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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冲突

  三年后……
  “哒哒哒”,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干嘛?”莫辰惊恐的看了一眼站在门后的母亲,说道。“干嘛?呵,你说干嘛!干了坏事不承认,你还想狡辩吗?”母亲冷笑着。
  莫辰看着母亲从卧室里拿出的一袋钱,冷汗浸透了整个后背,支支吾吾地解释:“我…这…”
  “说!去村长家偷钱是什么意思?”母亲怒吼道。
  “我…我这是做好事!!”莫辰终于鼓起勇气喊了出来,“您不知道吗,那都是些不义之财!!”
  “不义之财?哼!我看,你还是个不孝之子呢!!”母亲恼怒地说,“快还回去!!”“您什么时候也这么不讲道理了?我偷点来,就是为了给隔壁村的小妹妹排忧解难,我有错吗?”莫辰红着眼圈,委屈地说。
  “错了就错了,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还钱,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母亲怒了,大发雷霆道。攒紧拳头,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莫辰心里只有不服和对村长强烈的恨意:“迟早有一天,我会成为像殇一样的强者,证明给你看!!”
  “殇?”母亲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般的笑话,嘲讽道,“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地种地吧,不要白日做梦了!!”殇,可是端之大陆如同神一般的存在。自从七年前那场大战后,所有人都认为他死了,可谁也不敢肯定,毕竟他有神的身躯。“他是神,死不了。”很多人都这么说。
  “既然你还是这么执迷不悟,那我只好去还喽!”莫辰无奈地从母亲的手中接过钱袋,转身朝门外走去。临走前,莫辰又丢下一句话:“还归还,我是不会认错的。”走在凹凸不平的山路上,莫辰嘟哝道:“现在的人怎么都这样啊!”
  村长家在村子的最中心,周围是闹市。“呦,这不是莫辰吗!怎么跑这来了?”“就是就是,手里拿了个什么好东西,钱袋!!”“嘿,他们家不会是一夜暴富了吧!”面对众人的质疑和冷嘲热讽,莫辰紧了紧拳头,没有理会。
  村长毕竟是村长,就是和普通村民不一样,防守还挺严密!正准备走进村长家的莫辰,被门口的侍卫赶了出来。“奇怪啊,上次来防守还没有那么严密啊!莫非是发现被偷了钱,怕了?这个狡猾的老东西,如果是光明正大得来的钱,会怕吗?”莫辰不屑地瞥了一眼大门。“来干嘛的,小屁孩?”门口的侍卫发现了莫辰。“我要见你们那‘光明磊落’的村长!”莫辰狂傲地说。“见村长,你…你是不是图谋不轨!!快说,到底有什么事?”侍卫的眼中流出了几分警惕的光芒。
  “你这条不辨是非的走狗,拿了钱就助纣为虐,你知不知道那破村长是个什么东西?他就是一个典型的贪官!是个死不要脸的东西!!”莫辰破口大骂。“臭小子,胆子大了,啊?”侍卫很生气,直接将手伸向了莫辰的脖子。“你想干嘛?!”莫辰灵巧地一转身,躲了过去,同时还在侍卫的背部狠狠地撞了一下。侍卫扑倒在地,莫辰踩了几脚,轻蔑地说:“好狗不挡道,你还是回去吧!”说罢,他便在门口大喊大叫起来:“喂喂喂,那个…叫什么的村长,我来还东西了!!”
  村长闻讯赶来,看到他手中的钱袋,顿时双目充血:“原来是你偷的!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儿!!看我不打死你。”话音刚落,他就冲了上来,朝着莫辰便是一拳轰出。莫辰朝他做了个鬼脸,一矮身,便躲过了村长,还顺便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来人呐,把他给我拿下!!”村长嘶吼道。可莫辰比他反应快多了,把钱袋往他脸上一甩,戏谑道:“拜拜,后会无期!”还未等侍卫们回过神来,莫辰就已经跑得没影儿了。“你最好别让我抓住你,不然有你好看的!!!”村长几乎抓狂了。
  “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吧!”莫辰自言自语道,说罢,向山的深处奔去......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而莫辰已迷失在了山的最深处。他眼前的景物越来越迷糊,越来越朦胧,越来越遥远,眼前貌似只有那无尽的黑暗和地上哭泣的野草野花,他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在山里游荡,可就是找不到出口。突然,一阵带有香气的雾气弥漫开来,他,倒下了。
  睁开微微刺痛的双眼,莫辰只看到了石头,黑色的发着光的石头。“这,这是哪儿?”莫辰忍着自己的身体上和心灵上的双重疲倦,大声喊道。
  “小伙子,你是风属性的啊?!不错嘛!这年头,能遇到一个有着较为稀有的基础属性的小屁孩,可以哦!”一个老头闪到他面前。那老头一簇黑白相间的短发,削瘦的线条,尽管皱纹已爬上了他的面庞,可他依然显得精神矍铄。
  “我是小屁孩?怎么可能!我看你就是个老骗子!”莫辰毫不客气,反驳道
  “呵呵……在这里七个年头了!你是第二个来这里的,却是第一个冒犯我的!”那老头哈哈一笑,捋了捋胡子说。
  “臭老头,别装神弄鬼了!这年头,玩这种小把戏的人多了!!不就是想骗几个臭钱吗,我可没有。”莫辰十分不屑地瞥了一眼那老头。
  “我给你看个东西你就知道我不是骗子,而是......”那老头说着,一团团紫黑色的火焰充斥着整个洞穴。那火焰不仅没有高温气流,反而透出了一丝丝刺骨的冷气,整个洞穴都笼罩在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氛中。莫辰只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在战栗,他颤抖着问:“这...这是.......”“以后会跟你说的。”那老头诡异地一笑。
  这时,莫辰趁机打量了一下整个洞穴:无数黑色的石头散发出淡淡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洞穴。突然,他的眼神被洞穴顶端的一个东西吸引:一个通体漆黑的盒子,大约有三米长,看上去再也平凡不过了,可它散发出的气息,却令人感到汗毛直立。
  “老东西,我好无聊啊?给我讲讲故事吧。”莫辰百般无聊地说,“你知道殇吗?”
