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佑此处来建安,主要是找寻韩迟的下落,你应该能让他们把目光投向熙王吧?”杨束声音平淡。
何相书看着他,郑重点头。
杨束笑容绽开,拍了拍何相书的肩,“都怪郑斌太能吃了,下次,下次我一准给你留个大鸡腿。”
郑斌瞧着他那边高高堆起的鸡骨头,陷入沉思。
送走何相书,杨束往后靠,姿态懒散,“原本还能和何相书小酌,现在见个面,都如此艰难了。”
“本世子心里的苦闷,比外头的湖水都多。”
叹了声,杨束看郑斌,“你就没点安慰?”
郑斌卷了卷自己的袖口,让杨束看清楚,她真没藏茶叶!
“去郑家。”杨束朝外喊了声。
“侯周今晚吓的不轻,你我湖边淫乐一事,明日就该传的沸沸扬扬了,跟我沾上,不管觊觎荣昌米行的是谁,他都得把手缩回去。”
“今晚好好睡,本世子手上有兵,这建安,我还是能横着走的。”
“对了,平日别贪杯。”杨束叮嘱了一句。
“世子放心,我藏的住秘密。”郑斌将中衣脱下。
下车之际,杨束叫住她,“多揉两下,你这可不像被蹂躏了。”
探过身,杨束摇晃郑斌头上束发的布巾,想弄乱一点,但摇晃弧度大,他把郑斌固发的簪子弄了出来。
如墨的青丝当即垂落,披散在郑斌纤细的腰肢上,给她俊俏的脸添了份柔意。
对上郑斌薄怒的眼神,杨束默默收回手,“那什么,我想帮你来着。”
郑斌没说话,将头发重新束起。
环顾了眼自己,她下了车。
“少东家!”
仆役们围上来,看着一身狼狈的郑斌,纷纷哽咽,为了荣昌米行,少东家牺牲太大了。
“明日巳时,本世子来接你。”
杨束吹了声口哨,从声音里能听出来他的愉悦。
“走了,回去。”
车轱辘缓缓转动,一行人消失在夜色里。
“少东家,你,你慢着些。”丫鬟扶着郑斌,眼眶红了,偏过头去擦拭眼泪,少东家这样好的人,为什么要遭受这种事。
权贵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人?
仆役们心里一片悲色。
“哭什么,有定国王府做依仗,他们就不敢对荣昌米行下手了。”
郑斌声音微哑,踉跄的往里走。
熙王府,侍卫敲了敲书房的门,见里面应允了,他推门而入。
“王爷,郑斌求了杨束,两人在湖边亲热了大半个时辰,期间,忠国公府的世子去了,但没一会就走了。”
“何世子走后,两人又亲热了一刻钟,随后,杨束亲自把郑斌送回家。”
“郑斌下车时,极为狼狈,连路都走不利索。”
“杨束走前,说明日来接他。”侍卫将情况一五一十的禀给熙王。
熙王皱了皱眉,杨束混的很,郑斌要向他求助,他只怕会带人打上门。
“传话出去,暂缓打压荣昌米行。”
看着侍卫关上的门,熙王眸子泛起冷意,那小子,命是真大,且看杨匹夫咽气后,他还能不能走运!
第二天,巳时三刻,熙王进了宫。
“皇上,如今民心动荡,该立太子,以稳社稷。”熙王陪皇帝走在宫道上,沉吟道。
皇帝目光远望,“依你看,皇子中,谁的能力、品行最好?”
熙王垂下眸,遮掩住里头的情绪,郭奕死后,成年的皇子,就只有郭启,其他都是稚子,从哪看能力、品行。
皇兄这是对郭启不放心呢,即便郭启痴迷佛经,对皇位没了想法。
“九皇子宽厚谦和,再有半月,就是八岁生辰,其母是礼部郎中之女,无外戚之忧。”熙王缓缓道。
皇帝看了他一眼,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看着皇帝离去的背影,熙王微勾起嘴角,他知道郭嗣业心动了。
……
徐朗拧紧了眉,是了,熙王一向与三皇子亲近,若他拉着,三皇子定不会造反,论胜算,二皇子是不如三皇子的。
毕竟三皇子不管是宫里,还是宫外,所握的资源,都比二皇子多。
突然改换阵营,实在可疑啊。
想了想,徐朗还是去见了郭启。
“殿下,熙王当真可信?”徐朗没含糊,直接开门见山。
郭启掀起眼皮,“你想说什么?”
“殿下,三皇子行大不道之事,熙王害怕受其连累也正常,但不该连阻止都没有,直接更换阵营。”
“还是换到与三皇子一向不对付的你身上。”
“他亲近三皇子这么多年,该清楚你心里的记恨,扶你上位,对他来说,风险可不小。”
“最重要,他如此轻易就抛弃三皇子,殿下与熙王,可没多少情谊,他日,若又需选择,熙王是不是也会让殿下万劫不复?”徐朗沉声道。
郭启面色难看了一分,“休要胡言!”
“皇叔是见郭奕自寻死路,失望之下,这才另择明主。”
“郭奕铁了心造反,哪是皇叔拉的住的,他总不能让满府人陪郭奕一起死。”
徐朗看着郭启,“殿下可还记得观景楼的刺杀?”
“潜入宫廷,可不是易事。”
“若幕后之人不是三皇子……”徐朗凝了凝声。
郭启扫了杯盏,“皇叔已答应我,会劝父皇立储,你这些猜疑之心,给本宫收起来。”郭启语气有些冷。
徐朗心下叹气,知道郭启怒了,此刻听不进任何话,闭上嘴,徐朗躬身行了一礼,从屋里退了出去。
罢了,先看熙王怎么劝皇上立二皇子为太子的。
同郑斌厮混到申时,杨束才回府。
往池边走的路上,杨束撞见许月瑶,扬了扬嘴角,杨束和她打招呼。
“今儿怎么有闲……”
许月瑶目不斜视,从杨束身边走过,脚步没半点停顿,似乎眼前的人是团空气。
杨束看着走远的人,眨巴眼,一脸懵,这姑娘是咋了?
侧过头,杨束瞧牌九,“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牌九默默无语,“世子,你不能因为我在府里,就什么锅都往我身上背。”
“那她是怎么了?”
“世子,我是个很有分寸的人,不会去亲近不该亲近的。”牌九很正经的开口。
杨束手揉了揉脸,“你去问问她院里的侍女。”
许月瑶虽不同他十分亲近,但相处这么久,不会平白无故给他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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