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半响无声。
显然,万永秋也被陈平的干脆利索给吓住了。
陈平直接捏碎了电话,看向了薛沐云道,“聊聊?”
薛沐云痴痴的点头,显然还没有从陈平办事的震惊中醒悟过来。
快!
太快了!
堂堂的两个双花红棍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陈平灭了!
而且,陈平竟然还能逼的万马商会的龙头不敢说话。
这是什么样的猛人才能达到这种效果?
一名薛沐云的手下不知死活的问道,“老大,还预防万马商会么?”
薛沐云终于清醒了过来,“预防个屁,俩双花红棍全死了,谁还敢来?”
“来送命么?”
“散了散了全都散了,准备晚上接着营业!”
为了应对万马商会堂口的挑战,薛沐云早早打出通知夜总会晚上休息,如今看来,全都没用了。
安排手下离开,薛沐云客客气气的将陈平等人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陈先生,请上座!”
“有什么话您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平随意坐下,问道,“听美琦说你有陈春花的消息?”
薛沐云道,“是的,但是我手里的也不是第一手消息。”
“几天前,有个外号花甲蟹的小混混在我场子里盗窃被我抓了。”
“按照我们场子的规定,是要砍手警戒的,左手偷了砍左手,右手偷了砍右手,两手都偷了便全砍掉!”
“那个小混混为了不被砍手,于是出卖了陈春花的消息给我,按他的说法,消息来自于易安商会九街堂口。”
“是该堂口话事人吕贵吩咐手下处理尸体的时候亲口所说。”
听到尸体两个字,陈平心中猛然一痛,双手抓住薛沐云的衣领,沉声道,“你说什么?陈春花死了?”
衣领勒住了薛沐云的脖子,勒的他干张嘴说不出话。
郑美琦急忙道,“陈哥,你冷静一下,听薛沐云把话说完!”
陈平手劲一松,薛沐云大口大口的喘气道,“陈先生,对不起,我还没说完!”
“我只是在复述花甲蟹的话语,对不起!”
“当时的情况是花甲蟹去讨债,逼的对方拿刀砍人,花甲蟹慌不择路,躲进了一条巷子的垃圾箱里,逃过了一劫。”
“等他想要出来的时候,便听到了吕贵吩咐手下处理尸体和一个女人。”
“从他们口中花甲蟹得知,那个女人叫陈春花,还有一个孩子。”
“并且吕贵还说,那具尸体死了也就死了,但是陈春花一定不能出事,因为这是龙头老大要的女人!”
“还说那个女人还有一个孩子,要抓紧找出来!”
陈平心头一松,追问道,“那孩子在哪里?”
薛沐云后退一步,急忙道,“那孩子的状况花甲蟹没说,若是想知道详情的话,估计要问吕贵了!”
他是真怕陈平再次上前抓自己一次。
陈平道,“既然如此,那你带我去找吕贵!”
薛沐云一脸为难,看向了陆涵儿。
陆涵儿尴尬道,“薛沐云曾经败给了吕贵,双方曾经约定,一旦见面,薛沐云要给吕贵下跪磕头!”
陈平看了看陆涵儿,又看了看薛沐云,心道,“除此之外,恐怕还有一层原因吧!”
“四大商会面和心不和,底层一直争斗不休,薛沐云带我上门问话,吕贵怎么可能配合,结果肯定还是要我出手才行。”
“今天我打杀了战僧和道贼,虽然是帮了薛沐云大忙,可是也让万马商会将薛沐云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若是再得罪了易安商会,那么一旦我离开,薛沐云恐怕也活不成了!”
不过这也无可厚非,这薛沐云和陈平无亲无故,自然不愿意因为陈平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就在陈平琢磨着,准备自己去找吕贵的时候,郑鸿昌忽然开口了,“陈哥,我认识吕贵,我陪你过去!”
郑美琦道,“胡闹,你忘了上次你在吕贵的场子被人羞辱,吕贵不但不帮忙,反而落井下石的事了?”
“你现在过去,不怕被人嘲笑么?”
郑鸿昌道,“嘲笑就嘲笑,我又不是没被人嘲笑过,陈哥是好人,他帮我治伤,我就应帮陈哥找人!”
“陈哥,走,我知道吕贵的场子在什么地方!”
说完,拉着陈平的手就往外走。
郑美琦见状,只能快步跟上。
陈平拉着郑鸿昌的手道,“好弟弟,你叫我一声陈哥,那么从今往后,哥要这玉港,再也无人敢侮辱你!”
郑鸿昌笑道,“谢谢哥!”
陆涵儿微微摇头,心道,“玉港这地方藏龙卧虎,陈平若是以为收拾两个双花红棍就可以纵横玉港,只怕要吃大亏!”
她虽然被陈平拯救,却不认为陈平有能力让整个玉港低头。
郑美琦开车,一行人赶往吕贵的堂口。
路上,陈平问郑美琦道,“我看鸿昌这智力应该是后天受伤导致的,可是被人算计了么?”
郑美琦叹息道,“不是被人算计,是鸿昌他太过要强了!”
原来,郑鸿昌自小便聪明,无论是学识还是武功俱都比同辈高出一节。
是以,郑怀安老爷子很早便想将郑家的衣钵全部传授给郑鸿昌。
在郑家,有一门御蛊之术,郑家连续几代人都不曾练成。
如今郑鸿昌表现出超强的天资,郑老爷子便将这门御蛊之术交给郑鸿昌练习。
哪知道郑鸿昌一接触才发现,这御蛊之术竟然非常的艰涩。
而且极其耗费精神力。
原本众人见郑鸿昌也不好掌握,于是便劝他放弃。
毕竟郑家几代人已经没有学会这东西了。
然而这话听在郑鸿昌的耳中,反而觉得这是讽刺。
自己已经被誉为百年来郑家最聪明的人了,若是还学不会这东西,岂不是说自己这名号名不副实?
年轻人心高气盛,不但没有放弃,反而拿出更多的精力来学习其中的提炼精神的手段。
哪知道忽然有一天,郑鸿昌在练习的时候,嘶声大叫,众人赶到后才发现郑鸿昌七窍流血,原本极其聪明的一个孩子,智力变得只有两三岁的样子。
陈平心道,“这件事怎么听起来像是被人算计了一般。”
“等我查明真相,说不定能够替我这弟弟恢复智力!”
他心中想着,嘴上却什么也没说。
一路再无他事,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吕贵所在的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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