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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皇子之争初见端倪

        破庙易守难攻,若是这些黑衣人死守在寺庙之内,里里外外只有这一扇大门能够进来,外面的人想要强行闯入,只能分前后闯入,如此便容易形成瓮中捉鳖的局势。



        来一个,这些黑衣人便能杀一个。



        为首的那个人说的没错。



        眼前泛着凛冽寒光的刀刃暂时移开,花颜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她仍旧看不见生的希望,甚至来外面来人是谁都不知晓,更不知道是不是前来救自己的。



        “砰砰砰!!”



        一阵剧烈地撞门声猛地响起,几名黑衣人立刻警觉起来。



        为首的黑衣人更是将刀架在花颜的脖颈之上,厉声往外喝道:“若再敢轻举妄动,我便杀了她!老子死之前,也要让这如花似玉的小娘子给老子垫背!”



        破庙内外都是练家子,习武之人的耳力比常人好上数倍,自然能够将这黑衣人的警告听得清楚,果然便停止了撞门的动作。



        “呵,想不到你这小娘子还真有点用嘛。”为首的黑衣人邪笑一声。



        可下一刻,突然听见几声破空而来的疾风之声,一阵熏呛的烟雾迅速升起,将寺庙中所有黑衣人都要熏得眼前发黑咳嗽起来,只听得一阵猛烈的咳嗽声



        紧接着便传来其他黑衣人的惊呼——



        “大哥快走,是狼粪,他们扔进来的是点燃的狼粪!”



        那熏呛的味道和狼烟实在难熬,花颜被呛得止不住的咳嗽,仿佛肺都要从胸腔之中咳出来才好。



        越咳嗽嘴里就呛进去更多狼烟,狼烟挤压走她胸腔中的空气,花颜几乎连呼吸都困难,眼前也被迅速升腾而起的狼烟彻底遮挡住了视线。



        脑子混沌,五感都好像被彻底封了起来,恍惚间她似乎听见不远处响起惨叫声,还有匆忙的脚步声。



        似乎又被人抱进了怀中,她拼命想要看清救了她的是谁,却怎么都睁不开眼,彻底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过来之时,便已经不知道是何时。



        只知道她睁开眼,便是桑桑那张憔悴苍白的小脸。



        一见花颜醒了,桑桑便立马扑了过来:“姐姐,你终于醒了!行之将你送回来之时,可把桑桑吓坏了!怎么在这京城之中,还有那样胆大包天的贼人,竟敢在夜游会上将你掳走!简直是丧心病狂!”



        “没事,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花颜虚弱地笑了笑,虽是安慰桑桑也是实话。



        那些黑衣人误以为她对公子很重要才将她掳走,想要用她引出公子,所以除了这一日一夜水米未进之外,倒也没有受多少虐待和折磨。



        想起此事,花颜反应过来,忙抓住桑桑的手着急地问:“公子呢?公子可曾平安无事?”



        “公子怎会出事?”桑桑不解地看向花颜反问,随即又像是反应过来,以为花颜不知道八公主的事,便小声解释:“姐姐你还不知道,你在夜游会上出事的同时,八公主也被一伙贼人掳走了,听说整个皇宫上下急得是团团转,可城中还在举行夜游会,便不好大肆张扬地寻找八公主。还是公子带着太子殿下和几位皇子去城外救出八公主的。”



        说着,桑桑轻拍了拍花颜的手,安慰道:“放心吧姐姐,眼下公子正在宫中同皇上太子议事,说是定要查清是何人敢胆大包天地将八公主掳走,公子平安得很,倒是姐姐虽说身上没添新伤,但经此一遭也受了不少惊吓,好好休养才是。我这就去给你煎药。”



        花颜闻言,苍白着脸点头:“好。”



        听着桑桑逐渐远去的脚步声,花颜如释重负,脑海中不停浮现破庙中的场景,耳边萦绕着那时的喧闹声、脚步声、说话声以及所有残忍的打杀声,仿佛全都挤在她的脑子里争吵不休,让她生出无数烦躁和后怕。



        可无论花颜多么想要回忆起抱着她的人是谁,她都无从下手。



        她听不见他的声音,在狼烟之中也睁不开眼看清面前的究竟是谁,那时的她就像是彻底被狼烟蒙蔽了五感。



        她究竟想要想起些什么呢?



        当真是想要知晓救她的是谁么?



