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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塔每到周末就是人挤人。 即便是特殊时期,还是没有阻止大家出游。
高密度的蒙面人群,很快让宋诗云把黄韵容和李超华这俩人抛到脑后。
也让她不停加速往海心桥旁边更开阔的广场走去。
因为小梨涡,宋诗云现在看到人都有些害怕。
她只带了一个防护帽,万一不幸感染就麻烦了。
她有些急促地走到海心桥广场附近时,腰好像被人折断了一样。
这产后没有恢复好就是麻烦。
现在每天起床腰都疼得厉害。
她有些受不住就坐在路边的石板凳上。
喘了口气放松了一下腰部后,手机来了刘无尚的微信:
“你们去哪儿了?怎么不等我就走了?”
宋诗云看到这话直接皱眉,刚刚是他一直在玩游戏不理她们母女的,现在还倒打一耙?
“我们在海心桥这边,你要是想来就过来。”
宋诗云本不想理他,可她看很多萌娃身边都有父母作陪,她也希望刘无尚出来陪陪女儿,可是她的希望还是落空了:
“算了,我有点累,先睡一觉先。”
狗屎。
宋诗云懒得再理他,把手机揣进了口袋里。
小梨涡因为好久没出门,看到人都兴奋得手舞足蹈,嘴里一直呀呀个不停。
宋诗云看女儿如此高兴,嘴角也忍不住上翘。
她还指了指不远处的广州塔跟她介绍了一下。
随后又出示了预约码,背着女儿走到海印桥最高点。
等爬上去的时候,宋诗云已经累得有点喘不上气。
好在珠江的风吹得她身心舒畅。
休息了一会儿她就带着小梨涡到处走走。
放眼望去,都是著名景点。
广州塔,猎德大桥,二沙岛公园,海心沙,珠江游船……身边的游客对此乐此不疲地要拍照,合影。
宋诗云却有些无动于衷。
她来广州那么多年,这些景点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但这并不是说,她已经拿自己当广州人。
相反,她始终觉得自己不过是其中一个异乡人,无法体会广州的喜怒哀乐。
也融入不了刘无尚的家庭。
尤其是吃饭的时候,她是外人的感觉尤为强烈。
就像此刻,她像这个家的保姆一样,在厨房忙东忙西,而他们在客厅,不是看电视,就是看手机。
她听见公婆在讨论某条新闻,而当她把一盘酸菜炒鸡心端到饭桌上时,看到刘无尚低头玩手机。
她瞥了一眼刘无尚,紧接又去炒迟菜心,终于完事后,累得有点有气无力道:
“吃饭了。”
宋诗云喊了一句,他们四人才不紧不慢地挪步到饭桌旁。
今天的饭菜都是宋诗云做的。
她往卧室探了一眼,看到女儿还没睡醒。
才放心地坐到饭桌前,可一坐下婆婆尝了一口炒迟菜心便吐了出来道:
“痴线,放那么油干嘛?”
宋诗云不搭话,而是夹了一大筷的迟菜心放进嘴巴里,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香,真香,青菜还是得放油炒,谁要吃水煮青菜,猪吗?
宋诗云又夹了一大筷青菜,而婆婆又夹了一点酸菜放嘴里,刚放进嘴巴里就嫌弃道:
“好咸啊。”
宋诗云看都不看她一眼,但能感觉到婆婆正在瞪她,刘无尚尝了一口酸菜,也给了反馈:
“是有点咸。”
宋诗云听着很不爽,故意夹了酸菜吃起来说:
“不会啊,味道刚刚好。”
其实是有点咸,不过,她就是故意要跟他们作对。
酸菜炒鸡心是婆婆钦点要吃的菜,刚刚做菜的时候,她故意多放了一些盐。
这时公公夹了一块炒鸡,嚼了几下道:
“这鸡都没入味,怎么搞的。”
公公嫌弃的一声“哎”让宋诗云有些生气,没想到刘无尚的一句话直接让她火大:
“熟就不错了。”
宋诗云抬眼瞪他,刘无尚丝毫不觉的自己有说错话,还反问一句:
“我说得不对吗?”
宋诗云不接话,她扒了一碗饭,把自己的碗筷洗好就急匆匆回卧室了。
她走回卧室后,外面传来他们一家三口说说笑笑的聊天声。
她没有具体去听他们说什么,可是心里却很落寞。
每次听到他们说粤语,有些句子她还听不懂时,她就感到自己是个外人,格格不入。
但说起来,她内心又有些羡慕他们家的家庭氛围。
因为在她的家里,从来都只有吵架声。
没一会儿,小梨涡睡醒了。
宋诗云又开启了忙忙碌碌地弄娃。
她先是给小梨涡准备水洗澡,婆婆看到她把小梨涡搬到浴室里洗澡时,突然跳出来反对说:
“这么晚给小孩子洗澡,感冒着凉了怎么办?要洗就白天洗。”
她没说什么,只是专心地先帮小梨涡先洗头,今天出去玩,太阳有些晒,她也出了不少汗。
婆婆就站在浴室门口像个监工一样看着,看见洗发水不慎落到了小梨涡眼睛里,也不知道要帮忙一下。
只是在看到小梨涡瞬间哇地哭出来的瞬间,就冷漠地转身走了。
宋诗云有些手忙脚乱,拿了毛巾擦了一下眼睛,继续哄着小梨涡冷静下来洗完澡,可婆婆从外面传来的语气越来越有怨怒:
“她前几天才洗过,小孩子洗那么勤快干嘛?把身上的油脂都洗掉了。”
额,宋诗云有些惊讶她的言论,更惊讶她原来是隔几天才给小梨涡洗澡的。
广州以湿热天气为主,即便现在是春天,但还是会热到出油。
宋诗云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给女儿洗刷,虽然她体积小,可她还是花了十多分钟给她洗,毕竟不知道是两天还是五天没洗澡了。
她好不容易打完了一场仗,把洗得香喷喷的小梨涡抱回卧室穿衣服,期间她吩咐刘无尚帮忙手洗一下女儿换下来的衣服。
等她换好衣服之后,出来拿奶瓶冲奶,发现刘无尚还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她瞬间脸垮下来了:
“刘无尚,你洗衣服了吗?”
“哦,没,等等。”
又是等。
宋诗云忍着怒火冲好了奶,她一边摇晃奶瓶一边盯着刘无尚看,看他压根没有要去洗衣服的意思,她克制着怒火问了一句: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洗衣服?”
“等等,等等……丢。”
刘无尚因为游戏的一时失利,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大腿。
而此刻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再看刘无尚还打算再来一盘游戏,她的怒火瞬间达到了顶点,“啪”的一声放下了水杯后便转身离去。
“痴线啊。”
也就在宋诗云走进卧室的瞬间,传来了公公怒骂她的声音。
这句“痴线”自从她嫁入这个家后,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她忍无可忍,再次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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