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看着江云娆:“你与他怎么相识的,尚在闺中,又是如何被人诓骗去的江南?”
江云娆在空白的大脑中迅速找寻着那段记忆,但是都已经断断续续了,
许多事情都已经被自己从前的记忆占据,原主江云娆的过去日日都在淡化。
她便只能编造:“是我去上香时结识的温思远,那时候他从江南来参加科考,求签的时候我们捡错了彼此的签,就这么认识了。”
温思远愣住:“江云娆你在说什么?
我们从未去过寺庙,是你自己跟家里闹翻了不归家,在帝京城中与我相遇,说不愿去选秀,不愿嫁给皇帝,也不愿嫁给什么王爷的!”
江云娆听着好家伙,之前的原主什么脑子啊,最后就选了个这?
此刻不敢看裴琰的眼睛,遭了遭了......现在来扯自己根本想不起的东西,编谎话都没有逻辑的。
她咽了咽唾沫:“是,我是跟你到过江南,还摔下了山崖,只留下半条命。
你夺了我身上的价值不菲的玉佩说给我买药救治,实则是用我玉佩换来的钱给自己换了一套拿得出手的文房四宝,你还拿出去炫耀呢。
结果就日日让我躺在你那破茅草屋里日日喝毫无营养的白粥,重伤几月,久久不好。
若不是我弟弟云舟找来,恐怕我就死在江南了。”
温思远冷哼一声:“那咱们也同处一室过,孤男寡女,我还给你换过药洗过衣衫。
这位贵公子,在她成为你的女人之前,我才是她第一个男人,她肚兜是什么颜色我都知道。”
江云娆听闻这极其羞辱女子的话,胃部翻涌起来,整个人都绷紧了,找不到地缝钻进去。
这话裴琰听见,归冥也听见了,她手指猛地掐入掌心中间,太阳穴突突的跳着。
裴琰黑眸眯了眯:“下作。”
归冥一个耳光朝着温思远又扇了过去,连连扇了好几巴掌:“再胡说一句,舌头拔下来喂狗!”
温思远吼道:“贵公子也是大周人,安敢随意打人!”
裴琰揪着他的衣襟,寒声问道:“今日是谁安排你来的,别告诉我你是无意间来的。”
温思远不高,他脚尖都被身材高大的裴琰拉扯得离地了,
他只觉面前这男子清贵模样里透着一股不可一世的威仪,看得他心中发毛起来:
“你管我谁叫来的,我来找自己的娘子,还需要什么理由吗?江云娆,您今天必须跟我回去!”
江云娆霎时红了眼,羞辱感袭来:“温思远你闭嘴,不要一口一个娘子,我听着恶心!”
在她重伤的那段时间里,温思远日日熬白粥给她吃,温思远自己吃肉,还说吃肉不健康,白粥没有营养,所以她的伤好得极慢,一直没有机会逃走。
但那时温思远也不好看着她在床上发臭,所以还给她换洗了衣衫,但这事儿不是温思远做的,是温思远找来隔壁的大娘帮忙的。
她那时厌恶这个人,不让温思远碰她。
裴琰看着江云娆红了眼,呼吸陡然而沉,掐着温思远的脖子一下子按到了二楼的围栏上,温思远整个脖子都悬空了:
“说,谁叫你来的!”
温思远秉持着得不到就诋毁的原则,挣扎吼道:
“贵公子如此紧张这女人做什么,她是我的,我摸的她第一下,你没占着便宜!”
归冥将刀递了过来,裴琰伸手接过,戾气猛地翻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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