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做什么,你想说什么?母亲,妄议天家事,可是重罪。
再者,我去北境要做什么,这是在婚前秦郁楼就答应过我的,我去了北境想做什么做什么,秦家不得阻挠我半分。”
宁珊月之前好声好气,但并不代表她可忍气吞声。
到底也是宁家出来的女儿,身上多少有些硬气,又于深宫历练一番,那身上算是个有棱角的。
秦家二房三方都默默看着,不敢插嘴。
周氏是出了名的严厉强势,这还是头一回与晚辈如此激烈的对峙起来,场面可谓是好看。
可宁珊月什么身份,他们自是清楚,这时候还是别说一句话的好。
周氏也是看不惯宁珊月许久了,自己的儿子想来是个乖顺的。
自从娶了她,秦郁楼就有了维护她之心,周氏便心有不满了起来。
秦郁楼拉着宁珊月:“好了娘子,我母亲她年纪大了,你别气她了。
不就是个操持宫宴的活儿吗,累人不讨好,就是去给皇家当奴才,你这又是何必呢?”
宁珊月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一手甩开了秦郁楼的手:“何必?
我去了北境,那可是理藩院郎中的职位,官至五品,与地方知州知府官职平起平坐。
北境的理藩院常年来往于匈奴之间,若是此次宫宴我被匈奴王族看好,将来在理藩院行事也会多几分把握。
秦郁楼,你坏我仕途,你说我为什么生气!”
仕途,女子还谈起仕途来了?
周氏先是冷笑了一声,可立马眼睛又震了震,五品?
她的儿子是塞了一千两银子,又托了关系,想尽法子才从九品混到七品官的,还一坐就是三年毫无升迁的预兆。
这宁珊月一去北境就是五品,来日有了政绩,官位更在自己儿子之上。
说句难听的,楼儿见了自己娘子都要跪拜行礼了。
若是再过几年官职超过了楼儿的父亲,天老爷,那整个秦家不都被这个宁家女踩在脚下了吗?
周氏眉头低压了下去:“别吵了!来人呐,将宁珊月带去祠堂,跪着!
这是秦家的家法,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得赶紧将她这高门女的气焰给打下来,将来她翅膀硬了,就更不好掌控了。
秦郁楼面露难色:“啊,母亲,算了吧,跪着伤膝盖。”
周氏不理他,继续厉声吩咐道:“赶紧让家丁进来!”
宁珊月抬起水雾弥漫的双眸看着秦郁楼,看着她嫁的人:“你就这么看着吗?”
秦郁楼左右为难,站在宁珊月周氏的中间满脸焦灼的道:“母亲,算了吧,算了。”
周氏不肯答应,家丁跟嬷嬷都冲了进来,已经架住了宁珊月的肩膀。
周氏道:“我们秦府自有秦府的规矩,你若是再顶撞,闹开了去,即便将宁家人请了过来,我周淑兰也是这个说法。
你当众顶撞婆母,怒骂夫君,我让你跪祠堂,闹到皇上面前去我也是有理的。”
蓉蓉可不管那么多,扑上来抓花嬷嬷的脸,声嘶力竭的吼着:“不准动我们家二姑娘,不准!”
家丁一脚踢在蓉蓉肚子上,蓉蓉扑倒在地,大声吼着:
“宁家怎么不管,宁家要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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