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连成不大赞同地看向他,眸底划过了一抹关切的神情:
“你不是还要参加高考,这些都是小事,高考才是大事!”
乔连家嗯了一声:“还有半年就要高考了,这会复习在哪里都可以,快要考试的时候我回去就行!”
“我成绩还不错,没有老师教也行的!毕竟与我而言,亲人最重要!”
“我们在,好歹也能照顾二哥和妈妈!”
乔连成沉默不语,姜绾一针见血地询问:
“是不是还要给你们加生活费?”
李红梅两眼一瞪就要发飙,乔连家急忙呼唤一声制止了母亲。
“妈!”
李红梅张了张嘴,扭头哼一声看向别处。
乔连家道:“不用的嫂子,你和大哥也不容易。我们虽然多了两张嘴,不过我们吃得不多。”
“让妈和二哥少吃一点就够了,我们要求也不高,只要有口饭吃饿不死就行!”
瞧瞧,瞧瞧!
多么卑微的要求啊。
姜绾看着乔连家忽然有种熟悉的味道。
有点像传说中的小白莲啊。
这白莲属性要是落在一个女人身上她还能理解,如今却落在了一个男人身上。
这就让她有点陌生了。
差点给她整不会了!
乔连成闻言蹙了蹙眉头,不悦地开口道:
“看你这话说的,你和小妹两个人能吃多少,这点钱……”
他本想说这点钱他还是负担得起的,只是,他也不知道给加多少生活费的好!
话没出口,姜绾却打断了他。
“这点钱不多,但也不少!”
“你们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乔连成一个月给你们五块钱的生活费,那是一个月的,你们不也活得好好的。”
“如今,我每周给婆婆三块钱呢,加起来一个月也有十二块了!”
“这边消费不高,也就是差一个口粮。”
“我看不如这样,就按照原本的规矩来,一个月给你们五块钱。”
“当然,这里没有口粮,你们也不容易买。所以,除了五块钱,每个月再给二十斤口粮。”
“二十斤口粮?你打发要饭花子呢!”李红梅一听忍不了了。
姜绾挑眉:“切!你们还不如要饭花子,要饭花子还会说几句吉祥话呢,你会吗?”
“你们一家子都是成年人,有手有脚的,凭什么要我养着你们!”
“乔连成给你们出钱,那是他善良!”
“如今家里的弟弟妹妹都长大了,成年了,自己也可以赚钱了。”
“这五块钱和二十斤的口粮是给你的,和你的儿女没关系!”
“想要钱,自己去赚啊!”
李红梅气得脸色涨红:“你,你个贱人!”
姜绾嗤笑:“你还真是够贱的,就因为你自己太贱,所以最喜欢骂别人是贱人。”
“你是看谁都很贱吧!”
“想想也是,要不是你犯贱,能随便和老光棍睡觉?”
李红梅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站起来指着姜绾怒骂:
“小贱人你说谁呢,你在这里给我造什么谣,泼什么脏水!”
姜绾挑眉:“就说你呢啊,你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
“是不是泼脏水,还用我说?你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自己和老头睡觉,老头才给了你那么多钱呢!”
“不然你裤衩里那一千多块是哪里来的?”
话落似乎想到了什么,还忍不住地啧啧起来:
“要说,你这女人也是心狠啊,自己卖孙儿卖孙女和老光棍睡觉赚了一千多块,却不肯给你儿子交医药费!”
“这当妈的,心真狠!”
李红梅气得脸色铁青,嗓子眼涌出了一股股腥甜。
她偷眼看了看乔连家和乔芳芳,见他们一副恍然又羞愧的模样,气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红梅恼羞成怒,就打算冲过来手撕姜绾。
要说这女人也是蠢,不止一次地惹怒姜绾,每次换来的都是羞辱和暴揍,偏偏一点没有自知之明,还硬要往枪口上撞。
这一次也不例外,跳下炕就要往姜绾面前冲,却被乔连家生生拦住了。
“妈,够了!”
乔连家的声音很平静很淡漠,却让李红梅的身体生生停住。
她回头讪讪地看了三儿子一眼:“连家,你别……”
乔连家打断了她的话:“够了,妈,那是嫂子,是一家人!”
嘴上这样说着,看向李红梅的眸子里划过了一道厉色。
李红梅心底不甘,但还是退了回去。
姜绾有些诧异,看来这一家子都很听乔连家的啊。
果然啊,不怕他是个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
看来,她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这个乔连家了。
乔连成见母亲回来,温润着眉眼看向姜绾:
“嫂子,我妈性子比较暴躁,不过没坏心的,你放心,我会好好劝劝她!”
“我们都是一家人,哪里有什么隔夜仇!”
“我也知道哥哥嫂嫂日子不好过,就按照你们说的,一个月五块钱加二十斤口粮!”
李红梅急了:“儿子……”
五块钱和二十斤口粮哪里能够!
再说现在乔连业还半瘫呢,他那一身的伤,要养好也得三个月,期间还得弄不少的营养品。
就算她那点棺材本都搭进去也不够啊!
姜绾的眼珠转了转,忽然笑吟吟地道:“你没钱好办,找你的儿女要啊!”
李红梅怒瞪:“你男人就是我儿子,你们不就给了那么一点点!”
姜绾却呵呵轻笑:“我们都是穷人,没钱啊!不过,你不是有一个有钱的?”
“啧啧,一出手就是二百块哦!”
李红梅愣怔,这话什么意思?
姜绾点到即止,她站起身看向了乔连成:
“走吧,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该回去了!”
乔连成嗯了一声,迈步跟着离开。
“不是,你什么意思,你回来说清楚!”李红梅的心似乎一下子明亮起来,隐隐有些猜测。
正要仔细询问,姜绾已经没了影子。
李红梅气得跺脚,扭头问乔连家:
“她刚才说的什么意思?”
乔连家摇头。
他还不知道大哥不是亲生的,所以自然不懂这话何意。
乔连业是个废物,玩女人赌博可以,别的压根不用脑子。
整个屋子里,唯一一个懂了姜绾意思的只有一直沉默着,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白玉秀。
她垂着眸子遮掩了眼底所有的情绪,但心却开始雀跃起来。
这一刻她明白,自己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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