        花颜自嘲一笑,纵使再自欺欺人也无法否认:



        她不是想要知道谁救了自己,而是想知道救了她的是不是大公子。



        明明她更清楚的是,她不该有如此想法。



        如果她没猜错,她被放在青玄寺庙,以防公子能及时赶来,八公主恐怕应该在距离青玄寺最远的灵火寺,两寺庙之间相隔几十里。



        方才桑桑说,八公主是公子救出来,那么在短时间之内绝对赶不去青玄寺救她,应当是行之带着人来的吧。



        算起来,还是公子救了她的性命。



        她应该感恩才是。



        花颜攥上心口的衣物,可为什么……心还是像被人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灌进呼呼的寒风。



        ……



        御书房中。



        “父皇,您一定要为宁儿做主啊!宁儿是儿臣们从小疼爱着长大的,未曾受过半分委屈,从小到大有半分不痛快就要扑进儿臣怀里哭上半个时辰的啊!怎么偏偏如今在夜游会上出事?!那歹人不仅胆大妄为地将宁儿掳走,更是对宁儿百般虐待!”二皇子神色激动,越说就越是气愤心疼,像是恨不得提着剑便要去斩了将八公主掳走的贼人。



        生怕旁人不为所动,二皇子又忙继续道:“丞相将宁儿从那破庙中救出来时,宁儿是那样的憔悴,那手上脚上都被绑得青紫,宁儿身子娇弱,肌肤更是娇嫩,平日哪里红了破了都要百般担心,唯恐留了疤。如今那手腕和脚腕上都是青紫,儿臣几个身为兄长,瞧着就心疼得不行!父皇,您定不能放过背后的凶手!”



        皇上睨了二皇子一眼,神色平静得和二皇子形成鲜明对比:“那依你看,要如何处置?”



        二皇子一听,登时冷笑一声:“回父皇,自然是要严查背后指使之人!从重处置,为宁儿出气才好!”



        “指使之人?”皇帝闻言,眸中浮起一抹冷笑,随即又问:“老二心中可有猜想之人?”



        “敢在京城之中,天子脚下掳走公主之人,身份怎会简单?”二皇子冷哼一声,“依儿臣看,别是哪个别有用心的人,想用宁儿来威胁父皇吧?”



        二皇子乃是出了名的一根筋,说好听了是行事直接,说的不好听便是冲动莽撞,毫无城府。



        他这一番话说出来,其中的意味在场各位自然明了。



        皇帝不置一词,太子和几位皇子神色微变,神色不一,转眼又恢复如常。



        “二弟,莫要胡言!”太子神色严肃地呵斥一声,随即又缓和不少,对二皇子柔声解释:“此事远不止如此,你想想,宁儿虽然性子娇纵些,也从未与人结怨。且若背后指使者只是针对宁儿,为何宁儿那只雀雕牡丹鎏金簪子会送去老师府上?皇兄知晓你是心疼宁儿,但也不可妄下断言。”



        五皇子和七皇子也点点头附和。



        恐怕也只有二皇子这个一根筋,才会真的认为背后之人是想要挑衅皇室另有图谋。



        若背后之人意图在宁儿或是皇室,那雀雕牡丹鎏金簪子纵使送不进宫中,随便送去哪位皇子的府邸也是同样的,为何偏偏送去了卫辞青的府上?



        若是图谋钱财权势,大可用宁儿作为人质。



        可见背后指使者所图,非钱非权,更非宁儿和皇室。



        皇帝神色冷厉严肃,将自己这几个儿子的反应全数收入眼底,依旧未曾说话,大由任他们畅所欲言、各抒己见的意思。



        二皇子在几个兄弟的提点之下,再愚钝单纯也意识到了不对,扭头看向退至后座,未置一词的卫辞青,又看向太子殿下:“你们是说,那人将宁儿掳走,意在丞相?”



        太子几人未曾答话,但神色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非钱非权,那人是想要丞相的性命?”二皇子继续问。



        七皇子年纪稍小些,不紧不慢地补充:“又或许,是想通过丞相,改变些什么,比如……”



        “科举。”二皇子难得脑子转的快些,脱口而出。



        御书房再次陷入诡异的寂静。



        若是此事扯上科举考试,那便不再是简单的掳走八公主,从家事变成了国事!



