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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拥抱,傅凌声身上的暖意传递到简溪身上。 寒冬腊月里,院子里还养护着几棵常青树。
此刻,简溪的目光便落在它们身上。
等到从树木后面越过两个人影时,她将傅凌声推开,“你清醒点。”
简溪希望说服他,“我们不合适。”
她说完,转身走进别墅大厅。
「我们既不相爱,又不互敬,只是怨偶一对。」
简溪态度很坚决,背影很淡漠。
但傅凌声听到了她心底的声音,他在后面大喊,“溪溪,我会让你相信,我们天生一对!”
简溪步履未停。
“哟哟哟,傅爷这是开窍了?”身后响起了调侃的声音。
傅凌声转头望去,林特助和顾夜寒正对他刚才的行为唧唧歪歪、指手画脚。
他没有理会他们。
毕竟,屋外这么冷,屋里有暖气,更有老婆。
“唉~”顾夜寒嬉笑着拐了一下林特助的手臂,“你记得记下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可是你老板的开窍日,在这寒冬腊月里,春心萌动。”
林特助觑了一眼顾夜寒,“有这闲心,你不如给傅爷好好检查一下,也有可能他是脑子撞坏了?”
林特助说着,还指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顾夜寒“啪”地给了他一巴掌,“能不能盼你老板一点好,这人成婚两年了,也该负起责任了。”
他的话说得振振有词,但林特助却狐疑地看着他,“这像你这个花花公子说出的话?”
顾夜寒声名在外,人称“夜场寒公子”,这点,林特助还是知道的。
“你少听人瞎说,我可是医生。”顾夜寒眼尾上挑,“知道医生容易什么吗?”
林特助摇摇头。
顾夜寒道:“医生,容易有洁癖!”
言下之意,他还是很爱惜羽毛的。
“如果你经常撩女人也算的话。”林特助推了一下黑框眼镜,抖了抖身体,终于意识到屋外的寒冷,丢下顾夜寒走进门。
“唉,你——”顾夜寒无语,“别走啊。”他哆嗦着进门。
还是要去劝劝傅凌声别胡闹。
有病看医生,讳疾忌医不可取!
想到这,他的脑海里忽然闪过方才傅凌声的奇怪表现。
他突然就惊醒,嚷嚷着要下车,怎么说都不去医院,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顾夜寒摇摇头,一夜之间,他这个好兄弟,居然把脑袋都磕坏了,也不知道怎么磕的。
“夜寒?”一脚迈进大厅门槛时,顾夜寒听到身后有人呼叫他。
他听着有些耳熟,转过头去看,竟发现是薛妙妙。
“薛妙妙?”顾夜寒和她不是很熟,“你怎么来这里了?”
他说话时语气淡漠,眉头紧锁,很明显不欢迎。
薛妙妙被冻得通红的脸僵了一下,转瞬间恢复正常,“听说凌声生病了,我来看看。”
“我看你脸上都还有纱布,这副模样,就不要出门了吧。”
顾夜寒的话有些伤人,但说的是实话。
这话又让薛妙妙脸僵了一下。
“你今天怎么了?”薛妙妙问,“以前你好像对我不这样?”
“以前我对你好,那是看在凌声的面子上。”顾夜寒真的搞不懂这女人,偏要做小三,小三名声很好听?
“我知道,凌声对我一直都很好。”薛妙妙浅笑,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现在他对我也是一样的。”
她撒谎不打草稿,脸色竟没有丝毫改变。
顾夜寒并不知道薛妙妙脸上的伤是傅凌声砸的,只知道傅凌声现在表现出十分不想和简溪离婚的态度,他便知道,薛妙妙出现在这里,实在是有些不合时宜了。
“我们快进去吧。”薛妙妙冻得难受,懒得和顾夜寒瞎掰扯,上前几步,就想抓着顾夜寒往里走。
一道冷厉的声音响起,“谁让你进来的?”
傅凌声出现在了门前,黑沉的眸子里满是不爽,瞅着顾夜寒,“夜寒,要么你把她一起拉走,要么你进来把她丢出去。”
他给了顾夜寒两个选择。
顾夜寒瞳孔地震,薛妙妙拉着他往里走,他猛地一下站直,挡住薛妙妙的步伐,“薛小姐,你听到凌声说的了吧?”
他一把攥住薛妙妙的手,往外面拉扯,“凌声,我就先走了!”
他说完,拖着薛妙妙越走越远。
薛妙妙都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已经出了槟湖别墅的大铁门。
他们甫一出去,大铁门应声合起来。
薛妙妙再想进去,却没有机会了。
“你干什么?!”薛妙妙猛地甩开顾夜寒的手。
“顾夜寒,你别忘了你的身份。”薛妙妙嗤笑一声,警告他。
“哦?”已经出了门,顾夜寒无所畏惧,他松开薛妙妙的手,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使劲擦拭起来,旋即开口道,“那你说说,我是什么身份?”
顾夜寒的动作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薛妙妙手指紧紧攥在手心里,眸中闪过一丝愤怒和仇恨,“你,私生子!”
她说完,踩着高跟鞋砰砰砰地离开了。
“看样子气得不轻?”顾夜寒喃喃自语。
他站在原地,看着薛妙妙越走越远,直至上了一辆豪车,很快消失不见。
“我是私生子,难道你不是私生女吗?”顾夜寒嗤笑一声,拿出手机,低头给傅凌声发消息。
【凌声,人我给你搞定了,你给我什么奖励?】
【要不,多投资一下我的实验室?】
【你对简溪,认真的吗?】
一连发出去好几个问题,顾夜寒也不在乎傅凌声回不回。
指尖挪到通话中心,他郑重其事地将傅凌声的老婆简溪加入了自己的通讯录。
同时,心底升起一个疑问,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私人电话号码?
傅凌声告诉她的?
想不通,顾夜寒心里反倒是来了兴致。
他为简溪设置了一个备注:仙女。
随后将手机揣回兜里,走到了自己的车里,缓缓坐下。
车好久都没有开走,顾夜寒打开车窗,最后在车内点燃了一支香烟。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在自己的车里点烟。
就像他和薛妙妙说的那样,他有洁癖。
他最终没有吸,将拿着香烟的那只手伸出窗外,任由香烟燃到一半后,抖落烟灰,徒手按熄了这支烟。
有点疼,但还有更疼的。
烟气缭绕间,顾夜寒的神情消失在迷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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