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的话落入孙猛耳中,孙猛渐渐瞪大了眼睛,心底倒吸了口凉气。
“妈呀,这女人真有手段!”
孙猛忍不住感慨道:“那这么一比,我和曲飞在她面前真不够看。换句话说,这女人就是我们打天下的利器,未来的财神爷啊!”
“知道就好。”
余年抬手轻轻的拍了拍孙猛的肩膀,说道:“人嘛,总要有容人之心,至于曲飞心里有想法那是肯定的,先晾他几天咱们再喊他喝顿酒安慰他。”
“晾着不好吧?”
孙猛迟疑道。
“这公司我付出的精力和财力比他大的多,真要是什么都他说了算,那我还玩个球?”
余年说道:“要让他明白,公司离了他照样能转,不是公司需要他,是他需要公司,还有……算了,就这样。”
余年欲言又止,抬脚大步离开。
后半句话余年没有告诉孙猛,那就是柏婷的加入,可以让两人在公司里相互制约,不至于哪天他和孙猛落得一个被强势踢掉或者留下一个空壳下场。
一个盘子一旦利益大了,总应该有些制衡之术。
……
晚上七点,余年驾驶着奔驰在戴家门口缓缓停下来。
除了戴佳在门口等着,还有余年的干爹牧泛文。
就连那不曾多见的老丈人戴合都难得出现在门口,唯独没有看到牧泛琴。
戴佳挽着戴合的胳膊,余年看的出来,这是戴佳为了给他面子,强行拉着父亲出来接他。
其实余年猜的没错,位高权重的戴合根本没打算出来迎接余年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孩子。
他碍于宝贝女儿戴佳的央求,才出现在门口。
不过让戴合意外的是,牧泛文竟然成为余年干爹,对余年的热情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实在是不符合牧泛文一向风格,而且似乎不给他面子。
因为他从来没有说过要认余年做女婿,既然他没有打算认余年做女婿,那牧泛文的行为就是画蛇添足。
戴合嘴里叼着特供烟,看着余年的车从奥拓换成奔驰,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心中暗忖这小子不会以为鸟枪换炮就能在我面前装一把吧?
年轻人,终究是太嫩。
正想着,戴合的视线被挂在奔驰车上的车牌吸引。
戴合眼中闪过一抹意外之色。
看着从车上走下来的余年,戴合沉默中更加沉默。
他第一念头就是,这车八成是这小子租来的。
可仔细一想,京牌车,就算是租,不至于跑到燕京去租。
以他的身份地位,这小子唬他没意义。
况且,一个破京牌车,见多了他真看不上,顶多就是意外。
可想到前段时间戴佳她妈对他说的话,再联想到眼前的这副京牌,戴合第一次对眼前这小子多了几分好奇。
看来,这小子有点东西。
“干爹——”
余年看到牧泛文在场,立即冲牧泛文打了招呼,“我想死您了,上次你从燕京回来,我有事实在是没时间亲自送您,真是抱歉。”
“诶呀,瞧你这话说的。”
牧泛文上前抱了抱余年,拍着余年的肩膀说道:“我这当老父亲的还能怪自己孩子?”
“……”
两人的对话落在戴合耳中,戴合嘴角狠狠的扯了扯。
他发现自己经历过大风大浪后变得古井无波的情绪在这一刻开始波动过大。
就连心情都不好起来。
这一老一少两个人什么意思?
敢情你们父慈子孝把我这个“老丈人”晾在这里?
就算我没承认你是我女婿,好歹你跟我宝贝女儿交往着呢!
这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戴合越想心里越气,可一下秒更加来气。
只见他的宝贝女儿戴佳热情的上前挽住了余年的胳膊,满脸开心的说道:“你终于来了,你再不来我爸就要进屋了。这不,我爸听说你要来,这次专门在门口等你,别人可不会给这么大面子。”
“……”
戴合歪过头,选择沉默。
“叔叔——”
余年热情打招呼,“好久不见,一直都在听戴佳提起您,自从上次分开后一直没有见到您,今天总算是有机会。”
“是吗?”
戴合目光如炬的扫向余年,话语锐利如刀,“你就不怕我反对你和佳佳的事情?”
“这没办法。”
余年笑着说道:“您反对是您的想法,我无法改变,不过……”
顿了顿,余年笑道:“您说过给我机会,以您的身份和地位,总不会是拿我开玩笑吧?”
“我从戴佳她妈口中听说了你很多事情。”
戴合笑道:“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爸,您女婿刚来,您就说话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什么意思嘛。”
戴佳不悦的说道:“你不是答应的好好的,不给他脸色看嘛?”
“我没说过他是我女婿。”
戴合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却又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客人上门,好脸色总该是有的。”
“是呀是呀,难得你们见面,开心最最重要。”
牧泛文哈哈一笑,见戴合只字不提车牌的事情,以为戴合没注意,故作惊讶道:“咦?小年,这车是你的?我看这车牌是燕京车牌啊。”
“是我的。”
余年嘴角微翘的看了眼牧泛文,再次漫不经心的说道:“以前开的少,现在为了方便才开出来。”
眼见话题走到这儿,戴合将一直压在心中的好奇提了出来,“我记得你是江都人,怎么会有燕京车牌?就算你能拿到号,也上不了牌啊。”
“说来话长,一言难尽。”
余年笑道:“咱们就不说这个话题了。”
“那就三言两语的说说吧。”
戴合笑道。
“我干爹干妈是土生土长的燕京人。”
余年说道:“这车牌是我干爹干妈送我的。”
干爹干妈?
这下不仅戴合愣住,就连牧泛文都面露惊讶。
不等戴合好奇问是谁,有些吃醋的牧泛文就率先开口问道:“你啥时候有的干爹干妈?我怎么不知道?”
“小时候就有。”
余年担心牧泛文多心,随口敷衍道,“我们两家一直都有来往。”
“原来是这样。”
牧泛文恍然大悟,笑道:“看来你干爹干妈都是不简单的人物。”
戴合扫了牧泛文一眼,心中有些来气,扭头深深的看了余年一眼,说道:“谁呀?有空大家坐下来见见。”
“好呀。”
余年笑道:“来日方长,一定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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