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小芸说不下去了,憋的满脸通红,一口气喘不上来,还剧烈咳嗽几声,吓得我赶紧去拍她的胸脯,帮她理顺这口气,虽然她的胸脯鼓鼓的,还很柔软,如果放在平时,绝对是吸引人的“凶器”。
可现在,我确实没有那些杂乱的心思,只想一心一意地让她好起来,事以愿违,最终,她还是一口气背了过去,面色,重新惨白了起来,一探鼻息,还好,有点气,只是,微弱的厉害,似乎随时都能阻隔,撒手人还!
“人都这样了,放在这讨不着好,还是赶紧送医院吧!”
“对啊,我觉得也是要赶紧送医院去,这么漂亮一个女娃子,放在这又怎么能好呢?”
“还是送医院吧,也不知道到底是被什么蛇咬的,送进医院去,至少有点希望,指不定能抢救过来了!”
“...’
这时候,已经有不少窝点人聚集过来了,议论纷纷,迫于压力,加上少妇讲师也在旁边嚼舌根子,领导终于看不下去了,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用着命令的语气道:”来几个人,送中心医院吧,我们公司是一家富有责任感的公司,又怎么会见死不救,到了那,务必要吩咐医生好好抢救,不能怠慢了!”
看到领导这副假惺惺的面孔,我只觉恶心的厉害,当时也顾不了那么多,和几个内部人员一起,七手八脚把小芸送上车,车门一拉,喘了几口粗气,连额角上的汗水都来不及擦,发动机轰鸣声中,车子已经行驶在路上了。
窗子边还是厚重的窗帘,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但双眼有些泛花,心里一直记挂着小芸,希望她没事,希望到了医院,一切都还来得及,中途,小芸曾经醒来一次,捂着胸口说发闷,想出去吐一吐。
大概是见小芸这样了吧,前面几个内部人员并没有为难她,连我都能下去了,外面是一条笔直的公路,漫天遍野的那种,只有窸窣几栋房子分布,其实这时候我可以跑的,但在这种关口,我撇小小芸跑了,还是人么?
就帮忙扶着小芸,她确实吐了点,到后面倚靠在护栏边休息,抬头看了我一眼,虚弱道:“林南,不好意思啊,刚才我实在是撑不住了,要对你说的话还没说完呢,现在趁着有点意识,我还要继续说,不然,我会死不瞑目的!‘
听她一说,我直接急了,没好气道:“妈的,你这傻姑娘,乱说啥呢,什么死不死的,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你不是还能说话么,行了,什么都别多说了,先送你去医院,等情况稳定下来,我就守在你床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仔细倾听!”
说完,我想过去抱她走,可她,却强支起力气,推开我,发白的嘴唇轻轻蠕动着,坚强道:“不行的,就给我点时间吧,求求你了,我真的怕没机会,现在这话,我一定要说,不让说,就不走了!
其实,我觉得你挺好的,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里,很开心,也很充实,在这段日子里,我算是唯一一次找到了自己,也知道了自己到底是想要什么,如果要问,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之前的我,一直没有体会到,可能,就算再怎么体会,是无论如何也答不出来的,只不过,到了现在,我大概已经明白了,林南,你真好,谢谢你让我体会这种美妙的感觉,真的要谢谢你,如果下次还有缘分的话,我们就在一起吧!”
莫名地,心头一酸,一股想哭的冲动在我脑海中弥漫,身子都有些麻木了,我不小了,吃了这么多年的饭,走了那么多条路,就算隐晦,也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其实,在和她相处的那段日子里,我又何曾没有这种想法呢,只是处于环境还有人为上的因素,不善于表达出来罢了。
人在江湖漂,诸多身不由己啊!
现在,时间已经紧迫到了一定的地步,多余的表达,都是宛然的,只是一个点头,一个首肯的眼神,让她嘴角,浮现最诚挚最满足的微笑,最终,咬咬牙,我把她抱起来,快速钻进车里,还没合上车门,便是撕扯喉咙,不顾一切喊道:“快,快给我踩油门到顶,用最快的速度去中心医院!”
