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霍沉令正在和特殊部门大队长陈建涛说话。
陈建涛开门见山:“黄石死了。”
霍沉令听着,幽幽笑起来。
“他该死,也死的很及时!”
陈建涛不明所以:“他死了等于死无对证,这还叫死的及时?”
霍沉令难得解释:“谷家能利用舆论将我们霍家架在火上烤,反之我们霍家亦然!”
他叫了江林进来。
“让公关部所有人加班,放出在安石桥动手脚的道长黄石被方源集团董事长谷兴博杀人灭口死无对证的消息!”
刚吩咐完江林,二儿子的电话打了进来。
“司爵,怎么了?”
霍司爵声音压得很低,也很急。
“爸,奶奶又要送崽崽去幼儿园了。”
霍沉令刷地一下站起来:“又?”
电话那边霍司爵语速更快:“昨天上午去了一上午,情况不太好,奶奶本来已经打算给崽崽请家教来着,但和宋奶奶薄奶奶她们一起聊天喝茶,这不又带着崽崽去薄奶奶小孙子所在的幼儿园去了。”
霍沉令对江林点点头,示意他招待陈建涛,自己快速出门。
“爸知道了,马上过去。”
霍沉令出了办公室很快进电梯,然后直接去地下停车场。
车子驶出地下停车场,霍沉令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他不知道薄奶家那个小儿子在哪个幼儿园。
霍沉令沉着脸,给江林打电话。
“帮我查下一下博弈宁小儿子在哪个幼儿园。”
“是!”
汉宁双语国际幼儿园里,同样三岁半的薄年小朋友忽然打了个重重的喷嚏。
他皱着好看的小眉头往旁边挪了挪,旁边那个小女孩儿又往他这边靠了靠,满脸期盼地望着他。
“薄年,我们一起玩游戏吧?”
薄年皱眉:“我再说一遍,我不想玩,你离我远点儿!”
小女孩儿不高兴了,有些凶巴巴的。
“薄年,你不跟我玩,我就告诉老师你欺负我!”
薄年显然不止一次被威胁了,板着小脸,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女孩儿不乐意了,连忙追上去。
结果跑得太快,刚摸到薄年衣角就啪叽一声摔在地上,痛得她跟着嗷嗷大哭起来。
“嗷嗷嗷……孙老师,薄年他欺负我!呜呜呜……腿好痛啊……”
孙老师牵着崽崽从办公室过来,正好看到薄年忽然转身往前走带倒王璐的瞬间。
孙老师忙松开崽崽的手跑过去将王璐抱起来。
“老师先送你去医务室看看。”
王璐小朋友虽然在哭,但一直盯着薄年的方向。
“孙老师,是薄年他欺负我,他故意拉倒我的……呜呜呜……我要告诉我妈妈……呜呜呜……”
孙老师看王璐膝盖有一小块红肿,一边安抚着她一边看向薄年和崽崽。
“薄年,这是冥崽崽,是我们班新来的小朋友,老师要送王璐去医务室,你能帮老师先带崽崽小朋友一起去教室吗?”
薄年看向冥崽崽,崽崽也在看他。
看到薄年的瞬间,崽崽瞳孔缩了缩。
煞气好重啊!
但他那股煞气并不是从他身上散出来的,而像是从什么地方带过来,一直没有散开。
好神奇。
崽崽看得出神,薄年原本觉得新来的小朋友长得像洋娃娃似的,还挺喜欢。
结果就发现这个洋娃娃一样的小朋友和那些他最不喜欢小女孩一样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好像他是一块红烧排骨,随时能把他吃掉一样。
他瞬间排斥。
但孙老师的话他还是听的,所以板着小脸走过来,牵起崽崽的手。
崽崽看他不情愿的样子,直接把小手抽了回来。
她才不想为难小朋友呢。
孙老师空出一只手安抚地摸摸崽崽的脑袋:“崽崽,快跟薄年回教室吧,老师很快回来。”
王璐从孙老师臂弯里探头看了看薄年,正好看到刚才薄年牵着冥崽崽,一时哭得更大声了。
“呜呜呜……嗷嗷嗷……我要告诉我妈妈,薄年和新来的小朋友一起欺负我……”
崽崽刚想说“我没有欺负你”,但想到冥王爸爸的嘱咐,又咽了回去。
少说多看,多听。
薄年看都不看王璐,对崽崽也没有好态度,声音冷,小脸更冷。
“跟上!”
崽崽不说话,迈开小短腿就走。
这边距离教室还有段距离,到处都有监控,已经有老师在教室门口等着他们。
薄年虽然和崽崽一样大,却比崽崽高小半个头,还是清瘦体型,他根本没想等崽崽一起,所以不知迈的飞快。
崽崽原本慢慢走着,看前面的背影越来越快,也跟着越来越快,伴随着吭哧吭哧的小奶音,居然在薄年前面两步到了教室门口。
在教室门口站定,崽崽礼貌地和老师打招呼。
“老师好,我是冥崽崽。”
卫老师将一切看在眼里,蹲下来抱抱崽崽。
“崽崽真乖,我是悉尼班的卫老师。”
崽崽奶声奶气喊人:“卫老师好。”
卫老师看向站在崽崽后面有些呆愣的薄年有些想笑,到底忍住了。
“好了,崽崽和薄年一起进教室吧,一会儿我们上美术课。”
崽崽被安排坐在薄年旁边的小椅子上,薄年小朋友不待见她,几乎用后脑勺对着她。
崽崽瞅瞅他,好奇地盯着围着他周身的煞气看了看。
他不是当事人沾染的煞气都这么重,那和他接触的当事人是不是距离去地府报到不远了?
崽崽迟疑了一下,还是压低声音问他。
“薄年,你……”
薄年板着小脸打断她:“别和我说话!”
崽崽:“……”
那些煞气一看就不正常,肯定是人为造成的阴煞之气,一般沾染上这种煞气的人都会枉死,地府处理起来会比正常人类死亡工序要多很多。
崽崽想到在修养的冥王爸爸,决定多说一句。
“薄年,你……”
薄年小脸都黑了,他侧过头来看向冥崽崽。
“冥崽崽,你是女孩子,女孩子要矜持你懂吗?”
崽崽是懂矜持两个字的,地府里很多工作人员是女性,而且在地府工作多年,经常提到矜持两个字。
崽崽果断闭上了小嘴巴。
眼尾瞥了博宁一眼,握了握肉嘟嘟的小拳头。
最好有骨气,以后都别和她说话!
最好别求她!
而另一边,博弈宁面色发白,满眼红血丝冲进顾戚风办公室。
“顾戚风,快告诉我梁国民梁董说的大师到底是谁,你非说不是你,但他就是你救的啊!”
顾戚风看到好友满脸胡茬好像风吹日晒了一周的狼狈样子愣了愣。
“你这是……遭人算计了?”
博弈宁惨笑:“不然呢?”
顾戚风正在接江林的电话,闻言看向博弈宁:“沉令特助问你小儿子在哪个幼儿园?”
博弈宁皱眉:“汉宁双语国际幼儿园,怎么了?”
顾戚风咳嗽一声,想到崽崽还有她那亲爹该死的特殊性,表情有些扭曲。
“那咱们去接你小儿子放学吧,你可能还能抢救一把!”
博弈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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