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坐在花梨木圆背椅上,双手交叠在身前,素色衣裳裹着她纤瘦的身体,她望着眼前的人,她等了一年的新婚丈夫。
战北望半旧的战甲未脱,威风凛凛,俊美的脸上有掺杂一丝歉意的坚定,“惜惜,赐婚旨意已下,易昉是一定会进门的。”
宋惜惜双手交叠在身前,眸色晦暗未明,只疑惑问道:“太后曾说,易昉将军是天下女子的表率,她甘心为妾?”
战北望沉沉的眸子扬起一丝微愠,“不,不是妾,她是平妻,与你无分大小。”
宋惜惜姿势不动,说:“将军知道平妻只是听着好听,但实则是妾。”
战北望蹙眉,“什么妾不妾的?我与她在战场上互生情愫,情投意合,而且我们是以军功求的赐婚,这门亲事是我们自己浴血奋战拼来的,我其实不需要征求你的意见。” 🄼.🅅🅾𝙙𝙩🆆.𝙇𝓐
宋惜惜唇角压不住的讥诮扬起,“情投意合?你出征前与我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一年前,他们大婚当晚,他便率援军出征,出征前掀开了她的红盖头,对她许诺:”我战北望此生只爱惜惜一人,永不纳妾!”
战北望有些难堪,别过了脸,“那样的话便忘了吧,娶你时我不懂情爱,只觉你合适当我的夫人,直到我遇到了阿昉。”
他说起了心上人,眉目温柔缱绻,深深的情意藏于眼底,再转过头来对宋惜惜说:“她和我见过的所有女子都不一样,我爱极了她,望惜惜成全。”
宋惜惜嗓子里似乎吞了一只苍蝇,有些恶心,却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问:“那父亲和母亲可都同意?”
“他们同意,这是陛下赐婚,而且易昉率性坦荡,俏皮讨喜,她方才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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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因着皇上重视谢蕴谋逆案,所以宋惜惜并未上朝。
今日,是宋惜惜忙完案子之后第一次上朝,所以等到陈福来到王府,宋惜惜和谢如墨早就出门上朝了。
陈福见不到姑娘,便把事情告知了于先生。
于先生并未因为是将军府的事情就漠视,先请了陈福进去吃茶,和梁嬷嬷说说话,然后叫人找沈万紫过来问问。
他知道王妃叫沈姑娘的人盯着点战北望是否有和燕王继续来往,所以将军府的事情她或许知道一些。
但沈万紫来到之后却打着哈欠说:“不知道啊,没看着将军府,只是暗中叫人盯着燕王的行踪,他接触过什么人我是知道的,但将军府里头的事情,我是真不知。”
“这事怪乎。”于先生说。
“将军府的事情,管来做什么?”沈万紫不大在意的,虽然她对闵氏没什么敌意,但是也没什么好感。 🄼.𝕍🅾𝘿𝕋𝕎.🅻𝘼
“将军府的事情咱们肯定不管,问题是那闵氏去过国公府,在国公府门口坐了很久,如果她出事,或者要闹点什么事,不是平白惹一身腥吗?”
沈万紫困意浓浓,又打了一个哈欠,眸子染了湿意,“这样啊,叫人去找找?按照我以往所知,这闵氏在将军府挺受那老婆子的气,你看那易昉和王清如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准是受了委屈一时想不开。”
“找找吧,免得出事。”于先生直摇头,真是无端去国公府门口坐什么啊?她和王妃也没来往的。
但是,按照常理推断,如今将军府与王妃虽不是势成水火,却也是互相不往来的,闵氏寻到宋国公府门口去坐,也明知道王妃不在,因而她显然不是为了找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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