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红袖就要进屋,我顺手拉了一条棉被裹在了身上。
这时红袖端着鸡汤走进房门,不禁眉头紧蹙起来。
“你干嘛忽然裹床棉被?”
我沉凝了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我我……我怕中风,晚上天气比较凉,我现在身子比较虚嘛。
这就跟你们女人坐月子一样,要是受了风的话,会留下病根的。”
“真的假的?”
红袖将信将疑的朝着瞥了一眼,缓缓将汤盅放在了桌子上,走到窗台前将窗户关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了!
不过你大可放心,等你坐月子的时候,我一定手把手的伺候你。”
红袖不禁脸颊一红,朝着我狠狠地剜了一眼。
“谁要你伺候月子了,你还是先伺候好你自己吧!”
说着红袖从汤盅里盛了一碗鸡汤出来,直接放在了床头柜之上。
“赶紧把鸡汤喝了,我熬了一个多小时……”
我朝着床头的汤碗瞄了一眼,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淡笑。
“那你喂我。”
红袖咬了咬牙,一脸警告的朝着我攥了攥拳。
“你别蹬鼻子上脸啊!我跟你很熟嘛,信不信我打你……”
我连忙露出一脸惶恐之色,低着头轻咳了几声。
“咳咳……都怪我这柔弱无骨的身子不争气,如今连端个汤碗的力气都没有。
算了,你不必管我,我闻闻味道也就心满意足了。”
看着我一脸虚弱的模样,红袖不禁贝齿轻咬。
沉吟片刻后,这才一脸愤愤的朝着床头走了过来。
“我这是看你可怜才帮帮你,就当是还你上次在湄洲的人情了,你可千万别多想啊……”
我心头一阵好笑,一脸虚弱的模样朝着红袖点了点头。
“那就多谢了。”
红袖这才端起汤碗,用汤匙在碗里轻轻搅了搅,这才舀了一勺鸡汤朝我的嘴边送了过来。
“我第一次熬汤,可能味道有些不太好。”
红袖的手臂微微迟疑,朝着我开口询问了一声。
“无妨,只要是你亲手熬的。
就算是用一盅清水,对于我而言那也是甜的,我一定会一滴不剩的喝的干干净净。”
红袖抿了抿嘴唇,连带着脸颊之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行啦,快趁热喝吧!”
说着红袖直接将满满一汤匙的鸡汤塞进了我的嘴里。
随着一勺鸡汤入口,我脸颊上的笑容瞬时凝固下来,一股怪异的味道不断刺激着我的味蕾。
这鸡汤尝不出一丝的咸淡,显然是没有放盐,可却充斥着一股又苦又涩的怪味儿。
“怎么了,是不是不好喝啊?”
看着红袖一脸期待的目光,我强忍着不适之感,咕噔一口将嘴里的鸡汤咽了下去。
“没有啊!我这辈子还从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鸡汤。”
红袖听到夸赞后,脸颊之上满是兴奋之色。
“我这可是第一次下厨,想不到我居然还有这种天分,那你赶快趁热把剩下的都喝掉。”
说着红袖端起汤匙,开始一勺一勺的将鸡汤喂进我的嘴里。
这种感觉我几乎无法形容,既甜蜜又恶心。
甜的是心,恶心的是味道,就好像心爱的人在喂你吃屎。
强忍着肠胃里阵阵翻江倒海的冲击,总算是将一碗鸡汤喝的干干净净。
“汤盅里还有好多,我再给你盛一碗好了……”
我连忙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开口婉拒道。
“可以了,可以了。
这鸡汤虽然十分鲜美,但可不能贪多,不然会虚不受补的。
另外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熬的,以后等你坐月子的时候,我一定原汁原味的熬给你喝……”
红袖眨了眨眼,眼神中满是骄傲之色。
“其实很简单啦!
我听人说熬鸡汤就是要讲究原汁原味,过多的调料只会影响鸡汤的美感。
其实我就是把鸡放进锅里,然后用清水煮了一个多小时,就是闻起来味道有点怪怪的……”
当听完红袖的描述后,我心头不禁错愕不已。
没理由啊!就算是清水煮鸡,只要食材够新鲜,即便不加任何调料也不至于这么难喝啊?
就在这时,红袖撇了撇嘴道。
“其实熬汤倒是蛮简单的,就是捡鸡毛有些费时间……”
我微微一愣,有些古怪的朝着红袖望去。
“捡什么鸡毛,不都是熬汤前就已经把鸡毛拔干净了么?”
红袖蹙了蹙眉,轻轻咬了咬手指。
“还要拔鸡毛么?”
我整个人直接石化在了原地,朝着空空如也的汤碗望去。
“你别告诉我杀完鸡后,你连毛都没拔就放进锅里煮了?”
红袖点了点头。
“那不然呢,都说了要原汁原味才有营养,我就直接把鸡放锅里煮的啊。
起初它挣扎的有些厉害,我在锅盖上压了几块砖头,它才消停下来。”
呕……
我只觉的胃里一阵翻腾,险些当场吐出来。
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模样,红袖忍不住一阵掩面轻笑。
“骗你的……我是没做过饭,又不是没长脑子,只不过是错把碱面当做盐了。
这汤虽然难喝了点,但营养还是不变的。
不过你表现还不错,居然真把一碗汤都喝完了,值得表扬。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让我喂你……”
显然红袖早就看出我是装的,因此才故意戏耍我一番。
我无奈的撇了撇嘴,刚准备开口,忽然脑袋中闪过一道灵光。
“虽然味道难喝了一些,但营养还是不变的。”
我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红袖刚才所说的话。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这碗加了碱面的鸡汤,不就正如我现在的处境一样。
纵然我体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这些金色根须只不过是表象,真正的源头还是那枚金色海胆。
本质上并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只要我能够掌控这枚金色海胆,周身道元便能够通过那些金色根须运转自如。
只要这枚金色海胆能够吸收灵气,最终确保体内道元能够释放出去不就好了。
至于这中间的载体是原本的经脉,还是那些错综复杂的金色根须,完全不重要。
红袖眼见我半天一言不发,还以为我生气了。
“喂,开个玩笑而已,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我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一把搂住红袖的脖子,朝着她的脸上啵了一口。
“我真是爱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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