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澄并不想和他单独相处。
其他人见陆山河脸色不虞,也不敢说什么,起身陆续往外走。
也有不少人感慨,说实话,就林奕澄这张脸,这个身材气度,他们是不舍得离婚的。
也不知道陆大总裁心里的白月光到底多美。
才能舍得和这样的大美人离婚。
只有施长海不动。
他看了看林奕澄,又去看陆山河:“山河……”
陆山河脸色铁青:“滚!”
施长海脸色也不好看了,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起身走了。
虽说他和陆山河关系好,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但从家世上说,施家比陆家还是逊色了一些。
在实力面前,陆山河有绝对的话语权。
他从不允许有人忤逆自己的意见。
兄弟是。
林奕澄更是。
等所有人都离开,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林奕澄坐都不想做,隔着餐桌站着看他:“你到底要说什么?我都道歉了,还要我怎么样?”
“你这是道歉的态度吗?”陆山河说:“我说了给你机会,你却态度张扬,死不悔改!”
“陆山河,你凭什么以为,我和你离婚,只是耍手段?我用时间来证明可以吗?未来五年,我甚至都不会出现在淮北!”
“闭嘴!”陆山河怒不可遏:“我同意你出国了吗?”
“为什么要你同意?”林奕澄只觉得不可思议:“陆山河,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
“既然离婚的事,你说了算。那有没有关系,我说了算。”
“你简直……不可理喻!”林奕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怎么样,你才不插手我签证的事。”
“我之前不是说了,只要你道歉,求我复婚,我就给你机会。可你刚刚是什么表现?”
“你做梦!”林奕澄怒道:“谁要和你复婚!?”
陆山河起身,扯了扯系得严严实实的领带,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
林奕澄下意识防范他,往后退了两步。
陆山河却突然伸手,直接抓住她的手腕,把人压在了墙上。
“你放开我!”林奕澄咬牙切齿地看他:“一个大男人,凭着体力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欺负别人可能不合适,但是……”陆山河看着近在咫尺的她,有瞬间的恍惚。
明明前几天,他们还同床共枕,他还把人欺负得浑身吻痕。
可眨眼,她就要和他分道扬镳,甚至要远走高飞。
她怎么这么狠的心?
“欺负你,我丝毫没有负罪感。”陆山河的脸埋在她颈间,贪婪地呼吸她的气息:“林奕澄,是你在日记里说喜欢我的。”
林奕澄用力推他,男人的身躯却如高山一般,怎么推都推不动。
明明只是几天没见,陆山河却觉得,她身上的味道,对自己来说,那么叫人着迷,好像几百年没有闻过一样。
他像是一个瘾君子,对这个味道十分着迷。
“我说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林奕澄咬牙开口:“我现在早就不喜欢你了!”
“口是心非。”陆山河闻着她的味道,忍不住把薄唇放在她脖子上:“你就别否认了……”
“陆山河!”林奕澄拼命挣扎:“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别碰我!”
“林奕澄,你真以为……一本离婚证,就能限制我吗?”陆山河单手就钳制她两条手臂:“只要我想,对你做什么,有人敢管?”
“陆山河,你这样的行为,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婚内被你骂禽兽,离婚了还被你骂,那我不坐实了,岂不是对不起你?”
“陆山河!”
陆山河捂住她的嘴:“你安静一会儿,别说话。”
他这几天都没有睡好,两人最后一次过夫妻生活,他还喝醉了。
这几天对他来说,度日如年。
陆山河觉得,这很正常,他是个男人,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之前开了荤,有肉吃,现在突然让他吃素,他哪里受得了。
他迷恋的,只是林奕澄的身子。
一定是这样的。
他把人拥在怀里,只是这样抱着她,就觉得无比满足。
不,不满足。
他还想更亲密一点。
薄唇吻在林奕澄耳后的肌肤上。
他的唇滚烫,林奕澄心里颤了一下,却猛地转过头去,躲过了他的亲吻。
“你乖一点……”陆山河声音沙哑:“别逼我在这里要了你。”
“你敢!”林奕澄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陆山河,你放开我!你如果敢对我做什么,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放过你!”
“别说得那么斩钉截铁,”陆山河单手捏着她的下巴,不让她动:“你的身体对我多有感觉,多敏感,你自己不知道?”
他的身体贴着她,有什么变化,她一清二楚。
这男人真的禽兽,竟然在这种地方起了反应。
林奕澄心底涌上来几分不安。
陆山河万一真的发疯,说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
她得拖延时间才行。
“陆山河,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你做这样的事情,传出去,陆家还要脸吗?”
“你情我愿?”陆山河呼吸有些粗重:“那你愿意吗?你也想我是不是?想我亲你,抱你,吻你……”
“你先放开我,”林奕澄努力让自己冷静:“你压的我胸口疼。”
她觉得陆山河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陆山河沉醉地又在她身上闻了闻,根本不舍得离开她:“不要,你答应我,我们回家,好不好?”
“你没喝酒吧?”林奕澄奇怪:“醉了?”
“你身上的味道,让我醉了。”他像个痴汉一样埋在她颈间:“好香……”
林奕澄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抗拒。
这一刻,林奕澄知道,她对陆山河的情感,已经彻底变了。
如果说之前她对他还有期待的话,那么现在,最后一点希望,已经被陆山河扼杀了。
这个男人从前可以带给她激情和销魂。
如今带给她的,只有恶心和抗拒。
真好。
她放下了。
哪怕她放下这一切,付出的代价太大太大。
可至少,她解脱了。
林奕澄勾了勾唇。
脸上带着自嘲又放松的笑。
陆山河见到她的笑容,只觉得心底有个地方软了一下:“你也想我,是不是?”
陆山河话音刚落,包厢的门突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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