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轮王的惨叫太大声了,生怕别人听不到的似的,哪怕是霍沉令和柏冥胥两个生魂都听得清清楚楚。
崽崽眨了眨眼:“一号车次,去找冥王爸爸。”
黄泉路一号车次小心翼翼开口:“可是小公主,一号路线……好像不通向那个方向。”
崽崽瞅了眼黄泉路一号车次血红的大眼睛,小胖手隔着车窗往外面一望无际的荒原上轻轻一划拉。
阴气迷茫的荒原上忽然多了一条轨道,黄泉路一号车次猩红的大眼睛亮的快反光。
“谢谢小公主,小的这就跑新路线。”
霍沉令有些担心:“崽崽,这路线临时规划,会不会不符合地府规章制度?”
崽崽抱住奶爸胳膊蹭了蹭:“爸爸别担心,既然本崽崽是地府规则,崽崽觉得就算崽崽把地府倒过来,崽崽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崽崽想得很清楚。
如果真有什么大事,她就把识海里的那个存在放出来。
既然说和她一体,是什么地府规则,那就规则承担嘛。
崽崽觉得自己机灵坏了,甚至乐呵呵笑起来。
霍沉令听她这么说,更不放心了。
地府规则是更早的存在,崽崽和地府规则一体,这意味着……是不是地府规则苏醒,崽崽会沉睡?
又或者,会消失?
想到“消失”两个字,霍沉令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明明是生魂状态,哪怕不用呼吸也没关系,可他感觉到窒息,头晕眼花,心脏阵阵抽痛。
柏冥胥也没好到哪里去,但他发现另一个问题。
崽崽在想什么,他大概能感知到。
比如崽崽现在是真的不怕,也有了应对办法。
至于应对办法是否成功过,崽崽不知道,他就跟着不知道了。
柏冥胥下意识看向崽崽心口位置,他觉得他这种感官绝对和他的命魂灯在崽崽心口有关。
担心崽崽状况,柏冥胥小声问了出来:“崽崽,我的命魂灯在你心口,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崽崽有些疑惑,大眼迷茫:“冥胥哥哥,你命魂灯原本应该落在崽崽眉心,但是崽崽记得说过,崽崽眉心因为有九幽冥火,所以就把你命魂灯放心口了。”
霍沉令下意识追问:“既然不能放眉心,为什么不能放别处?”
崽崽想了想软乎乎解释:“爸爸,因为命魂灯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一个人的命魂灯如果灭了,那这个人就会死掉。冥胥哥哥的命是崽崽转命借给他的,更要珍惜了。”
“崽崽是地府小公主,将来会继承整个地府,肯定会遇到很多乱七八糟不听话的坏鬼东西或者精怪,肯定会打架,可能会破碎。但崽崽眉心识海和心脏是最安全的两个地方,哪怕身体破碎了,崽崽识海和心脏都会以另一种方式存在,所以崽崽才把冥胥哥哥命魂灯放在心口啊。”
怕奶爸和冥胥哥哥不理解,崽崽又忍不住多解释几句:“冥胥哥哥的命现在和崽崽一体,可是崽崽不死不灭特别抗造,有时候冥胥哥哥可能会被崽崽牵连,以防万一,心口是最安全最保险的位置。”
柏冥胥大概知道是这么回事,霍沉令也能理会崽崽的意思。
崽崽是为了保护冥胥,想让冥胥安安稳稳度过这一生。
可崽崽亲爸那边反应那么大,心口位置一定还有别的讲究,而崽崽明显不知道。
看来这个问题只能见到崽崽亲爸才有答案。
好在黄泉路一号车次速度超级棒,加上崽崽开出来的新轨道没有任何存在敢阻拦,三人说话的功夫,黄泉一号路车次慢慢降速,最后缓缓停稳。
“小公主,霍先生,柏先生,到了。”
崽崽已经感受到冥王爸爸的气息,小家伙从奶爸怀里窜出去,身体穿过黄泉路一号车次车厢,化为一道流光钻进百米远处一团巨大的浓郁的阴气中。
“爸爸!”
地府大佬身体一僵:“崽崽,你怎么醒了?”
崽崽恼火着呢:“爸爸,崽崽识海里有个小人,说自己是什么地府规则,它特别冷酷,崽崽被刺激醒了。”
地府大佬:“……”
冥令法……已经苏醒了?
巨大浓郁一团的地府大佬浑身阴煞之气翻涌,好像风雨欲来,以他为中心方圆百米地面都在震颤着。
崽崽吓一跳:“爸爸,你怎么了?”
地府大佬黑雾幻化的大手抱住崽崽:“崽崽,爸爸没事,崽崽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崽崽麻溜摇头,支棱起脑袋:“爸爸,崽崽不休息了,霍爸爸和冥胥哥哥一起来的,你……”
崽崽说完发现冥王爸爸情绪波动很厉害,而这种波动明显会影响到百米处奶爸和冥胥哥哥的安全。
崽崽连忙开口:“爸爸,不生气不生气,崽崽没事,崽崽好着呢,快别生气了,不然霍爸爸和冥胥哥哥要倒霉了。”
地府大佬根本压制不住脾气,因为宝贝女儿可能在下一刻会消失,他哪里还顾得上两个生魂?
即便是这样,在地府大佬彻底爆发之前他还是先掀起一阵阴风将百米处刚下车的霍沉令和柏冥胥重新刮回了黄泉路一号车次车厢内。
“滚!”
黄泉路一号车次吓得一哆嗦,什么都顾不得,载着重新回到车上的霍沉令和柏冥胥极速离开。
那速度,一路火花带闪电,带起一路烟尘阴气,不过眨眼工夫已经在千米开外。
霍沉令和柏冥胥在车上根本出不去,一个脸色比一个难看。
“黄泉路一号车次,让我们下去。”
黄泉路一号车次整个车子晃悠拒绝:“不行!王在暴走中,你们是生魂,下去等于送菜。”
怕两人不了解,黄泉路一号车次快速解释:“如果你们是鬼东西,死了在神魂还没完全消散前投到轮回池还能有下一世,可你们是生魂,生魂死了就是死了,小公主都救不了你们。”
“一号,速度慢一点儿!”
斜后面传来一道急促又格外沙哑的声音,很熟悉。
霍沉令和柏冥胥同时侧头看,伤痕累累的九凤九个脑袋各看各的,九个脑袋同时扎进车厢里,然后死狗一样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
“艹!打死老子了!酆都那狗东西疯了!”
霍沉令和柏冥胥同时追问:“九凤(九凤叔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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