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旭眨了下眼睛,看着常成良笑道,“常县長,怎么不说话?”
常成良回过神来,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田少,我这是太高兴了,不瞒您说,我这个县長当了这么多年,做梦都想再进一步,要是田少您能支持我,我打心眼里感激。”
田旭哈哈笑道,“常县長,放心,你一定能如愿的,我田旭从来不骗自己的朋友,这書记的位置轮也该轮到你坐了,不然老天爷都看不过去。”
常成良点头道,“借田少您的吉言。”
田旭道,“我田旭对待朋友一向都是掏心窝子的,只要常县長你真心把我当朋友,那我也一定是掏心掏肺把你当兄弟。”
“当兄弟……”常成良心里腹诽了一句,暗道他的年纪都快能当田旭的爹了。
心里吐槽归吐槽,常成良很是识趣道,“田少您尽管放心,在这达关县,您的事就是我的事,有啥事您尽管招呼一声,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都给您办得妥妥当当的。”
田旭笑了起来,他要的就是常成良的亲口表态,心想老头子教他的果然没错,动之以情晓之以利,往往就能收买一个人的心。
田旭暗自有些得意,觉得自己借助老头子的权势,办啥事情都无往而不利。
田旭和常成良在饭店吃饭时,县医院,王笑醒了过来,在医生检查没什么问题后,王笑提前从重症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因为白天乔梁来过,并且还跟县医院的领导交代了一声,所以王笑也得到了特殊待遇,被安排到了单人病房。
老三今天一整天都在医院,看到王笑醒了,老三松了口气,在病床旁照顾王笑时,老三问道,“王笑,你这次是怎么回事,是因为你接的委托任务才受的伤?”
王笑脑袋动了动,昨晚才做完开颅手术的他,这会还不能说话,不过老三还是从王笑的眼神和肢体动作明白了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道,“行了,我知道你想说啥,你先别动,好好休息,争取早日康复,你小子这次也算是命大,脑袋没有伤到致命的地方,不然你就算捡回一条命,下半辈子都有可能残废了,好在医生说你没有伤到重要的神经中枢。”
王笑听着老三的话,昨晚的画面在脑袋里浮现出来,眼里闪过一丝恐惧,生死之间有大恐怖,这是王笑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昨晚他甚至都感觉自己可能真的要挂了,当时他都已经被打迷糊了,这也是王笑头一回意识到自己干这个私家侦探是真正的高危行业,以前他虽然也知道干这一行可能会面临一些风险,但也都仅仅只是老三对他的口头告诫,自个并没太放在心上,毕竟没有亲身经历过,又怎会真的刻骨铭心?
老三将王笑的反应看在眼里,暗暗叹了口气,心想这回对王笑的打击怕是不小,恐怕还会在王笑心里留下阴影,如果王笑不能克服这个心魔的话,这一行今后怕是干不下去了,之前他带王笑入行的时候,一直跟王笑强调这一行是有危险的,王笑明显没怎么当回事,这次算是有了切肤之痛,如果王笑能克服心魔,重新站起来,那今后一定能在这一行里大放异彩,如果克服不了,那就很难继续从事这一行了。
不过老话说得好,祸兮福之所倚,王笑要是不干了也好,省得今后再遇到什么危险,只是有点可惜了王笑这个好苗子,对方是有天赋的,否则他当初也不会带王笑入行。
时间不知不觉过了多日,有关蔡铭海的免职程序已经通过,蔡铭海正式卸任县局局長一职,同时被免去副县長的职位,调任县人大担任副职务,而县局局長一职,也暂时空缺了下来。
乔梁对新任县局局長的人选一直都保持着高度關注,也希望彭白全能顺利调过来,因此,市局酝酿提出人选时,乔梁就明确表示了反对,因为市局那边提名的人选是市区某分局的常务副局長。
与此同时,冯运明那边倒是搞定了省厅,但到了市里边,却又遇到了阻力,而紧接着,省里又有领导干预了此事,最终导致的结果是,达关县的县局局長一职,省、市、县三方都在暗中角力,以至于职位暂时空缺。
一个县局局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放在市里乃至于更上面的领导眼中,只能说是一个份量很轻的角色,但这次却成为關注的焦点,本身就说明这件事的不寻常。
而省里面干预的领导,是省里的副書记赵青正,以至于彭白全的任命最终被挡了下来。
当乔梁一开始从冯运明那听到这一消息时,心里的惊讶可想而知,赵青正竟然亲自出面干预一个小小的县局局長的任命!要不是冯运明亲口告诉他,乔梁甚至都怀疑消息的真实性,但从冯运明嘴里说出来,显然假不了。
赵青正干预这事,着实出乎乔梁的意料,也让乔梁意识到这次县局局長的任命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这一日,乔梁来到市里开会,参加市班子的主题教育生活会。
乔梁的座位正好介于市组织部長马妍丽和常务副市長丁晓云之间。
乔梁到的时候,丁晓云已经到了,而马妍丽还没来,乔梁在丁晓云身边坐下,朝丁晓云身边凑近了一点,小声开玩笑道,“看来我福气不小,坐在市里的两朵金花中间。”
丁晓云听到乔梁这么说,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给了乔梁一个妩媚的白眼,“你也这么无聊。”
丁晓云调到关州市后,因为長得知性漂亮,立刻就和市组织部長马妍丽一起被称为市领导里的两朵金花,而丁晓云显然也听到了这种私下议论,所以才会给乔梁这么一个白眼。
乔梁笑道,“这可不是我给你们起的外号,你咋还怪我了?”
