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摇头:“具体的我不知道,就是后来外面传的,说是那婚姻不是他自愿的,是家里趁他不在家的时候给包办的。他知道后,不肯接受,想去离婚,可女方家又不同意。
他一气之下,接受了单位得外派调遣任务,去了大西北。结果他走后第二个月,他新媳妇自己在家,心脏病犯发去世了,被发现的时候,人都走了好几天了。
为此,女方娘家没少闹他,一直都说若是他在家,或许能及时发现女方病了,及时送医,人也就死不了了。听说他也为此一直挺自责的,所以这么多年来,才一直没有再婚过。”
江姗有些咋舌:“他爱人是忽然心脏病发的吗?还是一直有病啊,若是一直就知道她有病,那五叔人都不在京市,他家里人自己做主把人娶回来的,为什么要让人家新媳妇自己住呢?这事他们的确做的不对呀。”
“据说是从小就心脏不好,但男方家人都不知道,也是人去世后,才知道这回事的。”
江姗蹙眉:“那就是女方娘家有问题呀,她们闹五叔有什么用?人又不是五叔自己愿意娶的。”
江岁点了点头:“我之前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就说过,其实最有问题的,还是五叔的姑姑。”
江姗压根不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回事,纳闷的看向江岁:“这事跟他姑姑有关系?”
“给五叔包办了婚事的,就是她姑姑,她姑姑回家把韩家老爷子给糊弄了,韩家老爷子也是她姑姑把五叔的结婚证送回家的时候,才知道自家妹妹干了什么混蛋事,可这也算是生米煮成熟饭了,他一个大干部,又不能反悔,毕竟女方家也闹的厉害。”
江姗无语:“这……都什么年头了,还能闹出这种事。”
江岁笑了笑:“不然你以为,政策上提倡的所谓的婚姻自由,是真的已经家家户户都自由了吗?实际上,没有多少人家,能够像咱们家这样,婚事全由儿女自己做主的。”
江姗点了点头:“咱家是真的民主,不然就以我之前犯的那混劲,要是在别人家,都得被揍死。”
江祁从后视镜里白了她一眼:“你现在倒是知道了,当时可没把我们气死。”
江岁也笑道:“可不,要是没有小嫂子,你现在估计都得跟人家尖嘴猴结婚好几个月了。”
江姗抬手就捂住耳朵摇头:“呸呸呸,不听不听,这么不吉利的话,我可没听见,感恩小嫂子,我一辈子都对她感恩戴德。”
满车的人都被她逗笑。
江姗也咧着嘴跟大家一起笑了起来,可是心里却在懊恼,刚刚真不该为了一时意气,就拿韩家五叔的婚事气韩莹莹,这不是在伤害别人嘛。
以后要是再有机会见到五叔,她可怎么抬头啊。
哎,以后看到他,还是绕着走吧。
第二天,一行人准时出发。
慢悠悠的火车,开了一天一夜,终于在隔天清晨的时候,抵达了吉市。
下车的时候,江铎两手各提了两个大行李包。
江姗也是手上后背上都背着几个小包,只有明珠手里空空如也,还双手一会托托后腰,一会儿抻抻胳膊,嘴里娇滴滴的嘟囔着:“哎呀哎呀,骨头都硬了。”
本来江铎想带她走军用机场的,可想到他们此行的目的,加上这里是田国召的地盘,商量之后还是放弃了。
这么远的路程,的确辛苦他家小姑娘了。
她看着小姑娘此刻娇气的样子,唇角挂着弧度:“一会去了招待所,我给你捏一捏。”
明珠仰头看着江铎的脸,嘟着小嘴娇滴滴的:“谢谢老公,老公真好。”
江姗叹了口气:“堂哥堂嫂,我也是个人呀,你们也把我当回事一点吧。”
明珠笑着看向她:“这你就得跟人家乔斌学习了,乔斌从小井村开始,就给我和你堂哥当电灯泡,有经验的很,你要是想在别的情侣面前,待的舒服点,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自己当空气。”
“可现在连空气里都是你们腻腻歪歪的酸味啦。”
“那你就学着点吧,女人跟男人撒娇这件事,没人比我更不要脸,学会了,以后哄你家老公去。”
江姗笑着点头:“行吧,那我就不管正经的、还是不正经的都学着点,艺多不压身嘛。”
三人先在就近的招待所住下。
今天刚到,舟车劳顿,大家都需要调整一下,江铎让江姗回房去睡一觉,晚上的时候,自己会带明珠出去一趟,所以今天的午晚餐,她都自己搞定,明天再带她去检查人参质量。
临进屋前,明珠还特地嘱咐了江姗一句,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如果想出去转转是可以的,但不能走太远,尤其不能一个人进不熟悉的黑市。
江姗知道,堂哥和小嫂子来这里,是有点私事要处理,她的任务就是看人参,别的嫂子不让她干的事情,她都不干就对了。
大家各自回房后,江铎将招待所的床上,铺上了明珠自备的白床单,不过这里的木板床,明珠睡着实在是不舒服,索性就拉着江铎去了空间,开着时间流速,泡了个澡,在软绵绵的大床上,睡了个舒舒服服的觉,只等半夜起来,跟江铎一起出去一趟了。
隔壁房间里,江姗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也累的够呛。
她进了房间,躺了没多会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都黑了,她开了灯,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边,都七点多了。
这一觉睡的,可真够久的。
再不去吃饭,怕是饭店都要关门了,她可不想饿肚子。
她下床收拾了一下,出了房间,本来还想去找堂哥堂嫂的,不过想到堂哥说,今天的午晚饭都要自己搞定,她立刻收住了脚步,转身自己一个人出了门。
别的她干不了,听话就对了。
她出了招待所寻找饭店的路上,正好经过一家供销社,见才六月份,竟然就有卖冰棍的,她好久没吃过了,立刻过去买了一根。
这边刚揭开油纸,心满意足的舔了一口,就听身后传来一道狐疑的声音:“江姗?”
听到声音,江姗回头看去,高大的身影,几乎挡住了身后的所有光线。
可她还是看清楚了来人的脸,也不自觉的诧异了一下:“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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