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过后,我顺利被调到二排当上了班长,班里有十二个成员,男女老少都有,最老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大爷,来窝点五六年了,洗脑洗的很彻底,成天做着发财梦,时不时扯扯皮,说啥等他出去要开宝马奔驰,光宗耀祖。
而最年轻的,是一个十九岁的江西女孩,长得还不错,比我都小了好几岁,来这有一年多了,据说高中休学,外出打工,心思单纯地很,稀里糊涂就被骗这来了,现在也是被洗脑了,成天做发财梦。
当上班长后,我自由多了,权利也大了起来,就班里十二个成员,都挺尊敬我的,进进出出都会叫上一句“林哥”,还有在院子里转悠的时候,不会有内部人员上来盘问我,反正窝点除了某些‘禁地”外,我都可以走动。
当然,这些天来,除了讨好领导和少妇讲师,制造被洗脑的假象,我想的最多的,就是像以前那个班长说的一样,能获得领导的批准,去外面逛逛市场什么的,只要到了外面,逃跑的机会也多!
当然,想出去也不能太刻意表现出来,我只能表面不动声色,暗中打听,原来,能去外面逛市场的,都是领导信得过的人,说白了,你要先达到班长这个位置,后面的决定权在领导,只要领导点头,披个条子,你就能外出。
不过,窝点里,确实有一类人不受约束,能随随便便进出,那就是排长,站在窝点权利顶峰的人物。
要知道,我们这个窝点虽然有几百人,但只有三个排,下面的班就有好几十个了,混到排长的话,除非资历特别老,还要领导的领导中意,否则别想了!
等了大概一星期左右,我被领导单独叫进办公室,领导还是老样子,大腹便便,满面油光,笑起来双眼眯起一条缝,进来的时候他还亲自给我倒茶发烟什么的,又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他问我,我自然不能表露别的心思出来,就满口回答没什么大打算,好好做好这个班长,好好教育班里人,争取做千万富翁,开上奔驰宝马,满大街拉风跑,而领导,也是满意点头,又随便问了我几句话,叨唠了几句家常。
大概意思是问我多大了,老家在哪,家里有几口人,爸妈都是做什么的,交过女朋友没有,像查户口的一样,方方面面俱到,总感觉怪怪的,心里不舒服,我就随口回答,能瞒的尽量瞒过去,半真半假的样子。
没想到,最后领导抓住我的双手,突然来了一句:“小林啊,你也年轻,过惯了外面的繁华世界,闷在这里,总是不好的,有没想过出去玩玩啊,看看美女逛逛小商场什么的?”
说实话,这段日子里,我一直都在想怎么外出,现在被领导这么一说,幸福来的太突然,都想直接点头了,但越是这种情况下,越不能心急,所以,最终,我摇了摇头,说窝点里挺好的,没必要出去。
果然,领导是试探我的,得到我的答复,本是狡黠的目中多了一丝赞赏,同时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林,其实我一直都在关注你的,你来这也不久了,情况你也是大致了解的,虽然说我们这里不是最好的,但好好跟着我们干,总会出头的,小年轻嘛,远离了世间繁华,总是有点浮躁,不用说这么多了,我批准你,这个星期天出去玩玩!”
既然领导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不好推辞也不想推辞,就点头答应了下来,出去的时候,还是浑浑噩噩的,痛并快乐着,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梦,实际上,在与领导的周旋中,我的额角,早就流出了冷汗。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好好准备了,提前打听了一下,也粗略地估计了一下行动的具体步骤,出去的时候,窝点会派两个内部人员跟着我,是不是监视我不清楚,反正我想好了,先去逛逛小市场超市什么的,就往人多的地方走,到时候大声呼救就行了,我就不信两个内部人员还能翻起多大的浪子!?
因为我是班长,所以把得到特批出去这件事给班里人说了一下,人心隔肚皮,我也没说要怎样怎样,就嘱咐他们,在我出去的这段时间老实点,好好表现,顺带着,还给他们说想要什么礼物,等回头我尽量从外面带进来。
实际上,可能我这次出去,就是万水千山了,但我这样说也是缓兵之计,就表露出一个我会回来的假象,让班里的人去给领导打小报告,放松警惕。
别说班里没间谍,班长被告发也是时有发生的事,甚至还有子虚有的,毕竟,班长怎么着也是一个小头头,有不少人在暗中虎视眈眈,想取你而代之呢!
这里有必要说一下,中途还发生了一件小插曲,就班里人出去做早操的时候,因为肚子不怎么舒服,我留在寝室里休息,没想到外面操没做完,江西女孩一个人进来了,还转身反锁上了房门。
她眼圈有些红,过来就拉着我的手,哀求道:“林哥,我求求你了,你逃出去后能不能报警,或者给我父母打个电话,让他们带警察来救我!”
那会有些慒比,还有些紧张,以为自己不小心说梦话,把我要出去这件事给透露出去了,转念一想,我守口如瓶,也没向外人表达过什么观点啊!
当即,我强作镇定道:“瞎说什么,哪门子逃不逃的,我只是出去透透气,逛逛小市场,你可别诬陷我啊!”
说完,我又是摆出一副领事人的模样,义正言辞斥责她,说我们来这是来赚钱的,不是来受罪的,你怎么有这门子的想法,还叫她不要乱想,这次就当你说胡话,过去就过去了,暂且不上报领导那边。
可我没想到,江西女孩压根不听我的,眼圈更红了,还有晶莹的泪珠子掉下来,就哽咽着声音,苦诉她的"血泪史”,说她家在江西吉安农村,还是大山里面,父母都有伤残,只能在家里种点农作物维持生计,家里又有刚上小学的弟弟要养,就指望着她外出打工补贴点家用了,谁能想到被骗到这种地方来,别说赚钱,就连自由都没了。
说实在的,听她这么一说,连我自己都有些感触了,其实我的境地和她差不多,老家都是在江西那块,家里经济情况也不怎么好,将心比心,挺想帮助她的。
可最后,我还是摇了摇头,呵斥道:“行了,你别说了,看样子你的思想领悟还是不怎么高啊,好好听讲师上课吧,看在你是我老乡的份上,今天的事,我权当没发生,以后再提,我可就要上报领导了!‘
不知道为什么,说完,心里多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浓浓的负罪感积郁着,江西女孩不大,才十九岁的花季少女,长得也挺漂亮的,呆在这里的话,确实浪费了大好时光,还有诸多不确定因素可能发生。
但我这样说,也没办法,毕竟,这个窝点里,我连自己都顾不了,又怎么能顾其他人呢!?
然而,我想不到,被我拒绝后,江西女孩哭的泪雨梨花,最后竟然一把扑进我怀中,双手一边解着衣服扣子一边低声哽咽道:“林哥,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我这样求你,也是没办法的事,你行行好吧,我把我给你,随便你怎么弄我,帮帮忙,就帮我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