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副将带着一群士兵在门口等待着,见二人出来,便让他们坐上安排好的马车,浩浩荡荡前往矿场。
白天的矿场比起晚上要热闹许多。
身穿囚服的犯人成群结队地干活,旁边是拿着鞭子的守卫,一旦看谁不爽了,就骂骂咧咧地挥舞着鞭子抽下去。
这些守卫是关南城的人,不是薛令带来的士兵,不过看见秦副将和江岁欢时,态度也是恭恭敬敬的。
秦副将说明了来意,一个守卫点头道:“我们已经知道了此事,并且腾出了一片空地来。”
“您尽管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吩咐我们便是。”
“行,我知道了!”秦副将大步前往废弃的矿山,带着士兵们去了山洞里,把里面的东西往外搬。
守卫看向江岁欢,“您是来做什么的?”
江岁欢说道:“我随便走走,你要是不放心,可以一起跟着。”
“当然放心了,这矿场这么大,您随便逛。”守卫笑呵呵地说道。
江岁欢双手背在身后,慢慢悠悠地走开了。
楚晨一手拦住守卫的肩膀,“兄弟,我问你个问题啊。”
守卫有些困惑,“什么问题?”
“假如,我是说假如啊。”楚晨清了清嗓子,“我在这废弃的矿山里捡到了一块金子,这金子算是我的吗?”
“……”守卫扒开他的手,道:“只要是在矿场捡到的,就算是红豆大小的金块,也得上交。”
守卫看着他的眼睛,“你捡到了多大的一块金子?”
楚晨干笑两声,“我就随口一问,没有真的捡到。”
侍卫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转头走开了。
他偷偷摸摸走到了一座矿山后面,见四下无人,迅速从怀里掏出一块砖头大小的金块,放进了草堆里面。
这是他昨天夜里在山洞里捡到的,本想着是废弃的山洞,捡到了就是自己的,可他这一夜辗转反侧,总觉得这样不太好。
于是他才跟着江岁欢来了这里,想找个守卫问一下,如果守卫说可以自留,他就心安理得地留下这块金子。
可结果让他很失望,他只好偷偷把金块扔在这里,等着挖矿的囚犯或者守卫发现。
他惋惜地瞥了一眼金块,转身准备离开,却发现严老伯站在他身后,一副意味深长的神情。
楚晨下意识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帮忙搬东西。”严老伯盯着他笑。
他和严老伯没说过几句话,看到严老伯这副表情,便连忙解释道:“我可没有偷金子啊,我只是把捡来的金子放在这里罢了!”
严老伯笑呵呵地说道:“你不用解释,我都看到了。”
“我去告诉守卫,这里有一大块金子。”
“等一下!”楚晨拉住严老伯,“你别说是我扔在这里的啊。”
严老伯笑而不语。
楚晨倒不是心虚,只是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只要你不说,我就给你一百两。”
“我不要银子。”严老伯捋着胡子说道。
“那你想要什么?”楚晨问道。
严老伯笑道:“请我去将军府吃一顿饭就行了。”
“我好几次路过将军府,总能闻到里面的饭菜香味,可惜从没吃到过。”
“好说,不就是一顿饭嘛!”楚晨大手一挥,“到时候我让人请你过来吃饭。”
“没问题。”严老伯转身离开。
楚晨喊住他,“你不去喊守卫过来了?”
他摆摆手,“不去了,等着他们自己发现吧。”
“真好说话,一顿饭就打发了……”楚晨嘟嘟囔囔地走开了。
另一边,江岁欢走进了一座矿山里。
矿山里面有好多条隧道,这些隧道就像是弯弯曲曲的毛毛虫,正在一口口啃噬着矿山内部,直到把山体给蛀空。
江岁欢选择了一条人少的隧道,慢慢往前走着。
隧道里十分寂静,两边的油灯忽明忽暗,一阵阴冷的风吹过,油灯就像快要灭了似的。
经过有人的地方,油灯会明亮一些。
前面有三个挖矿的人,他们停下手中的动作,紧紧盯着江岁欢。
这几人都是犯过坏事的囚犯,旁边没有守卫看着,他们眼底的邪念无处隐藏。
江岁欢无视了这些充满欲望和邪恶的眼神,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一个囚犯突然露出猥琐的笑容,“姑娘,你是来陪我们的吗?”
矿场的守卫管得很严,因此这些人不敢对女子动手动脚,只敢用语言调戏。
“不,我只是进来看看。”江岁欢看也不看他,随口丢下一句。
囚犯却不依不饶地跟上去,甚至想要伸手抓住江岁欢,“你穿成这个样子,不就是想要来引诱我们的吗?”
江岁欢停下脚步,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青色长衫。
她冷冷看向囚犯身上的短衫,挑眉道:“你穿的衣服连袖子都没有,一定是为了引诱另外两个犯人吧。”
囚犯面色涨红,他感觉遭到了极大的羞辱,骂骂咧咧地说道:“放屁!我们穿的都是这种衣服。”
“那你们就是在互相引诱喽?”江岁欢冷笑着说道。
“你!你!”囚犯气得说不出话,举起手中的锤子,想要朝江岁欢砸去。
江岁欢一把攥住他的脖子,狠狠将他按在山壁上,眼神锋利如刀,“听着,我就是进来看看,很快就走。”
“你要是再敢对我说一个字,我就把你杀了,埋在这山壁里面!”
他被江岁欢的眼神吓住了,紧紧闭上了嘴巴。
江岁欢松开手,大步朝前走去。
这个囚犯软软地瘫坐在地上,脑海里想起江岁欢刚才说过的话,默默地穿上了囚服。
江岁欢走进了另外一条隧道,这条隧道更加安静,一个人都没有。
她把江媚儿放了出来。
江媚儿坐在地上,呆滞地看着周围的景象。
江岁欢弯下腰,微微歪头问道:“喜欢这里吗?”
“啊呃,啊呃呃。”江媚儿颤抖着身体,双手抱住了脑袋。
江岁欢嘴角微扬,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笑意,“我记得你从小就喜欢金子,嫁给楚诀以后,他还给你开了一家金铺。”
江媚儿叫的声音更大了。
“那次你金铺被人所盗,是我所为。”江岁欢叹了口气,“谁让你想要用蛊虫害我呢。”
“不过呢,偷盗的确是很不好的行为,我为了补偿你,直接把你送到金矿里来了。”
“怎么样,开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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