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仔细的打量着曹颙,这曹颙肌肤细腻,眉眼清秀,到是生的一副好面貌。只是举手投足之间多少有些女气。
看着曹颙这样一副羸弱模样,曹寅百年之后,这曹家交到他的手中怕是要败落。想着拉拢曹家,没想到这机会这么快送到了自己面前。
这曹颙一身女气,委实上不得台面。按理说那曹寅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只怕是知道了,他也没办法违拗。而这曹家,还有他曹寅做不了主的人怕是只有那“奉圣夫人”了。
想着,胤礽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只要静待时机就好。暂且还是将这面前的官宦子弟都应付过去才是正事。
说了这么多,其实也只是胤礽心底的一个念头。胤礽看着面前站着的曹颙,温和的问道。“可在读什么书?”
那曹颙一听这话,顿时紧张了起来,说的话也有些结巴。“回…回殿下,小的正在读《论语》。”
听着曹颙那结巴的声音,胤礽也不好为难他。随意的夸奖了他几句就让他退下了。怕是再问下去,这曹颙就得当中出丑了,那样一来,自己想谋划的事怕是就又难度了。
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这么在问话中度过了。用过午膳,康熙让身边的梁九功来叫胤礽去见他。胤礽稍微整理了一番,这才去了康熙待得“显圣堂”。
行了礼,康熙坐在上首,看着站着的胤礽道“怎么还拘着自己,快坐下吧。”等胤礽坐定,“今日你见这江南子弟,可有得用的人才?”
胤礽知道机会来了。压下心中的喜色才对康熙说道:“这康亲王府的雅惠格格之子万吉琉还是不错的,骑射诗书都是上等,不堕我八旗子弟的脸面。”
说着顿了顿,脸上带上一丝犹豫。“只是有一事,儿臣不知当讲不当讲。”康熙听了这话,略一皱眉“朕恕你无罪,现在你就放心说吧。”
胤礽心中一喜。“这曹府的“奉圣夫人”当年照顾皇阿玛您接近十载,与皇阿玛而言多少有些情面。只是,儿臣今日观这曹寅嫡子曹颙,空有一副好皮囊,但是内里没有三两墨水。”
说着顿了顿,又接着道,“关键是,这曹颙行为举止颇为女气。行事作风也是胆小怕事的。儿臣担心着曹府在曹寅百年之后,恐怕会后继无人啊!”
康熙听了,心中一惊,提笔写着什么的右手也停了下来。听了片刻才开口。“这曹寅文采武艺俱佳,行事也是谨慎。只是没想到,这虎父既然真的生出了犬子。”说着竟还叹了口气。
可见这曹家,在康熙这是何等荣宠啊。
收拾了心情,康熙又抬笔写了几下才抬头看向胤礽。“既然你问了,可是心中有了什么想法?”
“儿臣私心里想着,要想这曹家后继有人,说不得就得从这曹颙身上下手。这曹颙要是继续在江南待着,这女气的毛病不知道何时才能纠正过来。”
说着看了一眼康熙,见康熙似乎并没有反驳的意思,这才继续说道“儿臣认为,要想治治这曹颙女气的毛病,还得将他指给哪个宗室子弟或是皇子皇孙做伴读。”
“让他也跟着一起好好学学诗书骑射,见识见识我八旗子弟的风范,这样怕是还有一线转变的余地。”
胤礽说完,康熙沉思了片刻才说道。“你今天做的还不错,但是你那点子小心思朕也知道。想着用这事卖那曹寅一个人情可是?”
“朕知道,那索额图你是已经不能用了,急于找个得用的来。但是这江南的官场,你现在是不能断断不能插手的!”说着,那康熙的声音也陡然高了一个调。
胤礽连忙假装惶恐的应是。康熙的神情这才温和了些,“等那索额图倒下的时候,朕自会在那瓜尔佳一府中挑一个得用的让他顶了这索尔图的位置。”
胤礽听了一喜。连忙从座上站起身,行了一礼。“儿臣叩谢皇阿玛圣恩。”康熙这才让胤礽退下。
且不说康熙心中怎么想,但这结果胤礽是无比满意的。本想着用着曹颙之事,明面上卖曹寅一个好。再暗地里好好扶持扶持这曹寅的庶长子曹勇的。没想到却是多了个意外之喜。
那曹颙自小怕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要是让他去给宗室皇子当伴读,且不说他受不受得了。如今的八旗子弟哪还有半点雄风,整个就是一堆草包,整日里就只会遛鸟赌钱。
这曹颙过去了,先不说户不会纠正了这女气的毛病,怕是还会惹上一身毛病吧。再者京城多贵胄,这曹府虽然得康熙看重,但也仅仅如此而已,顶天了让他们在江南做个地头蛇。
到了京城,那曹颙要还是如现在在家中这般无礼傲慢,到时候怕是得得罪不少人。
再者,退一万步说,假若这曹颙真的能过纠正他这毛病,那也正好。这曹寅曹颙都得卖自己这个面子。遇事多少会偏向自己一点。
至于那曹勇,就当是一步闲棋,保不准就有用得到他的地方。况且,至少可以通过这曹勇监视着曹家。
自己那几个“兄弟”要是打这边的注意,自己也能有所防范。这么算来,自己怎么都是不亏的。
想到这,胤礽满面红光的回了自己的房里。暂且不说胤礽这边。
康熙听了胤礽的话,也觉得不无道理,于是使了人去叫曹寅。
曹寅见过礼忙道:“不知皇上叫微臣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说着,那脸上不禁有些惶恐。他也是才问过了他那儿子曹颙,怕他今天会有什么差错。
这会儿皇上叫自己来,莫不是自己的儿子今天哪里做的不妥当,得罪了太子殿下?想着,这曹寅的手竟有些发抖。
康熙看了紧张的曹寅,“不用担心,我问你话,你且如实回答就是。”“臣遵旨。”
“你那嫡子曹颙可是有些女气啊?”说着康熙的话音里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怨这曹寅不会教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