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御书房的刹那,叶蕴就嗅到了一股莫名的紧张感,空气中还掺杂着几缕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顺着视线往前,除了端坐龙椅之上的宇文雍外,下方还站着五人,分站左右,站在右边的是大理寺卿蓟良与刑部尚书郭淮,而左边的三人则是南陵使臣。
此刻三人恶狠狠的盯着她,恨不得下一刻就扑过来将她生吞活剥了。
叶蕴眼神暗了暗,心中有了计较,想必此事与南陵有关!
想到这儿,叶蕴顶着南陵使臣杀人般的眼光走到中央,学着原主记忆里的样子作揖行礼。
“儿臣见过父皇。”
宇文雍睨了眼叶蕴,未叫她起身,直接问道:“昨夜你中途离席去哪了。”
“回父皇,儿臣昨夜略感不适,因此去了偏殿休息。”
“哦?那你可有见过南陵三皇子。”
明明是问句,宇文雍却说的如此肯定,叶蕴不敢大意,又细细回想一遍,确定原主没见过南陵三皇子后,才回道:“父皇明鉴,儿臣不曾见过南陵三皇子。”
“一派胡言!”
叶蕴话音刚落,就听为首的南陵使臣红着脸梗着脖子气急败坏道:“昨夜三皇子不胜酒力,外臣便命身边的随从送三皇子去偏殿小憩,散席后,皇上得知臣等要去偏殿寻三皇子,便与臣等同去偏殿,臣等本是要寻三皇子一起回驿馆的,哪知入殿后却看到长公主与三皇子衣衫不整的躺在一起,后来皇上震怒命人带走了长公主。
外臣上前唤三皇子起床,怎料怎么唤都不醒,后来皇上开恩特许臣等留在偏殿休息,哪知…今早随从进殿伺候,却发现三皇子…三皇子早已死去多时!”
闻言,叶蕴眸中诧异一闪而过,当即站直身子,转头看向南陵使臣道:“你是说本宫昨夜与三皇子睡在一起?”
“哼,长公主又何必明知故问,众目睽睽之下,臣等还能说谎不成!”三人中位于中间的南陵使臣冷着脸怒斥道,态度极其不敬。
叶蕴扫了眼使臣随即垂下头,就在刚才她终于想起被自己遗忘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了,不过在此之前她需要亲自去现场勘察一番才能确定!
南陵使臣见叶蕴低头不语,自当她是默认了杀害三皇子的事实,三人当即对视一眼,同时作揖道:“既然长公主已认罪,臣等恳请皇上秉公执法给南陵一个交代,给三皇子一个交代!”
高台之上,宇文雍瞥了眼南陵使臣而后又看向叶蕴道:“宇文蕴你可认罪。”
叶蕴作揖反问道:“启禀父皇,儿臣愚钝,不知所犯何罪?”
“长公主杀了我南陵三皇子,此乃事实,不容狡辩!”
“哦?”叶蕴扭头望向方才说话的南陵使臣道:“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外臣吴远道。”
“原来是吴大人”叶蕴顿顿继续道:“吴大人口口声声说是本宫杀了你南陵皇子,你可有证据。”
“昨夜偏殿除长公主进出外,再无他人,何况,长公主曾与三皇子同塌而眠!”
“笑话,莫非就因为本宫与三皇子恰巧出现在一张床上,尔等就能认定人是本宫杀的?”
“长公主无需辩解,公主脾性暴躁,喜怒无常,平日里最喜欢寻些姿容上佳的男子带回府中慢慢折磨,此事就连我南陵都有所耳闻。”
闻言,叶蕴忍不住冷笑,这些人,表面上声称要给三皇子讨个公道,实则根本不在意三皇子到底是怎么死的,说到底无外乎是怕南陵皇帝责罚,不过想让她当这个替死鬼,她只能说这个如意算盘打错了!
叶蕴看着三人,心思灵转间有了计较:“既然使臣认定本宫是凶手,也罢,一个时辰。如果一个时辰内本宫没有找出真凶,那么这杀人的罪名本宫担了,到时候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闻言,吴远道略作斟酌后,点头同意:“好,就依长公主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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