震道了声谢，随后便准备离开，张震又拦住了我，我停下脚步问他:“怎么？张公子还想拦我的路？”

    张震摇了摇头表示他不是这个意思，是别的他希望他假装性取向没问题这事我不要告诉张世林。

    这我就看不懂了，我问张震为什么，张震想了想告诉我他就是想让张世林吃点苦头也让他认识到年轻时犯下的错有多荒唐。

    但他跟我保证点到为止，绝对不会太过分，在怎么说这也是生他养他的人，他没那么狼心狗肺。

    我想了想，随后长叹了一口气道:“那好吧，我可以答应你，但希望你能记住你说的，别太过分。”

    张震点了点头，拍着胸脯跟我保证绝对不会。

    出了屋，张世林和管家等人正在楼下待着，看到我，张世林赶紧迎了过来，满脸期望的问我怎么样，跟张震聊的怎么样？有没有把他说通？

    我叹了口气告诉张世林这个我也无能为力了，张震确实性取向有问题，不过也并非没有摆正的可能。

    张世林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问我什么办法？只要他能做到多难他都做。

    我告诉张世林不用多麻烦，也不难，他只需要好好反省反省自己就行了。

    听到这句话，张世林明显愣住了，老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瞪大着眼睛盯着我。

    “杜警官还希望你能明示，这是什么意思？”

    我告诉张世林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张震变成这样他有一定责任的。

    说完这些话之后我也没在张家在待多久便离开了。

    等我回到警局的时候老钟还在警局里忙活着，我走上前问了他F县那边怎么样了？

    老钟告诉我他已经问清楚了，这次还真的没令人失望，广唐县确实出事了。

    “怎么说，和上次可否一样？”我皱着眉头问老钟。

    老钟点了点头告诉我一模一样，说话的同时老钟从手机里调了几下随后递给了我让我看。

    我只是看了一眼就发现了，这是一张照片，上边是一个大熊的样子。

    那熊从表面上看看不出来什么，但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底下有血迹。

    而这一点确实和上几次案子一模一样。

    我将手机还给了老钟随后问他:“你觉得怎么办才好？”

    老钟想了想随后对我道:“不管别的，先去找张玲聊聊，没有缘由她不会无缘无故顶罪，她肯定知道什么。”

    我也是这个意思，老钟和我下了楼就驱车前往了看守所，等到了后我们重点跟张玲聊了聊案子的细节。

    作案时的情况张玲回答的很犹豫，很明显一边儿想一边儿在回答，并且有几处和我们在案发现场有很大的区别。

    “张玲，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你不要以为你认罪了，我们就会稀里糊涂的把你怎么样，法律是公正的，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冤枉坏人！”

    老钟补充道:“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我们有必要通知你，广唐县又出现了布偶藏尸案，你不会告诉我这也是你干的吧？”

    张玲一听，眼睛瞬间就瞪大了不少，不过这种情况只出现了一瞬间随后便消失不见了。

    她哈哈大笑的道:“不可能，你们在诈我对不对，人是我杀得，也是我干得，要杀要剐随你们的遍，干嘛那么麻烦呢。”

    老钟懒得跟张玲废话，直接将手机拿了出来调到那张照片，随后递给了张玲怒斥道:“诈你？我们没那么闲，自己看这是什么！”

    张玲盯着手机看了两眼，情绪却越来越激动，不停的在摇头表示不可能，这不可能。

    老钟冷哼了一声道:“不可能，难道你还认为我们在诬陷你吗？你最好说实话，不然你就是从犯，我会要求法官对你从重宣判。”

    老钟越是威胁，张玲越是紧张，嘴里一直在说着不可能，到最后直接将手机给扔了，还在打着哆嗦。

    我将手机给捡了起来，随后将手机递给了老钟，走到张玲的旁边道:“张玲，我知道你这么做是有理由的，甚至有苦衷，但是你的牺牲并没有换来他的收手，相反他还在得寸进尺，你不觉得你的牺牲很没有价值吗？”

    老钟一拍桌子怒视着道:“哪用的着跟她废话，她想做替罪羊就成全她，这案子她有绝大的责任，我会要求法官重判的。”

    我回头看了老钟一眼，示意他先出去，老钟还想说什么，但在我态度的坚持下终究还是离开了。

    等老钟走后，我盯着张玲安慰道:“刚刚说的都是气话，你不要往心里去，只要你把事实告诉我，我可以向法官申请对你减刑，也算是你戴罪立功了，如何？”

    张玲抬起头看着我，眼中都泛起了泪花，我对着他深深的点了点头。

    张玲这才冷静了不少，在我的软磨硬泡下她终于承认了人不是自己杀得，她也没有杀李龙，所有人跟她都没关系。

    既然承认了这点那就简单多了，我让张玲继续说，是谁让她这么做的？那个人跟她是什么关系？又为何要杀杨冰和李龙。

    问完这个张玲却又沉默了起来，没有说话。我皱了皱眉问她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可以直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帮他。

    张玲想了想摇着头道:“我，我不能说，他会杀了我的，我不能说。”

    我让张玲放心，谁都不能把她怎么样，她现在在看守所，这里有警察，任何人想靠近她都不可能，她放心好了。

    从张玲的回答来看，我怀疑在做替罪羊的时候他是遭受过威胁的，所以才会对那个人有那么深的怕意。

    一中午的时间我跟张玲都在聊天，想以此打消她的顾虑，但效果并不理想。

    中午饭的时候我专门为她叫了一份，我们两个一边吃一边聊，并且我将话题转移到了一些家常上边，不在这件事上在给他压力。

    下午的时候我们又回归到了主题，老钟也进来了，为了不让老钟给张玲压力，我特意嘱咐了他不要说话，在里面旁听就是。

    一下午的时间进展也不是特别顺利，张玲心里始终有道坎迈不过去，这道坎是关于嫌疑人的，也不知道嫌疑人用了什么方法才让她如此的恐怖。

    傍晚的时候我跟老钟眼看着不行已经准备放弃打道回府了，但却在这个时候张玲终于说话了，她喃喃说了一个名字张涛。

    听到这个我跟老钟都一喜，又重新坐了回去，我仍旧坐在她对面，跟她近距离接触，我问她张涛是谁？

    张玲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后一脸纳闷的问我什么张涛是谁她怎么听不懂？

    我眉头一皱，审视道:“刚刚你亲口所说张涛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张玲却死活不承认自己有说过张涛这个名字，还表示肯定是我听错了，一定是的。

    我一听这张玲是又打算装傻了，索性站了起来对着她道:“我可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刚刚说了这个名字我们总归会查出来，你之前工作的地方有很多了解你的人，这个张涛我想他们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随后接着道:“如果是我们查出来的张涛的下落，那么你非但没有戴罪立功的可能还会罪加一等，不仅假装凶手自首阻止警方查询真相，更是隐瞒真相对凶手包庇，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吧。”

    说完这句话我就拉着椅子坐到了老钟的旁边，我跟老钟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老钟长叹了一口气也没在说什么，我跟老钟在一旁干等，足足有一个多小时，老钟都打起了哈欠。

    我看了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我们整整一天都在这里耗着了就是希望张玲能说出真相，到时再庭审时能给其宽大处理。

    但如果她一直不思进取，不知悔改那么我也会严肃处理。

    从她口中所说的张涛，我相信真正的凶手我一定能查出来。

    我跟老钟站了起来，我叹了口气告诉张玲我对她的态度深表遗憾，我们不在准备继续跟她聊，她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完我跟老钟就准备离开了，刚打开门张玲突然把我们叫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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