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帝祀,我竟不知,你是想要元宝死。”
见眀棠又挣扎着往卧房的方向爬,帝祀眼底凝满了暴怒,大步迈开,朝着眀棠抓去。
伸手扣住眀棠的脖子,眀棠抬头,:“呸!”
血喷在帝祀脸上,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帝祀瞳孔一缩,手下用力,夏雷刚来元宝院,乍一看见帝祀要掐死眀棠,想也不想便冲了过去:
“王爷不可啊,皇上已经下旨要王妃明日进宫,况且还有傅世子那边需要王妃再次医治,若是王妃出事,不仅皇上那边不能交代,荣亲王府那边又要如何交代。”
夏雷大着胆子出手,将眀棠的身子从帝祀手下救出。
“帝祀,我看不起你,你像是一个懦夫,我哪怕是一个草包,也自知比你有担当,我闯的祸,我来填,若我填不了,我自当谢罪。”
眀棠捂着脖子,眼含讽刺的盯着帝祀。
这样的眼神充满了不屑,也充满了笃定,就好似她出手,元宝一定能获救一样。
“眀棠,三年前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么。”
帝祀站起身,冷冷的盯着眀棠。
“我做了什么想必二妹妹更清楚,王爷有时间在这里耽误我救治元宝,不如去问问二妹妹当年我到底做了什么,王爷,你堂堂大晋的战神,饱读诗书,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我看不起你!”
眀棠满脸厌恶,不欲再看帝祀,借着夏雷的手缓缓起身。
她一动,胸口一阵阵的疼。
低咒一声,她伸手,在身上按了几下,只听咔嚓一声,眀棠的脸突然变的更白了。
刚才帝祀那一掌,从后背直接将她的肋骨给打断了!
现在她每动一下就疼的厉害,可元宝那边已经耽误不了了。
“元宝如何,就不劳烦王妃操心了,也不用王妃填补什么,老奴只希望王妃能尽快离开元宝院!”
钱嬷嬷不知何时走了出来。
她攥紧了手,身上的衣裙上还沾着元宝腿上的污秽。
听着元宝在卧房里哭的撕心裂肺,钱嬷嬷眼底通红一片。
“王爷,老奴先进去照看元宝了。”
钱嬷嬷到底心中挂念元宝,从元宝的腿断了后,她大部分时间都在照看元宝。
帝祀沉着脸,视线盯着卧房:“眀棠,就这一次,你若是救不好元宝,本王便将你捆了,倒吊在汴京的城墙上!”
帝祀的话毫无温度,甚至不能用冷漠来形容,应该用冷血。
“多谢王爷,只怕要让王爷失望了。”
眀棠看也不看帝祀一眼,余光都带着厌烦。
看见那抹厌烦,帝祀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一些。
“扶着我进卧房。”
眀棠摆手,夏雷抿唇,将眀棠带到了卧房门口。
帝祀深深的看了一眼眀棠,转身走了。
他知道若是他不离开,眀棠无法完全的说服钱嬷嬷,哪怕这次医治了元宝,下次也还是不如意。
索性就让眀棠自己来。
若她真的能医治好元宝,那么她跟钱嬷嬷的事,自然也有缓机。
“还请王妃快快离开吧,我们元宝卑贱,不劳王妃动手了,只盼王妃能行行好,尽快离开元宝院。”
卧房内,眀棠一脚刚迈进去,一个杯子就狠狠的砸了过来,在眀棠脚边碎成几瓣。
钱嬷嬷抱着元宝,眼底的恨意再也不掩饰。
元宝浑身都被汗浸透了,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
“不好,元宝他发了高热。”
大夫摸了摸元宝的额头,低叹一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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