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白明羽点点头。

        就算没有自来也的提醒，他也会对长门和小南小心提防。虽然以他现在的实力，已经有充足的把握在佩恩六道的围剿下带着泉逃出生天，但如果长门将这一切告诉带土，和后者联合起来的话，他和泉的处境就会变得相当凶险了。

        “呼……”

        自来也深吸了几口气。

        捂着胸口，似乎是舒缓了一下疼痛。

        过了一会儿，才重新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着白明羽和泉，脸上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有一件事情，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想问了……白羽，你刚才在对付弥彦的时候，使用出来的那些招数……是仙术吗？”

        “嗯？”

        白明羽有点意外于自来也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他原本还以为，自来也会对他之前对长门所说的那些情报来源感到好奇。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理所当然的。

        自来也毕竟是整个火影世界中为数不多能够使用仙术的人，在四代火影过世多年，鸣人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的现在，差不多也就自来也掌握着仙人模式了，而妙木山的仙术和积雷山虽然有所不同，但都是对自然能量的运用，多多少少有些相通之处，才会被自来也觉察到。

        想到这里，白明羽点点头，言简意赅地解释了几句：

        “我曾经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和一个通灵兽族群签订了契约，碰巧从那个地方得到了一些仙术的传承，没想到会对佩恩六道奏效。”

        “是么……”

        自来也不置可否。

        作为成名已久的老牌影级强者，自来也热衷于旅行，足迹踏遍忍界，眼界阅历远非常人可比，虽然白明羽和佩恩天道的交战时间不长，但自来也还是看出了不少东西。至少……仙术这种力量，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天资是一方面。

        自来也的天资不算差，能够从一名吊车尾成长到三忍中的最强者，他的天赋纵然算不上顶尖，也要比普通人强出太多，但是花费了十几年的时间，也只能勉强掌握仙人模式的用法，而且还必须要在深作、志麻两大仙人的帮助下才能使用。

        即便是波风水门那样不世出的天资横溢之辈，也没有将仙术修炼到完美境界。

        ——当然，仙术对体质的要求也非常苛刻，资质高如大蛇丸那样的人，就是因为这一点被白蛇仙人拒之门外。

        至于仙术传承稀少的另一个原因……

        很简单。

        说白了，掌握仙术的通灵兽族群其实很少。

        除了三大圣地以外，寥寥无几，一般人甚至都没有机会接触到，也就更加谈不上修炼了。

        “虽然不清楚你的通灵兽是来自什么地方，但从刚才那场战斗的情况来看，你在仙术上的造诣，恐怕比我更强，既然如此，我也就没必要越俎代庖多费口舌了。不过，如果你在仙术修炼上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随时询问我，我总算还有一些经验……”

        听了自来也的话，白明羽挑了挑眉。

        自来也这番话倒是出于好意，虽然白明羽现在的修炼过程还算顺风顺水，但之后也难保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

        不过……

        询问自来也？

        那也要先能找得到他才行。

        似乎是看出了白明羽的疑问，自来也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副卷轴。

        卷轴不大，只有巴掌见方。

        自来也用牙齿咬着卷轴上系着的红绳，在面前摊开，然后咬破食指，用仅剩的左臂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递给白明羽：“这张卷轴，可以通灵出妙木山的传讯蛙，如果有需要的话，随时都能用它来联络我……

        嘛，可惜你已经有了通灵兽，不然倒是可以直接和妙木山签订通灵契约。”

        实力强大到妙木山这样的通灵圣地，都有着自己的规矩。

        基本上不会接受已经拥有其他通灵兽的人，和自己一族通灵契约。

        对此，积雷山也是一样。

        白明羽没说什么，接过卷轴看了一眼，随手收进怀里。

        “你后面打算怎么办？”

        “唔……”

        自来也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按照约定，我不会再回木叶，也不能和任何与村子有关系的人见面，既然这样，只好先回一趟妙木山了……在休养这身伤势的时间内，也好好思考一下未来的道路吧。长门说的没错，或许我一直都对他、对弥彦和小南，还有雨之国乃至整个忍界的局势不够了解，关于战争爆发的根源，还有和平的真谛，我不知道长门能否找到正确的答案，但作为他们的老师，总要走在自己徒弟的前面才对啊。”

        白明羽点了点头，没做声。

        “那么，就先在这里说声再见吧。”

        自来也吸了口气，慢慢支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依次拍了拍白明羽和泉的肩膀：“多保重。”

        “你也一样。”

        白明羽淡淡地说道。

        目送着白发男人高大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白明羽回过头来，冲着身边的泉笑了一下，双手抱在脑后，有些慵懒地活动了几下颈部关节，长长伸了个懒腰。

        “呼……总算尘埃落定了。”

        “是啊，我之前也一直提心吊胆的，还好没有出现意外呢。”

        女孩也回了一个笑脸，有些顽皮地吐了吐舌头，似乎是在有意缓解这些紧张的气氛。

        在女孩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白明羽身体微微后仰，睁开眼睛看向天空，脸上虽然挂着笑意，但眼睛中的轻松却是一扫而空，默默地看着天上的云彩。

        事情其实并没有结束……

        准确的说，才刚刚开始。

        晓组织这边的情况还很不明朗，长门和带土接触以后，接下来的行动都是未知数，而等到自来也的“死讯”传回木叶，木叶村那边必然也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甚至派遣间谍过来与白明羽和泉接触也说不定。

        不过这些就是以后的问题了，在事情还没有发生之前，白明羽也懒得在这些不确定因素上面花费太多心思。

        那么，

        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