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还没等乔伊反应过来,陆闻舟大手就搂住她肩膀。
脸色阴沉,眼神阴鸷地瞪着傅司珩。
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就像淬了冰雪。
“不可以!她是我的女人。”
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往外冒着怒火。
傅司珩的把戏他又怎么会看不透。
明着是假扮女友,实际上就想暗度陈仓。
他好不容易把颜星丞和白时肆从乔伊身边轰走了,又怎么可能让别的男人再轻易靠近她。
如果不是看在他救了乔伊的份上,他真想上去给他一拳。
傅司珩抬眼看了一眼陆闻舟,又很有分寸地看向乔伊。
语气平和道:“抱歉,如果让乔小姐为难了,那就当我没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我不需要什么补偿,你们请回吧。”
说完,他很绅士地朝着他们颔首一下,就想躺下来休息。
就在这时,房间内传来乔伊清浅的声音。
“我答应你。”
只是这个声音一出,一直搂着她肩膀的陆闻舟,手臂忽然加大了力度。
他一把将乔伊拉进怀里,黑眸深处波涛汹涌。
“伊伊,你不要相信他,这都是他的阴谋。”
乔伊往后退了一下,挣脱陆闻舟的禁锢。
脸上神情淡然:“我有判断能力,不劳陆总费心,我们之间早就钱财两清没有任何关系了,陆总难道忘了吗?”
她的话就像一个耳光,重重打在陆闻舟的脸上。
他当时对乔伊说得那些话有多无情,他此刻的心就有多疼。
他狠狠攥了一下拳头,声音变得低哑了几分。
“伊伊,你真的打算这么对我吗?宁可相信一个毫不相干的男人,也不相信我?”
乔伊很浅地笑了一下:“你当初不也这样吗?”
宁可相信宋清雅,一次次将她推到生死边缘。
一句话堵得陆闻舟哑口无言。
他盯着乔伊那张倔强的小脸看了几秒,然后冷声说:“我会让你知道你的选择是错误的!”
说完,他转身从病房离开。
许言之立即跟着跑出去,“别走啊,我还赌你能赢呢,我可不想给那个小刺猬当保姆。”
陆闻舟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我说过我认输了?”
“那你为什么还不拦着乔伊,这个傅司珩看着斯斯文文的,可总给我感觉他骨子里有股说不上来的邪气,他应该以前就认识乔伊。”
陆闻舟忽然顿住脚步,清冷的眸子看向许言之:“为什么这么说?”
“乔伊是不是喜欢草莓蛋糕,但是不喜欢里面的草莓?”
“你怎么知道?”
许言之浪荡一笑:“我怎么会知道,但是傅司珩知道,而且他还做的没让乔伊看出任何破绽,你觉得他还这么简单吗?”
一句话,让陆闻舟感觉形势更加严峻。
乔伊这个习惯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为什么初次见面的傅司珩却了解的那么透彻。
他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巧合。
他立即派陈卓去查傅司珩底细。
另外一边。
宋清雅为了陷害乔伊,在宴会上给人使绊子,脚脖子被人踩了一下。
她给哥哥宋宴辰打电话,想让他过来接她。
只是打了半天,那边都没人接听。
她心里总感觉哥哥有事瞒着她。
这些日子他都不怎么搭理她,每次打电话不是不接,就是没说几句话就挂断。
以前的哥哥不是这个样子。
他总把她的事放在第一位。
难道是因为上次她用死逼迫陆闻舟回到她身边,哥哥生气了?
想到此,宋清雅眼底闪现一抹不快。
她绝对不能失去哥哥这张牵制陆闻舟的王牌。
她买了宋宴辰喜欢的夜宵,直接去了他家。
只是到家才发现,她哥根本不在家。
宋清雅楼上楼下转悠了半天,就在她百无聊赖的时候,发现书房桌子上摆着一只雪白的毛绒兔子。
她欣喜若狂冲进去,将毛绒兔子抱在怀里亲个不停。
刚才所有的不快全都烟消云散。
哥哥还是在意她的。
她上次只是提了一句,想要这个兔子,没想到哥哥就给她买了。
她抱着兔子在办公椅上玩着。
就在这时,她看到书桌上放着一张画纸,纸上是一个女孩光滑的脊背。
只是一个背影,就能看出女孩身材一定很好。
宋清雅以为是哥哥太思念他的白月光,没事画着玩的。
可是,等她靠近了才发现,在女孩漂亮的蝴蝶骨上,有一朵粉色的梅花印记。
看到这个,宋清雅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乔伊后背上也有一个这样的梅花胎记。
难道哥哥喜欢的那个女孩是乔伊?
不可能!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宋清雅打开抽屉。
在里面翻找有关乔伊的东西。
她绝对不允许哥哥喜欢她,绝对不会让乔伊从她手里再把哥哥抢走。
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个写着机密的文件袋。
她好奇打开。
等她看清里面内容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
脊背重重撞在椅子上。
亲子报告显示,她是宋郡辉的女儿,但跟桑梅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也就是说,她是爸爸跟外面小三生的孩子。
那她和哥哥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她跟外公外婆还有最疼爱她的舅舅,都没有任何关系。
更重要的是,陆闻舟当年想要娶的那个女孩根本不是她。
想到此,宋清雅感觉心口堵得要命。
她终于明白,哥哥最近不是在忙,而是知道真相以后,故意躲着她。
他是打算不再喜欢她了吗?
他是打算把这一切告诉陆闻舟吗?
那她怎么办?
还拿什么借口拴住他。
宋清雅把目光再次放在那张画纸上,眼底深处泛着无法掩饰的凉意。
脑海里也忽然出现夏楠曾经跟她说过的一句话。
她说反正乔伊也不是她亲生的,逼死她也不心疼。
乔伊不是夏楠的孩子。
那她是谁的。
她身上的梅花胎记为什么跟画像上的一模一样。
难道是...
宋清雅不敢再继续往下猜。
她觉得自己头痛欲裂,心脏被扯得生疼。
双手死死揪着那只小兔子耳朵,身体也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嘴里不停呢喃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就在她处在万分惊恐之时,听到楼下传来哥哥的脚步声。
她立即将这一切放好,整理好书桌上的东西,躲进柜子里。
宋宴辰从外面进来,直接坐在椅子上。
拿起桌子上的那张画纸,低声呢喃:“妹妹,哥哥一定会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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