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没有人敢伤她。”
“顾总若是再不走,就会中了别人的奸计了。”
沐婉君已经很着急的催促了,就差直接给顾惜行推出去。
顾惜行听罢,也不在磨蹭。
直接一个转身就快速离开了七号楼,彷佛不曾来过。
这确实是个显而易见的陷阱,只是他没有仔细想。
毕竟,没想到涂然会在七号楼里面。
涂然也是被骗进去的吗?
可是她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这些计谋呢?
七号楼地下室内
那黑色的影子越走越近,声音也陆陆续续传来。
“你胆子倒是挺大,不害怕吗?”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但有些苍老,甚至有些嘶哑。
“怕什么?”涂然淡定无比。
“这个楼可是很多关于鬼怪的传说,呵呵呵呵。”男人笑的阴森。
“若是真的鬼怪,正好我开开眼。”
“就怕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很显然,涂然根本不相信是什么鬼怪之说。
原因很简单,她接触过鬼怪。
不管是之前那个李敏,还是李敏的那个阿飘朋友。
她们出现的时候,整个磁场是阴郁的,甚至是让人汗毛竖起来的。
但眼前很明显不是,眼前的黑影拖着沉重的脚步。
一步步朝着她而来……
她可以完全的肯定,对方是个人,只不过……是个行动不便的人。
直到那男人走的特别近,涂然才看到。
原来这人是全身上下都做了武装。
竟然全身都是防毒面具和面罩,没有露出一丝皮肤。
看来,他是有备而来,并且是做过功课的。
“听说你很会用毒?”男人透过古怪的防毒面具,盯着涂然。
“看来,你是有备而来。”涂然说。
“哈哈哈,没错,纵然你再会用毒,今日也是没用了。”
“谁派你来的?”涂然问。
“都死到临头了,说这些有意义吗?”男人很嚣张,也很自信。
涂然叹了口气,“就是死到临头了,我才要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谁想做个糊涂鬼。不过你不肯说,是因为你没把握杀我吧?所以才害怕泄露出去?”
激将法最简单,也最好用。
果然一听涂然如此说,那人有些被激怒。
“小小年纪,大言不惭。”
“死到临头,还敢挑衅。”
“老子杀人无数,莫说是你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就算是练家子,在我面前也是不堪一击。”
说完,男人从身后缓缓抽出一把铁锤,那黑色的铁锤往地上一放,都放出重重的声音,让人忍不住的心生寒意。
“小姑娘,这一锤下去,你就见阎王了。”男人开口。
涂然却摇了摇头,“你杀不了我的,你今日不该来。”
“你是在拖延时间吧?以为你那个总裁老公会来救你?”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
“你的老公此时还在周家婚宴喝酒。”
“如果你是期望你的同学来救你,也要失望了。”
“因为门已经反锁,就算她来了,也是打不开门的。”
涂然安静了五秒,才说,“为了杀我,倒是让你破费心机了。”
“没办法啊,背后的人出的价格太高了。”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小姑娘,受死吧。”
“所以死之前让我明白一下,是谁要杀我,不可以吗?”
看着男人拖着铁锤朝着她而来,涂然没有一丝后退和害怕的意思。
平静的像跟老朋友聊天。
“既然想做明白鬼,我告诉你一点也无妨。”
“你要找的东西,有人不希望你继续找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涂然顿时明白了。
原来竟然是她要找珠子,才惹来的杀机。
原本还以为是谢怀兰背后的人,或者是杀害李敏的凶手。
看来,她现在麻烦到,还惹了另外一波人。
涂然听完苦涩一笑。
还真是麻烦啊,谁年纪轻轻,就树敌无数了?
门外,传来不断地敲门声和拍打声。
沐婉君确实被困在了门外,她没想到这门竟然在里面被反锁。
而且还怎么都打不开的那种。
她甚至尝试用虫子去开,但铁门太厚重了。
等虫子腐蚀掉门锁,估计涂然都要死透了。
“涂涂,你在里面吗?”
“妈的,我应该去找学校拿钥匙。”
沐婉君紧张的开始冒汗,转身就朝着校务处跑去,争分夺秒。
而另一边,周家婚宴上。
谢南城接到了许昕的短信——
“谢总,少夫人在学校好像有麻烦了。”
“我不知道怎么说,但不对劲,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们已经在去的路上,但还是告诉你一声。”
谢南城看完脸色一变,转身就要走。
“南城,你去哪里?”
“妈,我有点急事,必须要走了。”
“南城,你答应妈妈的,今天给周家面子,你不能食言。”
眼看拦不住了,谢夫人开始道德绑架。
只一眼,谢南城就看出母亲似乎是知道什么。
他压着怒气,“妈,你故意拖着我,是不是知道什么?”
谢夫人顿时有些心虚,目光闪烁,“你在说什么?”
“妈,如果然然有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您。”
“哪怕你曾经对我一万个好。”
这话听着没良心,为了老婆,不要妈了。
但谢南城表情极其认真,让谢夫人不仅有些害怕。
“也不是我做的,你这样等着我干嘛,我就听说,你那媳妇儿要跟男人私会,林思瑶好像知道这件事,要去现场曝光。”
“所以让你来拖住我?”谢南城已经有些心凉。
“那还不是因为她上次故意下毒害我,你都偏心的没处置她……害我在医院住了两天,受了那么多罪。”谢夫人故意说道。
谢南城黑着脸,转身就走。
谢夫人上前一把抱住儿子的手臂,刚要开口。
就听谢南城说,“妈,洗洁精喝不死人。”
谢夫人身子微微一震——
她没想到,儿子竟然都知道。
“妈,这是最后一次,我放纵你。”
“还是那句话,如果她有事,你我之间,母子缘分就尽了。”
说完,谢南城粗鲁的甩开母亲的手,火速离开。
谢夫人有些心慌,却不敢在阻拦一步。
七号教学楼,地下室内
涂然和男人仅仅只有一步之遥。
男人恶狠狠的扬起锤子朝着她的头轮下来。
“今天不会有人来救你了,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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