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让她恼怒的事情也有,宁如鸢,居然就这样出冷宫了。
宁如鸢虚弱的靠在宫门之下,唇角冷笑着看着魏婉莹,就像是暗夜里厮杀回来的母狼一般,正幽幽的看着魏婉莹。
魏婉莹道:“将宁才人带回冷宫,别让她跑掉了。”
宁如鸢大声哭诉道:
“皇上,臣妾被烧伤了,您即便是不满臣妾,难道也不看在宁家为大周的份上,给臣妾找太医来医治一下吗?”
裴琰看了宁如鸢一眼:“送宁妃回钟云宫。”
众人没有听错,是宁妃,高居妃位的宁妃。
宁如鸢不得不佩服江云娆的神算,每一步都算到了,她若能顺利回去,必居高位。
魏婉莹眼神一拧:“皇上,怎么就这般轻易的让宁才人恢复妃位啊,会不会太草率了啊?”
裴琰看了皇后一眼,冷道:“魏家若能有宁家大义,即便再送个魏家女儿入宫,朕定当厚待。”
宁如鸢出宫一事本在之前成为定局,但前朝因禹王一事闹了起来,这事儿就搁置到了现在。
魏婉莹咬了咬牙,自出了娴婉仪那事后,皇帝对自己的态度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江云娆与花吟被安置到了另外的地方去,可是她心中犹疑了起来,
会不会是江家与皇帝有了什么大的矛盾啊,今日归冥看自己的眼神,还有说的那些话,分明就是嫌弃里带着憎恨。
可是自己心底总归是落下一半,那便是裴琰心底还是念着她的。
从此一事,她总算也明白过来,原来古代的皇帝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自由,可任意而为之。
居于高台之上的上,高台之上的权势盘结与礼法也是掣肘他一生一世的束缚。
天元宫。
御医李文年才从天元宫离开,这几日他几乎日日都来替皇帝看病。皇帝身心俱疲,但更多的是心里头事情装多了。
归冥跪在地上,一身铁骨的他并不怕裴琰的惩罚,他不似鹤兰因委婉温和,行伍出身之人,说话向来硬朗:
“皇上,江家如此对您,您早就该下狠手了。
现在除去北境以外,大周其余边境皇上您皆早有所布局,这次又可以利用魏家的手除了江家,您还在犹豫什么呢?”
裴琰知道归冥是忠心之人,没有忍心厉声斥责他,更何况这件事上的确是自己忘了帝王身份:
“朕是在想,到底赵家是给出了如何的条件,让江归鸿一夕之间倒戈的。这其中利益,一点纠葛甚大。”
归冥低下头来:“属下尚未查出。”
裴琰:“那你还不去查?”
归冥被他打发走以后,裴琰又安安静静的开始看折子,最近他时常忙碌到深夜。
那遗诏一案如今也是悬着,谁都不能证明对方是真是假,纯纯为了恶心人的存在。
这案子一下子成了悬案,江归鸿又带头在朝堂上提议:
“启奏皇上,微臣以为遗诏一事既然没有定论,倒不如变戈和合,
让禹王殿下从亲王变为议政王,如此天下人也会夸赞皇上有君王气度,也能为朝堂多添一位贤王。”
裴琰不动声色的高坐在龙椅之上,那帝冕垂下的流珠纹丝不动,谁都看不见那帝冕后裴琰真实的表情。
可距离最近的福康公公知道,这一次,裴琰怕是动了杀心了,江家这一次很难有回头路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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