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勇被梁晨泼的一脸狼狈,抹茶糕点配上茶水,将他的脸弄得黏黏糊糊的。茶水滴落在西装上,绿点斑驳,甚是恶心。
贾勇在雷家待久了,心气很高,蓦然被梁晨报复,他的眼底冒出恶意,脸都没有擦,直接站起来朝梁晨走去。
两人的动作都很快,梁晨泼了贾勇,直接冲到门口。刚把门打开,却被贾勇甩到了地上。
捂着发疼的腰,梁晨向后缩了缩,目光带着戒备。她一直握着手中的包,神情严肃。
贾勇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中透着恨意,“你不是能跑吗?跑啊!”
知道他处在气头上,梁晨没有开口说话,不想做无所谓的激怒。
梁晨不动作,贾勇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神色猖狂。他蹲下身子,目光直盯盯的注视着她。刚把手伸到她的胸口,就被梁晨打落了。
这下贾勇真的被激怒了,他弯下身子,直接朝梁晨扑了过去。
梁晨目光犀利,在他扑过来的那一刻,从包包里拿出了防狼喷雾,朝他的眼睛喷了过去。贾勇没有防备,被喷了个正着。
防狼喷雾里有辣椒水,贾勇被喷的眼泪直流,难受的蹲在地上。大概估量出梁晨的距离,他蹲下身子的时候,还不忘踢了梁晨一脚。
梁晨虽然躲开了,可腿上的淤青立马显现了出来。趁着贾勇适应喷雾,梁晨拖着受伤的腿,扑到了门边,用力的把门打开。
走廊里没有人,梁晨跑出来后,用力将房门关上,忙的走下楼梯。冠茶楼地形虽然复杂,可梁晨上来的时候,已经把路线记得七七八八。出去的时候,她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安全的离开了。
在她出去没多久,冠茶楼出现了一批保镖,在四处寻找她的下落。
贾勇那一脚踢得相当用力,梁晨走了一会,觉得腿快骨折了。
东郊山庄是一个度假村,被青翠的竹林包围,郁郁青青。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交通不便,在路上等半个小时,也等不到一辆出租车。
梁晨走了一会,汗水就渗透了她的衣衫。天虽然不热,可腿难受的要命,根本走不了多少路。
想到贾勇的后手,梁晨不敢在路上多待,她只能沿着偏僻的小路往市区走。不能被追的人发现,也不能偏离路线。
梁晨走的很辛苦,保镖也找到的很辛苦。一群人竟然在竹林里耽误了三个小时。
天很快就暗了下来,幸好天上有月亮,要不然的话,根本没法行动。
看着漆黑的天,又想到四周漆黑的竹林,梁晨心里微微发酸,心里很苦。走了三个小时,她的腿麻痹了,脚脖子肿了一大块,已经走不动了。
被人追着,她有点儿慌不择路,已经找不到具体方位。月亮很亮,追她的人被甩掉了,可她和无头苍蝇没什么两样。
越想越觉得自己傻,梁晨靠在石头上,眼圈泛红。她肯定是傻了才会独自一人赴约。就算被法院传票,她就不信法院真能把凉凉判给贾勇。
再说了,谁说那份亲子鉴定是真的?就算是真的,贾勇到底是怎么拿到凉凉的DNA的?
都怪她不镇定,如果能好好想想,不自大,觉得自己什么都能解决,她也不会沦落到这份境地。
从地上捡了一根竹竿,梁晨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分辨着两边的路。虽然心里后悔,可她必须要走回去。她的脚步蹒跚,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很是狼狈。
已经过了三四个小时,保镖们停止了搜索。梁晨趁着空隙,走到了距离公路不远的小路。虽然陆上没有车,可她的心却慢慢安定了下来。
在路上慢悠悠的挪动,她真的在路边遇到了一辆车。只是看到车主人的时候,她向后缩了缩,不敢抬头。
雷焱早早就在路口等着了,看到她一身狼狈,可怜兮兮的像个乞丐,他的眼神一肃。
和上次一样,他依旧将车门打开,只是没有说话。
梁晨抬起头悄悄看了他一眼,咬着唇将竹竿扔在一边,迈着蹒跚的步子,坐到了车内。
雷焱不和她说话,她也不敢开口。和以前比起来,雷焱好像真的生气了。眼睛斜着悄悄的打量他,发现雷焱目不斜视,梁晨的心真的慌了。
车子一路行驶到医院,雷焱下车后把梁晨抱在怀里,一脸严肃的把她送去检查。
她上好药,被推出来的时候,雷焱正在和医生对话。
“她的情况怎么样?”
“腿上的只是淤伤,不碍事,脚腕有二重扭伤,要注意。最近一段时间不要碰水,休养一个月。”
“她腿上的伤不会影响跳舞吧?”
“她在跳舞?”医生有些讶异,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病例,医生朝雷焱说道,“不会有后遗症,如果她要跳舞的话,最好两个月不要动。”
知道了具体情况,雷焱点了点头,跟着医生去取药了。
梁晨在背后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知道雷焱还担心她,她放下了心,雷焱生气是因为她受伤了吗?
就在她思绪翻飞的时候,雷焱拿着药回来了。看着她,他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依旧冷酷的不像样子。如果不是知道他心里有她,梁晨肯定会被他的眼神冻死。
“你……”梁晨看着他,唇角动了动,可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现在应该道歉吗?
雷焱没有理她,他在背后推着轮椅,把她抱到了车上。回家的路上,梁晨一直在看他,可雷焱半点回应也没有,梁晨心里真是忐忑的要命。
回到家里,雷焱还是这幅德性,梁晨心里的火气一下就来了,雷焱这是在非暴力不合作吗?她快被他折磨死了!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啊!”
梁晨坐在床上,雷焱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眸光幽深,“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他觉得委屈,她觉得她更委屈。
看着她一副我有理的模样,雷焱目光深沉,“没想通的话,你好好想,我出去了。”说着,雷焱就给她留下了一个空荡荡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