        此次科举考试本就是破格提前,卫辞青身兼主考与主事双重责,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他出事,科举考试必定延期,有损皇室声誉不说,万千举子等定会怨声载道。



        若有心人算计,在科举考试延期之时,足以动上手脚。



        科举考试越推一日,便会多一日的风险。



        退一万步来说,若真是科举考试出纰漏,抛开要处罚涉事官员不说,朝廷如今空悬的官员之位不能再拖,各方势力的手都会伸向朝廷。



        多的不说,只说是这太子和六位皇子,太后与皇后母族等等,势力盘根错节,一旦令各方势力亲近之人身居要职,必导致各方结党营私,动摇国之根本。



        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实乃国之大事。



        一直未曾说话的四皇子闻言,难得张了口,意有所指:“若当真是为了左右科举之事,用以扶持亲近之人官居要职,那谁的嫌疑最大呢?”



        此话一出,太子和几位皇子更是神色一凛。



        毫无疑问,若当真如四皇子所说,嫌疑最大的显然便是他们几位皇子。



        二皇子一听,反应过来此事如此重要,一旦扯上便是重罪,神色吓得大变,忙不迭望向皇帝解释:“父皇!儿臣等万不会行此下作又阴险狡诈之事!况且儿臣等从小宠爱宁儿,宁儿是儿臣几个人的亲妹妹,如何能够下此狠手?!”



        四皇子苍白着唇,一扯唇笑得神秘,嗓音格外嘶哑:“二哥,我们几个虽对宁儿下不了如此狠手,可有些人能啊。”



        一瞬间,在场所有人便明白了四皇子话中的意有所指。



        就连二皇子都反应了过来,看向四皇子:“四弟,你的意思是说……三弟和六弟?”



        四皇子未置一词。



        反倒是五皇子闻言,意味不明地开口:“倒也不是并无可能啊。虽说三哥体弱多病举国上下皆知,但我可是听闻几个月前三哥便从钟南山寻到了一位隐世的名医。经过名医的诊治,三哥的病已经两三个月未曾发作,大有痊愈之势。怎么偏偏就在昨夜宁儿失踪之时,突然复发了?这怕有些巧合吧?”



        “五哥,三哥待兄弟们向来温和亲近,更是在我们遇难之时多次出手相助,你怎能趁着三哥不在,诋毁他不说,竟以恶意揣测?”七皇子向来与三皇子亲近,虽说不是一母所生,却是情义深重。一听这莫须有的罪责,又气又急。



        七皇子索性反问:“五哥你如此揣测三哥,可曾想过六哥?六哥向来喜欢喝酒玩乐不错,可这些年他除了斗鸡斗蛐蛐之外,便是同那一群世家公子喝酒,他的酒量你我皆知,可称得上是海量。怎么偏偏昨夜便喝醉了?试问这京城中,竟还有谁能将六哥轻易灌醉?”



        “七弟,你此言何意?!”五皇子闻言,语气凌厉地怒声质问。



        七皇子面带薄怒,未退半分:“我是什么意思,五哥心里清楚!”



        “你!”五皇子没想到七皇子竟敢同他争执,正欲说话就被一声拍案打断——



        “放肆!朕还坐在此处!”皇帝拍案而起,显然被自己几个儿子之间的争执气得神色难看。脸色铁青地看向一旁未曾说话的太子:“太子,你怎么看?”



        太子拱手行礼,弯腰回答:“回父皇,儿臣以为此事可大可小,若当真与科举有关,轻则举子怨声载道,重则影响国之根本。但若与科举无关,是为了旁的什么缘由便不用如此大动干戈。不如先命人将此事彻底查清,才好下决断。”



        皇帝并未立马说话,冷着眸光盯着弯腰的太子停顿片刻,才抬眼看向卫辞青:“辞青如何看?”



        “回皇上,微臣以为事态不清,不宜妄断,眼下重中之重乃是科举,应当集人力物力于十日后的科举,若在此时分散人力,怕会正中下怀。”卫辞青沉声答话,语气没什么起伏,只是敛眉低目让人瞧不清眸中情绪,只知他一如寻常般冷静。



        “辞青此言正是,朕也有此顾虑。若当真背后之人意图科举,此时大动干戈去查反而正中下怀。若意图并非科举,那便算不得国事。且那贼人如今已被关押于大理寺,那等科举过后再查不迟。”一听卫辞青答话,皇帝面色缓和不少,大手一挥便敲定:“今日之事,便如丞相所言去办。朕也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儿臣告退。”



        太子与四位皇子纷纷告退,只剩下卫辞青。



        皇帝挑眉,似乎有些出乎意料:“辞青可还有话要说?”



        “回皇上,此事皆因微臣而起,连累公主微臣心有愧疚。还请皇上准许微臣前去公主宫中,探知公主平安。”卫辞青说着。



        那话初初听着颇有些愧疚之情,可言语之间只剩冰冷,让人禁不住脊背生寒。



        “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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