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不换人,那道黑就怎么也洗刷不掉的。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地轻叹一声:
“那就,这样吧!”
仔细地再想想,没必要真的等到六个月之后,现在先专心赚钱,等有些钱可以傍身了,便离开这里。
大不了等期限到了回来离婚就是。
不过,在此之前,姜绾觉得有一件事必须要先做!
乔连成再回来,两人各做各的事,全程无交流。
平安早早睡觉了,晚上十点多,乔连成或许是心思有些多,破天荒地失眠了。
姜绾见他翻来覆去,明显还没睡,于是低声问了一句:
“有件事,你能给我一个答案吗?”
见乔连成不吭声,姜绾继续道:“我不会要求你什么,也不会和你借钱的,我就是想要问一个答案。”
乔连成默了默,没吭声。
姜绾心底忍不住叹息,就在她以为乔连成不会应承自己的时候,黑暗中终于传来了回应声:
“说!”
简短而冷漠的一个字。
姜绾不生气,她问道:“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去了赌场的吗?”
乔连成默了默,好一会才回答:“好心人来举报的!”
姜绾皱眉:“好心人,是谁,她怎么和你说的!”
这一次,乔连成却不再回答了。
姜绾也不再问了。
但是黑暗里,她的眸子却越来越亮,眸底是浓浓的煞气。
这个去告状的人,不管是谁,她必须要揪出来给自己报仇。
姜绾的上辈子其实并不是一帆风顺的。
父亲因为脾气暴躁,酒品还不咋地,所以经常会在酒后和母亲干架。
小时候她和母亲基本都是单方的殴打。
姜绾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性格坚韧不拔却也很是倔强。
要说她体重有一百斤,其中九十九斤都是反骨。
尤其是青春期时,叛逆反骨基本到了顶点。
而她上辈子的岁月里,最恨的便是两件事。
第一件事:告家长,不管她做了什么,只要朋友,同学或者老师去告家长,她便会恨之入骨。
因为告家长就意味着挨打,不是她挨打,而是母亲挨打。
没错,在父亲的处事哲学中:姜绾犯错=母亲没管好≈母亲欠揍。
因此,母亲是她的逆鳞,告家长便等同于触及了她半个逆鳞。
第二件事:背后捅刀子。
姜绾虽然是女孩,却是很讲义气的,她最恨别人背后捅刀子。
但凡被她知晓谁背后捅刀子了,不加倍奉还,她都吃不下饭去。
如今,今天带着乔连成去赌场的那人这两点都犯了。
要是不能逮出来收拾了,她是不会离开家属院的。
这也是她要在离开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
次日,因为姜绾大半宿没睡,早上起来得晚了。
好在屠夫那边钱先给了,不担心会没货。
姜绾出门,惊讶地发现自行车不见了。
“谁偷走了我的自行车,谁啊!”姜绾站在院子里怒吼。
陈嫂听到声音探出头:“早上我看到乔连成把自行车给骑走了!”
二楼的走廊上,江雪坐着轮椅推门出来:
“陈嫂,怎么了,谁的什么东西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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