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为了两个孩子,我去求了皇上赐婚旨意,你便绑在帝京城,再也回不了匈奴了。
公主,鹤某是念在与公主在北境共事的多年情意,所以不想公主将来更为难。”
拓跋朔兰的心向来都是直愣愣的,她的确没有思考到鹤兰因说的这些层面,只是鹤兰因的确也说了,多年的共事情意,旁的没有其他了。
她咽了咽酸涩的喉咙,神情在橙黄色的灯光下有些暗淡,公主的骄傲与任性都像刺一样被拔了下来:
“好,我都清楚了,我不会生气了。鹤大人的确思虑周全,我不如你。”
鹤兰因便道:“收拾东西,跟我回鹤府,孩子们都想你了。”
那一句‘孩子们都想你了’,终是将她作为母亲的心给击溃。
不再犹豫啰嗦,吩咐道:“乌日娜,收拾东西吧。”
拓跋淑兰的手指死死扣着汤碗,她忍,她可以忍。
抵达鹤府,拓跋朔兰直奔兰园看自己的两个孩子。
发现几日过去,红疹虽然还有,但好在已经不再高热了,她总算松下一口气。
太医说,已经可以正常进食了,算是安全。
鹤兰因站在她身后,平声道:“就安心在兰园住下吧,我还有公务没处理完,先走了。”
拓跋朔兰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鹤兰因,我不大明白,你对我毫无感情,为何对这两个孩子如此在乎?”
鹤兰因垂眸,又看向绵绵与重霄:“因为我是个孤儿,从小就没有家人。”
“但是孩子们病好以后,我就会带走他们,你不会和我抢吧?”
她有什么话素来直言,匈奴人说话不打弯子。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盯着他,害怕的等着答案。
鹤兰因走过去将绵绵又抱了起来:“先治病吧,这才是当下最要紧的事情。”
拓跋朔兰又听不懂他的言下之意,鹤兰因在她眼里是比神明还复杂遥远的人,她永远都捉摸不透。
可是她懒得继续想了,先守着孩子,将病治好再说。
鹤兰因回了自己的院子,路过鹤园的时候,他脚步顿了下来:“这八只丹顶鹤,倒是全都长大了。”
隐休也看了归去,这偌大的鹤园里,丹顶鹤们过得无比自在。
丹顶鹤这种鸟儿,对环境最是挑剔,能在鹤园健健康康的长大,只能说明鹤府的确通幽雅致。
隐休笑了笑:“是啊,只是属下不明白,大人为何要在府里养八只丹顶鹤?”
鹤兰因幽沉的眸光看了去:
“丹顶鹤看似温文尔雅之鸟,但实则是生猛禽类。
我喜欢它们披着温柔外表,却实则是杀手的样子。”
想起最近在朝堂的暗流涌动,他那温润的外表,便多了几丝阴狠。
他离开朝堂六年,突然回归占了这中书令高位,那些争夺此位多年的朝中大臣,早已是心有不满。
且自己离开多年,从前跟随自己的党羽,不一定都忠于自己了。
隐休却爽朗一笑:“属下眼里的鹤,却是忠贞之鸟。
雄鹤与雌鹤一旦绑定,便是一生。大人,我还以为你是喜欢鹤的忠贞呢。”
鹤兰因唇角扯了扯:“鹤的确忠贞,是以将情意给过后,便再难有情。”
隐休是知道鹤兰因从前跟皇后那档子的事的,他压低了声音道:
“那大人孩子的母亲,您真的一点情意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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