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了孩子以后,就被西野的太皇太后处以极刑,死了,不知公主让属下调查她做什么?”
南晚烟忽然冷嗤一声,清澈的眼底充满了质疑与不信任。
“本公主不相信她死了,我要你不惜一切代价,去核实这个所谓传言的真假。”
两年半以前发生那些事过后,西野和大夏就再没有来往过。
两国之间互不通行更不准通信,所以她也问不到母妃,更不知道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云雨柔只要没死在她的手上,她便不信云雨柔真的死了。
而且她总觉得高管家没死,肯定还会出什么乱子……
墨言的眼眸狠狠一震,似乎没料到南晚烟会有这样的想法。
“属下明白。”
南晚烟深深的看了墨言一眼,“你切记,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在暗中替我做事。”
她虽贵为储君,但暗地里,其实也有不少的敌对势力盼着她倒台,被抓住把柄和软肋的话,也很麻烦。
“是。”墨言应下,他摩挲着怀里的圆珠,薄唇却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都提到这两个人了,那么那位在战场上重伤快死的人,怎么不见她提起……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就被他硬生生给压了下去,他不敢问,怕触及她的底线,让她好不容易对他有的信任,顷刻间又分崩离析。
他忽然抬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南晚烟,薄唇翕合开口问道,“公主说的这些事情,属下都愿意,也一定会帮公主办好,等事成,属下再跟您要属下要的人。”
南晚烟勾唇,她还挺喜欢他的爽快,她对他不了解,无法完全信任,等他完成她要的事情,就算他不说,她都会帮他完成他的事情,没想到他先这么提议了,是个聪明人。
“可以,本公主一定把人给你找到,交到你的手里!”
“一言为定,”墨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眸深邃晦暗不明,忽然又道:“公主,属下有话想问。”
她点头,“你说。”
墨言抿了抿唇,“不知今日公主收入囊中的另外几名男宠,也是否跟属下一样,做您的侍卫?”
“若是这样的话,公主今晚是不是……不会和那个夜千风洞房?”
他静静的等着南晚烟回答,心里却莫名有些紧张。
南晚烟愣了楞,完全没想到他居然会过问这种事情。
男宠她是抗拒不了的,但姨母又没说她不能另做他用,她等会就安排那些男宠念书去,好好的考取功名,想成功想过好日子怎么能靠吃软饭呢。
但是,她想怎么做是她的事情,墨言管的有点宽吧,居然向上插手主子的事情,没有一点当侍卫的自觉。
她起身,朝书案走去,“你不用管这些事情,做好自己的事情,保护好郡主和世子即可,我没有别的事情要吩咐你了,你先退下吧。”
闻言,墨言的脸色陡然一沉,明显没有要走的意思。
虽然不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南晚烟和夜千风真的在一起,但他现在就是迫切地想要知道她的心思。
分开的这些年,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别人了……
“你……”南晚烟见他不走,刚想问还有什么事情,忽然像是站不稳似的踉跄一下,双手撑在桌面,秀眉痛苦的皱起。
“晚……公主!”墨言顿时大惊,墨瞳骤缩,蓦然冲上前将她拦腰抱起。
他的反应过于迅速,南晚烟都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在他的怀里了,她的膝盖发疼,手肘也疼,却十分抗拒被他抱着,双手抵着他的胸膛。
“我没事,就是关节有些疼,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的,放我下来吧。”
她是不计较尊卑,但她计较他是个男人,而且他是侍卫,哪里有侍卫随随便便可以抱公主的,偏偏她也觉得他是好意,说不得他。
“抱歉,是属下唐突,”墨言毫无诚意的道了歉,将她抱回刚刚的椅子上才松开,他凝视着她,眸里有些担忧和心疼,“公主是生两位世子的时候,落下的病根吧?”
“属下在家中照顾母亲的时候,曾学过如何调理,公主不要紧张,属下这就帮您按摩缓解。”
她的确是坐月子的时候,落下的病根,怀孕八个月生下两个小家伙,当时的情况十分危急,她的情况不好,两个孩子的情况更差,要不是……
不过,两个孩子现在平安健康就足够了,她吃点苦头,慢慢调理吧,也不是天天疼,就是偶尔。
“不用,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吩咐你的两件事,你尽快落实,下去吧。”
墨言的手指颤了颤,看着她紧蹙的眉头,想为她缓解痛苦都没有办法,毕竟,他们现在还算是身份有别。
可他听她话里的意思,又忍不住心头翻滚,她那么难受都不愿意舒缓一下,还要处理许多事情,也包括今夜跟别人洞房么……
想到此处,墨言拢紧了骨节分明的手指,低头作揖,“是,属下这就告退。”
墨言转身,正准备离去,忽然殿门被人一把推开,两个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蓦然眯起双眸,只见一个跟南晚烟差不多年纪的女子衣着华贵富丽,脖颈和手腕处都戴着不少珍贵的首饰。
她紧绷着脸,看到墨言,眸子陡然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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