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酸感袭来的一瞬,江姗蹭的从韩长洲身上弹起身,抬手捂住了刚刚划过他唇盼的嘴。
韩长洲因为太难受,本不想睁眼,可刚刚这突如其来的冲撞,除了让他鼻头一酸外,嘴上也感觉到了一片温软。
虽然那温软一触即逝,但他也知道,那是什么。
他知道,若自己此刻睁开眼,那小孩势必尴尬至极。
算了,给小孩留点脸面吧。
他索性继续闭着眼睛,没动。
江姗心慌了半天,生怕韩长洲忽然睁开眼,问自己为什么亲他。
可观察了足有半分钟,韩长洲都没醒来的迹象。
她心里松了口气,对着床上的人嘟囔了一句:“五叔,你……你别忘了起来吃药,我给你放在床头上了。”
她说完转身就往外跑去。
房间里终于恢复了安静,韩长洲撑着疲惫的眼皮睁开眼,也抬手轻轻拂过自己的唇角,最后才抬眸看向床头柜上的药。
他应该起床吃药的,可浑身酸疼的感觉,让他终究放弃了。
先睡吧,睡醒了,舒服一点的时候再说。
江姗回了房间,噗通一声倒在了床上,用被子捂住了自己,脑海里全是刚刚自己不小心亲到了韩长洲的画面,太尴尬了,尴尬死人了。
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刚刚就不去管他了。
可他会感冒,全都是被自己连累的呀,自己不管人家合适吗?
好像……不太合适呢。
她轻咬了一下唇瓣,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吃药。
纠结了片刻,江姗复又起身,回到了韩长洲房间。
床头柜上的药没动,他是没听到自己刚刚的话吗?别是晕了吧。
江姗过去,又轻摇了摇韩长洲的手臂:“五叔?五叔你醒醒。”
韩长洲刚刚睡着,又被叫醒了。
他叹了口气,没睁眼,只问:“又怎么了?”
江姗舒了口气:“你还没吃药呢。”
韩长洲睁开眼,抬起手:“药给我。”
江姗对上韩长洲的视线,下意识的躲了一下,立刻将床头柜上的药拿起,放进了韩长洲手心。
韩长洲直接将药扔进了口中,江姗递过水杯:“水在这儿。”
他费力的用手臂撑起身子,端着水杯咕咚咕咚的灌了两口,水杯放回了桌上:“好了,睡觉去吧。”
“我还是在这里照顾你吧。”
自己被她照顾的这一小会,被叫醒了三四次,足以证明,这小孩根本不会照顾人,为了少受点罪……
“听话,去睡觉!我也得休息了。”
江姗见他态度还挺坚决的,那就回去吧。
她应下,温声凑到床头:“五叔,那你房门就别关了,要是有哪里不舒服,就叫我,实在不行,我就送你去医院。”
“嗯,”韩长洲舒了口气,再次闭上了眼睛。
房间再次归于寂静,他脑海里想起了江姗离开时,担忧的看着自己时的眼神,和刚刚那个意外的吻。
然后整个人就昏昏沉沉的,似是陷入了梦境。
雨下的很大,他在雨幕中,远远的看到了奔跑中的江姗。
江姗被雨打湿了,他清楚的看到了她身前的玲珑春色,他下意识的脱下了外套,想要裹在她身上,可江姗却因为跑的太急,踉跄了一下,摔到了他怀里。
他伸手搀扶,手下却不小心托住了一片柔软。
他慌乱收手的瞬间,撞上了江姗抬眸时迷离的双眸。
两人四目相对的一瞬,他低头,她抬头,吻就这么交织在了一起。
这吻让他周身气血蔓延,甚至想要索取更多。
他潜意识里察觉到这不对劲,他不可能这么荒唐,这肯定是梦。
他松开江姗,可转身的瞬间,却瞬间失重,失重感过后,跌入了绵软的大床中。
再睁开眼的时候,江姗寸缕未着的在他身下,环抱着他的脖颈。
而他正在对她,做着男人对女人最私密的动作。
他知道这是梦,明明该喊停的,可那直冲脑海的快乐,却让他克制不住自己的动作,就这么横冲直撞、欲罢不能,直到——
他猛然睁开眼,呼吸急促而又凝重。
天有些发亮了,看清楚房间的房顶后,他知道梦醒了,可同时却也感觉到了身下……一片湿润。
他正觉自己荒唐,怎么会在梦里对一个叫自己叔叔的小孩做那么……不堪入目的事情,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道轻唤:“五叔?你怎么了?”
这突然出现的声音,着实吓了韩长洲一跳。
他转头,低眸,就看到江姗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身子半趴在床上,睡眼朦胧的看着自己。
想到刚刚在梦里,两人的抵死缠绵,他喉结微动,“你……怎么没回房间?”
“我怕你半夜醒了,不舒服,又不好意思叫我,所以就来这边照顾你了呀,我听到你刚刚呼吸很重,是哪里不舒服了吗?”
韩长洲心虚的侧开眸子,摇头:“没事,做了个……奇怪的梦而已。”
“什么奇怪的梦啊,你呼吸那么重,别是噩梦吧。”
韩长洲:……
“也不算。”
“那是什么啊。”
是一个……他活了三十多年,头一次做的……春梦。
直到此刻,他自己想来都觉得……离谱
他心虚的看着眼前的小孩,清了清嗓子:“没事,就是梦到我自己变成了个吃小孩的怪物,有点离谱。”
“你都吃小孩了,那这就是个噩梦呀。”
韩长洲不想再去想梦里的事情,便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六点了。
“你在这里睡了一晚上?”
“嗯,”江姗起身,又自然的将手心放在了韩长洲的额头上捂了捂。
韩长洲的身形僵了。
江姗随后就收回了手,对他笑了笑:“五叔,你的烧退了诶,你现在还感觉难受吗?”
“我没事了,昨晚辛苦你了,你也回去房间休息一会吧。”
江姗点头,抻了个懒腰:“趴着睡可真的太不舒服了,那我先回去了。”
韩长洲点了点头,江姗出门后,他终于舒了口气,坐起身,看着身下这一片湿,叹了口气,无奈低喃:韩长洲呀韩长洲,你可真是出息了!
他起身换了身衣服,将床单抽出,打算趁着没人的时候,去清洗一下。
可刚出门,就见江姗也已经换了身衣服,从房间出来了。
两人四目相对,看到他手里抱着床单,江姗纳闷:“五叔,你抱着床单出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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