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虞初分明感觉他抱着自己的力道,在缓缓的加重。
以她的角度看下去,祁风的脸就像一张高清的壁纸般,五官的棱角与瞳孔的色度都那样的清晰,从未体验过的亲密感,如同细细麻麻的线般,将她紧紧包裹在一起。
她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吻住他的唇。
祁风闭上眼睛,沿着她的唇角一点点的回吻上去,渐渐霸占着她口腔里的每一寸空气。
吻得不多时,他松开了她。
虞初眨着泛着水雾的眼眸,脑子有些转不过来,明明是她吻他,怎么到最后掌控权又在他的手里?
“我不会让他好过的。”他眼眸温柔,语气却是森冷的。
虞初知道,他的冷意不是对她,而是对小志。
她笑了笑,对于小志的话,她内心毫无波澜:“你刚都把他打掉了半条命,还不肯放过他?”
“他怎么可以骂你?”祁风拧起眉,眸底一片翻涌:“他怎么敢骂你。”
虞初心头一滞。
就好像因为自己总是一个人,从小身边没有会细心照顾她的人,就算有点小伤,连她自己都不会注意,习以为常。
可是生命中,突然出现这样一个人,你不会在意的东西,他会替你在意。
这一刻,爱好像变得具象化了。
她微微俯身,紧紧的抱住他:“谢谢你。”
本来这段时间,因为怀孕的缘故,情绪跟心理状态都不好,而现在,全都被治愈了般。
“我还以为你,一点都不会在意呢。”她轻声说着,想到之前同事跟她说的话。
以为祁风就算见到,之前对她有意思的男生,也不会有任何情绪起伏。
现在看来……可能是人与人的性格不一样吧。
祁风对她的在意,只是不像普通人,会因为情敌而显现出来,却会因为别人对她的伤害而显现。
这样,就够了。
祁风直接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膝盖上,抬手帮她整理着耳边的碎发,语气里染着几分压抑了许久的情绪。
“我怎么会不在意?”
昨天陪着虞初去学校,因为白惠的办公室在校区的另一边,他不想让虞初走太远的路,本来坐车来学校就已经够疲。
可当他来找虞初的时候,就听到有老师在议论虞初跟另一个男生。
心口当即就像是被堵住了般,他早就有想到过,像虞初这样优秀的女生,会有仰慕者是很正常的事,更何况还是他们俩在一起之前的事。
但当真的听到这件事,那种道不明的情绪,会让他感觉被人打了一闷棍。
导致他看到小志就会心烦,只是良好的教养,才让他能强行忍下来。
“我看到你拿回来的箱子里,有他放进去的东西,每一个看起来那么的碍眼。”他垂着眸说着,表面看上去只是有点淡淡的厌烦。
虞初弯唇轻笑:“所以,箱子里面的东西是你拿走的?”
她看到小志抱着东西找过来的时候,就猜到了是祁风的所为。
祁风抬眸,眸底露出少见的偏执:“嗯,他的东西为什么要塞给你?”
“哈哈。”她抿着唇,眼底的笑意愈发的明显:“你在吃醋?祁风居然会吃醋?哈哈哈哈。”
祁风看着她笑得肩膀耸动,眼角眉梢挂满开怀的笑,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笑了起来。
但见她笑得太久,他有些无奈的抚额,挑眉问:“还笑?”
“不好意思……光是想想,就觉得忍不住笑。”
谁能想得出来,在两人还没在一起时,祁风那张淡漠如霜的脸,好似从来不会为任何事而动容。
到今天,沦落成跟普通人一样,会因为情敌,而暗搓搓生闷气。
甚至把对方给的东西,一股脑的归还。
那行为,跟孩子无异。
“不许笑。”祁风的手放在她的腰间,威胁着她,“你再笑我就挠你痒痒。”
“我也不想……”虞初是真的忍不住,笑声不止。
祁风掐住她的腰,翻身就把她按在床上,同时拉过枕头小心的护住她的身体,以免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双手再撑在她两耳边,将她完全禁锢。
虞初惊慌的眨了眨眼睛,瞳孔微颤的看着面前的祁风。
他的俊脸清晰的放大在眼前,怎么看都帅得格外惊人。
自从怀孕之后,祁风对她万事小心,晚上睡觉也是各睡各的,生怕会碰到她,影响到她的睡眠,两人抱都不怎么抱。
而现在,两人过近距离,彼此交错在一起的呼吸,渐渐变得发热。
“你……”她喉咙动了动,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他的喉结之上。
祁风的脸轻轻的压下来,轻啄着她的唇,眸光愈发的贪恋:“有时候觉得你怀孕好辛苦,心疼你到不行,但是有时候,我真的没办法跟你天天睡在一张床。”
睡在一起,却又不能碰她。
“……为什么?”她微喘着气,小声的问。
祁风吻住她的脖子,伸手去解开她的衣领:“能看但又不能碰,太艰难了。”
而且,先前他就是过度禁了欲,除了虞初,他没对任何女人动过心,更别说碰别的女人。
自从跟虞初发生过一次之后,身体需求就再也压不住般,总是会不受控制的想到那方面的事。
虞初垂下眸,有些过意不去的说着:“不好意思,都是因为我身体太差,才会不能满……”
话音未落,祁风重新吻住她的唇,堵住她的话:“别乱说,是我让你在那种情况下怀孕,你不用愧对我,是我愧对你,而且孩子迟早是要生下来的,我们还有余生那么多年。”
说着,他的眸底再无半点情欲,只是心疼的看着她的肚子:“我只希望,孩子不要太折磨你,能尽快的生下来,让你解脱。”
爱到最后,心疼永远比任何事都要多。
虞初伸手揽住他的脖子,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祁风一直在小心她的肚子没有压到。
“快了。”
等孩子生下来,什么都好了。
另一边。
顾北笙转头去查南岸居的安保系统,就算没有保安,也应该要直接通知家里人,不能再让人擅自闯进来。
客厅里,便只剩下萧萧跟傅擎钰。
萧萧走到傅擎钰边上,有些感慨的道:“真看不出来,祁先生还是这么有血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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