兴许是感受到了我的悲伤,开车的内部人员并没有反感我的态度,反倒回头来安慰我道:“哥们,你就放心吧,我可是十年驾年龄,保管用最近的车道最快的速度送去中心医院,倒是你可要悠着点啊,别太担心了,虽然女朋友被蛇咬了,但谁家又不会出个事呢,看淡点就好!”
下一秒,车子在发动机的剧烈颤抖轰鸣中开动了,风驰电掣,一路上演速度与激情,不过十五分钟,车子便停在了一座哥特式风格的巨大建筑物下,最耀眼的,当属避雷针下的红色十字架。
没多耽搁,和几个内部人员一起,把小芸弄下车子,也不知道是谁事先打了电话,银白色听诊器悬挂胸前,披着白大褂的医生严阵以待,还有几名护士推着专业的医护床小跑着赶了过来。
等小芸被推上救护车,霎时间,脑海中轰鸣一声响起,我整个人身上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一屁股坐在了冰凉的水泥瓷砖地面,沉默了良久,才默默上了楼,就坐在重症监护室外面的座椅上,静静等待事情的最终结果。
周边,是几名内部人员,守在主要路口,这些,应该都是领导为了应对突发事件,特意安排的人手,目的性不用多说,但我实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就坐着,双手来回抚摸头皮,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和小芸相处时候的一幕幕画面。
里面,有哭,有笑,也有我们一起窝在被窝里,打着手电,一起商量怎么逃跑的事宜,偶尔一不小心碰碰脸碰碰鼻子什么的,还会尴尬一笑,闹个大脸红。
可现在,一切的一切,都回不去了,还是被一条蛇打破局面,该死的东西,说实话,现在我挺想弄把小镰刀,抓到那条蛇,把它一寸寸切了,碎尸万丈!
想着,眼前突然多了一根金黄色的烟,有淡淡香气迎面扑来,可这烟,我却从未见过,正讶异着,耳边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来抽一根九五之尊吧,这是好烟,可以说是烟中极品,就算你再怎么想要,市面上可是买不到的,我也只珍藏了一包,平时都舍不得抽,现在看你这么伤心,给你个面子吧。‘
开口的是,是李强,他出去执行了一段时间的任务,不知道从哪听来的风声赶来了,就坐我旁边,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还打了领结,像成功人士一样,不苟言笑的样子看上去挺庄严的。
可我,现在实在是没什么心思做别的,只能摆摆手,仓皇一笑道:“不好意思强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也一直记挂在心里,但我现在确实是不想抽烟,你还是把烟拿回去吧,既然只有一包,就不浪费你的好烟了。”
岂不料,李强撇撇嘴道:“抽烟的人,有好烟都不抽,还算什么烟民了,你还别说,虽然说这东西金贵,但放我这里,总有一天会抽没的,看得起我的话,就收了,算是给我个面子,你看这么多没内部兄弟在旁边看着,待会我就下不了台了。‘
“呵呵,强哥,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无奈笑笑,就感觉他说话挺有意思的,最终,我还是接了下来,这烟的感觉还真是不错,一口抽下去,烟没吐几口,整个人都飘飘然了。
就抽着,李强自个也掏出一根点起来抽,还和我说了点事,大概讲他出任务时的情况,原来在这片区域里,还有不少类似于我们这样的公司,相互间也经常交流交流点“营业经验”,而他这次出去,就是代表我们窝点了。
还说这次和他出去的有关威这家伙,说了一些琐事,言语间,可以感受到李强对关威的不满,不过也没多提。
然后又鼓励我好好干,必要的时候,他会拉上我一把,争取也有去其他公司交流学习的机会,顺便长长见识什么的。
和李强聊天,时间不自觉就过去了,等到差不读晚上七八点的样子,他接了个电话走了,而重症监护室上的红灯也转换成绿灯,厚重的钢化门,终于打开了!
和李强聊天,时间不自觉就过去了,等到差不读晚上七八点的样子,重症监护室上的红灯转换成绿灯,厚重的钢化门,终于打开了!
与此同时,我的内心,顿起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