  “殇吗?你要知道,知道他的人,多了去了,但真正了解他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哦?你和他什么关系啊!看上去很了解他的样子!”
  “想知道吗?我就不告诉你!”
  “别卖关子啦,老头!!”
  “你你你,臭小子,再这样,我就不告诉你了,我人老了,还是有脾气的!”
  “哥哥,快告诉我吧!”莫辰眼珠子一转。
  “唉,现在年轻人的嘴啊,是越来越毒了!七年前的那场聚端之战,听说过吧!”
  “听说过,听说过!怎么了,你要给我讲那场战争的事?我才不要听呢,这些,我早听过了。”
  “你还是太年轻啊!听着,我,参加过那场战争!”
  “你,参加过那场战争……?!”莫辰不可置信地问。
  “哼,怕了吧,年轻人!阅历还是太少了啊!”老者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但却还带着些许讽刺的意味。
  “你在开玩笑吗?鬼才会相信你说的话。”莫辰呵呵一笑,质疑道。“你竟然不相信?你确定不要听?”那老头以一种戏谑的口吻问。虽然莫辰表面上不相信,但其实心里早已深信不疑了。他假装很不在乎地说:“算了,那你就说说吧,反正我也没事干。”
  老头的脸上流露出了一抹悲伤的神色:“七年前,落都风起云涌,天地裂变,到最后,整个世界只剩两个人之间的战争。而我,因遭遇一些特殊的情况,在那最后一战中,只能动弹不得地瘫在那儿,‘欣赏’着这场战斗......”说到这,老头那灰黑色的眼眸中竟闪过了一丝痛苦之色。“那次战斗的两个人是谁?”莫辰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殇和......”老头欲言又止,回答道,“那个人,现在告诉你,恐怕太早了点,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
  “你这臭老头,我就知道你不会告诉我的。整天就知道说:你以后自然会知道的。谁知道,我以后会不会知道呢?”莫辰骂了一句,但随即又继续问道,“结果呢?最后结果怎么样??”老头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当两人的雷属性最强招数产生激烈碰撞时,殇当然更胜一筹,所以,不一会儿,殇便完全压制了对手......诶呦,我有点渴了!小子,帮我去整点水来!”
  “臭老头别卖关子,快说,然后发生了什么?”莫辰催促道。老头见莫辰不好差使,不紧不慢地理了理发型,慢悠悠地说:“别急嘛,我又不会跑。在殇的敌人临死前,他(殇的敌人)释放了自身的所有能量,怕你听不懂,简单点说,就是自爆!那伤害,太吓人了!要知道,释放一个属性,它的威力,就已经很恐怖了!何况,那人拥有4个属性!它逼迫殇使出了一个不知名的神技,那场面,我当时也没看清楚那是什么。虽然自爆被控制住了,但他自己也耗尽了所有体力。殇勉强用武器支撑起身体,化为一缕黑烟,消散于空气中......”
  听到这儿,莫辰不禁捂紧了嘴巴,眼里满是惊讶:“那殇到底死了没有?”“应该没死吧。据我对殇的了解,他的生命力可是顽强得很呐!他肯定是找个地方去疗伤了。不过,殇的实力能否恢复到以前的巅峰状态,那就难说了!这小子,也不跟我说一声。”老头低声嘟哝着。
  此时,莫辰的眼底早已充满了惊讶、骇然之色,他看向那老头,眸中的迷茫又浓了几分:“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对殇如此了解!!而且你的语气......”那老头打断了他的“十万个为什么”,饶有兴趣地说:“还是那句话,你以后自然会知道的。不过,话说回来,我倒是对你很感兴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