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刚这才想起,今天的拍摄任务很紧张,赶忙催促大家快点干活!
他自己却跑到桑非晚跟前,询问:“桑小姐,这到底这么回事?真是又撞邪了?”
桑非晚说:“差不多吧。”
罗刚就很无语,好好的拍个戏,怎么三天两头的出事?
“那这事怎么解决,会不会影响我们拍摄?”
“和我们无关。晚上睡觉的时候,关好门窗,听到敲门声不要随便开门就行了。”
“那人到底为什么被挖眼珠子?”
“导演,你最好还是不要好奇。”
“???”
“太好奇,会沾染不该沾染的因果,说不定你也会被盯上。”
“……”
罗刚被这话堵得,莫名地觉得眼珠子都疼了。
庄晓燕站在门口也听到了桑非晚和罗刚的对话。
她忍不住好奇地凑到罗刚身边询问:“导演,我听说那位桑小姐是很厉害的玄学大师。是真的吗?”
罗刚点头:“昨晚你不也听到了吗?她让我们不要随便开门,果然开门的就出事了。”
庄晓燕说:“既然她那么厉害,为什么不干脆把鬼给收走?半夜敲门的时候,明知道有问题,她居然也不出来。算什么玄学大师?一点正义感都没有!”
罗刚赶忙做了个嘘的动作,压低了声音严肃地道:“不要乱说话!赶紧化妆、换戏服去,今天得好好拍戏,争取早点结束。”
庄晓燕撇了撇嘴,转头又看到俞北冥在看她。
“北冥!”她笑着过来打招呼,“你也要换装吗?”
俞北冥和她是同一家经纪公司的。
他虽然出道晚,咖位也不算很高,但是很受大老板的尊敬。
大家私下传闻,俞北冥有特殊的背景,甚至可能凌驾于资本之上。
因此,庄晓燕进组之后,好几次都想和俞北冥套近乎,想试探出他的真实背景。
可俞北冥外表看起来单纯温和,其实和谁都不亲近。
庄晓燕也碰了好几次软钉子。
没想到此刻,俞北冥却主动地向她走来。
庄晓燕心头微喜:难道他只是假装冷淡,实则早就注意到我了吗?
俞北冥的眼神明明有些寒意,只是庄晓燕并未注意到。
她只看到俞北冥俊美无双的容貌,觉得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帅。
俞北冥说:“你好像挺有正义感的。”
庄晓燕觉得俞北冥在夸赞她,忙道:“什么正义不正义的,就是有时候看到别人有困难了,肯定是要出手帮一下的呀。助人为乐,这本来也是一种美德啊。不像有些人,太冷漠了,明明知道有危险,却不肯出手。如果人人都那么冷漠,人间就会缺少很多美好。”
俞北冥笑了笑:“我觉得你的想法不错。”
庄晓燕更加高兴了:“哎呀,没什么了,也不值得夸赞,都是应该的。”
“我没夸你。”
俞北冥的脸色慢慢地沉冷了下来,然后一字一顿地道:“今夜,如果遇到需要帮助的人,请一定要帮忙。”
庄晓燕起初还笑吟吟的,忽然间脑子里就迷糊了起来。
她木然地重复着俞北冥的话:“遇到需要帮助的人,一定要帮忙……一定要帮忙……帮忙。”
直到俞北冥已经走了,她还在机械地重复着那句话。
“庄小姐,化妆了!”剧组的化妆师连着喊了她好几声,她才猛地回神来,急急忙忙地进去化妆换戏服。
旅馆里的客人受了这么严重伤,旅店老板第一时间就打电话叫救护车。
可今天的雨也不知道为什么,越下越大,天空好像破了个洞一般的,不断地往下泄水。
雨水太大,山上就出现了山洪,把上山必经的桥都给冲塌了。
直到了中午的时候,风力减弱,医疗救援机才赶来,悬浮在山顶,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伤员弄上飞机。
曹东是老丁的同伴,他本来也想和救援机一起走。
可突然又想起有东西没带,赶忙回房间取包。
拿包的时候,包口一斜,里面掉出两颗红色亮晶晶,宝石一样的珠子。
他把珠子拾起来,正要放回包里,突然想起老丁之前描述眼睛被挖时,对方说的话:
“我的眼睛呢?把我的眼睛还给我……”
他心头一颤,再看手里的东西,顿时如烫手山芋一般:“难道这就是那东西在寻找的眼睛?”
这么一耽误,他再出去的时候,直升飞机已经飞走了。
曹东急忙质问旅店老板:“为什么让他们走了?我还没上飞机呢?怎么就能走呢?”
旅馆老板说:“救援的人说,你同伴的伤势非常严重,耽误不得。你又突然跑没影儿了,他们只能先飞走。明天雨就停了,到时你再下山也来得及。”
曹东急得不行:“你的旅馆太邪门了,万一晚上又有脏东西来了呢?不行,打电话让飞机回来,把我带走,把我带走啊!”
旅馆老板就有点不乐意了:“什么邪门?你可不能胡乱污蔑我们的名声啊!我们旅店开业了十几年,网上都是好评,从没出过事,怎么偏偏你们住进来开始出事?真有什么问题,也是你们自己的问题!”
《长恨歌》剧组拍摄了一整天,大部分是道观内景的戏份。
主要的雨戏则是俞北冥饰演的寿王的戏份。
寿王来道观,是伴君而来。
皇帝带着梅妃,在寿王的护卫下,轻车简从地到了杨玉环出家的道观。
皇帝明面上是陪伴梅妃来此祈福,其实是为了来看杨玉环。
玉环钗环除尽,脂粉未施,只穿着灰色的道袍,披散下一头青丝长发。
如此素颜,看在皇帝的眼里,依然觉得惊艳。
他挥退了随从,还命令寿王在外守着。
而寿王从头到尾,不敢看杨玉环一眼。
只是当他退出去,大门即将关闭的时候,他才终于抬头望了一眼曾经的爱妻,发觉她也在看他。
可很快大门合上,掐断了他们对视的目光,也彻底断了他们的情分。
寿王默默地走入磅礴的大雨里,雨水落在眼睛里,从眼眶里流出的时候,已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他手上按着御赐宝剑,多想抽出来,不顾一切地砍杀。
可他不能。
这一趟出行,父皇特意钦点他护卫,何尝不是一种试探。若他有任何不恭敬的举动,就会给自己,以及整个母族带来灭顶之灾。
雨水湿透衣衫,冰寒刺骨,可再冷没有心冷。
这帝王之家啊,竟是如此荒唐!
“咔!”导演大喊一声,这一场雨戏终于结束,而俞北冥已经在雨里来来回回地淋了一个小时。
工作人员赶紧拿来雨伞,俞北冥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反正都湿透了。
到了雨棚下,罗刚亲自给他递上了毛巾,并夸赞道:
“演得不错,很有代入感。尤其这几个特写镜头,感觉每一根头发丝都在悲伤,情绪太到位了。”
罗刚也觉得很奇怪,演别的戏的时候,俞北冥表现一般般。
可这种悲情戏份的时候,他就特别出彩。演技总是介于一般和精湛之间来回跳,也实在是让人很费解。
好在寿王这个角色,在这部剧里就是悲剧比较多。罗刚就干脆扬长避短,在俞北冥进入情绪的时候,多拍一些特写。
俞北冥的脸实在太耐看了,镜头不论怼在什么角度,都完美无瑕。
此刻,看着监视器里的回放,罗刚道:“演得实在太精彩了,要不再加一场雨戏?”
俞北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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