丁晓云在桌底下轻踩了乔梁一脚,正要说话,看到马妍丽从会议室门口走进来,丁晓云便闭上嘴,朝乔梁使了个眼神。
乔梁朝门口看了看,同样注意到了马妍丽进来,也没再说话。
马妍丽走到位置上坐下,美眸朝丁晓云看了一眼,然后落在乔梁身上,仿佛老朋友一般笑道,“乔書记,这不是碰上开会,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乔梁淡淡道,“大家工作都忙,自然也就没那么多时间。”
马妍丽笑道,“说的也是。”
马妍丽说完,突然压低声音道,“乔書记,有个事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你原来那个秘書誉江河,已经放了。”
誉江河已经放了?乔梁眉头皱了起来,目光微微一沉,盯着门口走进来的身影,正是郭兴安。
市里在开会时,此刻,省大院,省组织部長金清辉来到了赵青正办公室。
金清辉是接到赵青正的电话过来的,对方在电话里不说什么事,搞得金清辉也不好找借口推脱。
金清辉进门后,赵青正满脸笑容地起身相迎,“清辉同志来了,请坐。”
金清辉微微点着头,礼貌微笑致意的同时,不动声色地笑道,“赵書记,您公务繁忙,有什么口头指示的话,其实您可以在电话里直接说,免得耽误了您的宝贵时间。”
赵青正瞅了瞅金清辉,心知金清辉是对他动不动就将对方召过来有些不满,他也不着恼,笑道,“清辉同志,瞧你这话说的,就算没什么事,我请你过来坐一坐,交流一下工作,难道就不行了?”
金清辉道,“赵書记您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赵青正笑着摆摆手,“清辉同志,我知道你是个直性子,放心吧,我还能跟你较真不成?”
金清辉坐下来,话都让赵青正说了,金清辉着实有些无语。
赵青正在金清辉对面坐下,道,“清辉同志,请你过来,主要也是想跟你聊一聊最近的组织人事工作。”
金清辉抬头看了赵青正一眼,坐直了身体,“赵書记您请说。”
赵青正笑道,“清辉同志,咱们就是随便聊聊,你不要搞得这么严肃。”
金清辉眉头微拧,对方是分管的副書记,特地把他叫过来说是随便聊聊,这话鬼才会信。
金清辉做出一副倾听的姿态,赵青正清了清嗓子,笑呵呵道,“清辉同志,接下来我说的都是就事论事只针对工作上的事,你别往心里去。”
金清辉道,“赵書记您尽管说。”
赵青正笑道,“清辉同志,是这样的,你们组织部最近的工作是不是有点问题,这不,有人都把状告到我这儿来了。”
金清辉眉头一挑,“不知道赵書记您说的是哪方面的问题?”
赵青正道,“关州市的郭兴安同志说你们组织部不太支持他们市里的组织人事工作,搞得他这个一把手的工作不好开展。”
金清辉目光一凛,“也就是说,是郭兴安到赵書记这儿来告状了?”
赵青正神色一愣,暗道自己刚刚的话似乎有点失言,一不小心把郭兴安给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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