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兄弟们再加把劲儿,不能被人看轻了。”
抬尸骨的几个年轻人,面面相觑,这东西看着不大,重量简直不可估量。
不过当抬头看到走来的几个技术科的女孩子,男人那不屈的心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哥几个,一二三,起!”
几人再次蹲下身,手臂上的肌肉和脸上的青筋暴起。
裹着尸骨的高密度混凝土块,在众人的手中缓缓地被抬起来。
“别泄气的哥几个,走起!”
众人心中暗暗念着号子,一步步地将尸骨抬下车,就在最后一个人踩在车架踏板上的时候,撑不住的踏板直接从中开裂。
“我擦!”几人惊呼了一声。
几个人抬起来就已经压这一口气,这时候,万一有人一旦松手的话,其他人都会下意识地抓不住。
要是石头侧翻,狠狠的砸下去的话,那后果不死也是重伤。
就在摔下去的人吓得闭上眼的时候,云轩轻轻的一抬手,将混凝土石块抓在手里,单手用力轻飘飘的将它放在了推来的车上。
眼前的几人目瞪口呆,他们可都是知道这石头有多重的,少说上千斤。
四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拼尽全力也不过是微微的抬起,云轩一只胳膊就将它抬起别的不说,单是这份儿力道,就足以让人瞠目结舌。
“云先生太猛了。”
“能降服于队的勇士,果然不同凡响。”
“我收回以前说人家弱不禁风的话,在人家手里我才是个麻杆。”
几个行动队员窃窃私语,看向云轩的眼中充满了敬佩。
如果说以前是看在于娇娇的面子和云轩超乎寻常的破案技术的话,现在就是纯粹的男人对男人的心服口服。
众人合力将尸骨推到了技术科办公室之后,云轩和白芷开始着手解决骨头清理和认证身份。
而于娇娇和崔建国派人将那个疯癫的女人带到调解室了解情况。
因为受害者是被混凝土浇筑过的,尸体上满是坚硬的混凝土块,这些东西对脆弱的骨头黏着是致命的,稍微一点不注意骨头就碎了。
不过这对于云轩来说不算什么。
毕竟他连风化的骨头都能海底捞出来,这对他来说很简单。
很快,一阵电磨机的响声在办公室中响起,一根根的骨头被细细地打磨出来。
……
此时,在一条黑暗的小巷中,几个壮汉正在围殴一个双鬓发白的中年人,这些人下手非常狠毒,几脚踹下去,中年人痛苦地惨叫起来。
“别打,别打,我真的没有杀人,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为首的混混蹲下身,看着地上的人说道:“刘青志,你是七年前九架桥桥墩的包工头,你为了赶工期,把一个人扔在了桥墩里,然后用混凝土活活把他浇筑进去打生桩,这事儿你认不认?”
刘青志匆忙摇头说道:“不,不是我,我没干,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早上醒来的时候桥墩已经被工人浇筑好了,什么打生桩,我根本不知道啊。”
“不知道,我看你是挨打挨得不够吧!”
说着,混混站起身示意道:“继续打,打到他嘴没这么硬为止。”
说着几人上前,用布袋蒙住他的头,继续地拳打脚踢,直到把人打得满脸鲜血,挣扎不已。
很快,刘青志连连恳求,整个人都被打得神志不清起来。
“刘青志,现在想起来了没有?”
混混走上前,低声说道:“七年前你承包的桥墩怎么也打不进去,你担心耽误工期,付不起违约金,就故意把一个年轻人扔到了桥墩里打生桩,然后等桥面合拢拿到钱便走了”
“这几年来一直因为这件事儿负罪感很重,所以今天听到了有人在桥墩里发现了尸骨,你担心自己做的事儿暴露,便主动去警司处自首。”
刘青志不说话,只是顶着肿起来的双眼,血肉模糊地抬起头,看着他说道:“别打,别打了,求求你们了,再打我就要死了。”
“记住了吗,没记住我就再让你长长记性。”
混混抬起他的一根手指,缓缓地掰断。
“啊,记住了,记住了,是我,是我干的,我把人扔到了桥墩里,然后让工程队把人浇筑在了里面,是我打生桩,是我杀的人,我认,这一切我都认。”
“哼,这才对嘛!”
为首的混混笑了笑,从兜里拿出手机点开了视频。
“爸,救我,快救我啊!”
视频中的女孩被几个面目狰狞的男人压在床上,无助地挣扎着,旁边还有人拉着她的胳膊用注射器往胳膊里面打针。
“闺女,我的女儿,”
刘青志的眼神顿时瞪圆了,刚才还晕晕乎乎的神智一下子清醒起来。
“呵呵,老刘,别激动,我再给你看几张好看的。”
说着,男人滑动屏幕,里面都是些女孩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视频。
刘青志看得睚眦欲裂,愤怒地爬起来,挥拳就砸了过去。
“你们这帮王八蛋,我跟你们拼了。”
不过他的拳头还没挥出去,周围的混混上前拳打脚踢的将他再次打翻在地。
“老刘,别怪兄弟做的绝,许总的意思很简单,打生桩的事儿必须要有人解决,而且这件事儿不能牵扯到许家,你是当初的包工头,这事儿就得你来担着。”
“只要你肯乖乖听话的去自首,然后自己死在警司处里,许总就保证你家人的安全,还会送你女儿出国留学,这事儿就当没发生。”
“可如果你不听话,那用不了多久,我们可是有你女儿的这些视频和这些照片,就要传遍整个东海,到时候几百万人都能在网上观看她的动作电影,我听说你老婆现在还是抑郁症吧,到时候什么后果你清楚。”
“王八蛋,你们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呵呵,那你可得排队,做鬼也不放过我的人多了,可我还是活得好好的,可如果你不听话,我保证你连做鬼的资格都不会有。”
“许总什么身份你知道的,就你这种咸鱼,就算翻起天来也动不了人家的一根寒毛,可人家说句话,你们全家都得死,遗书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该怎么办,自己掂量着办吧!”
说完男人站起身,朝着刘青志的脸上啐了一口唾沫,冷笑着转身离开。
良久之后,趴在地上的刘青志,才踉踉跄跄地站起身,一步步的离开了巷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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