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风端正不少。
赵初晴道:“她其实是疯了,一年前,赵玉儿,还是个正常的女孩。”
陆风虎躯一震:“是…疯了?”
赵初晴咬了咬红唇,美眸深邃:“先帝时期,咱们大夏国,曾与北方突厥发生过战争。当时朝中两位将军,薛震,和祁虎,相继请命带兵前去。”
“后来,二人平定战争,因此立下赫赫战功。按理本应回朝复命。”
“然而!”
“只有祁虎一个人回京!”
“薛震却在外拥兵自重。”
“先帝为了防止薛震有谋逆之心,再掀腥风血雨,便封薛震为异姓镇北王,用以安抚!”
“而,祁虎被封为,建威将军!”
“百姓都说,建威将军为的是国,而镇北王为的是自己,陆掌事,你觉得百姓说得对么?”赵初晴明眸看向陆风。
闻赵才女一顿话。
陆风点头。
“对!”
“当然对。”
“祁将军神勇盖世,为国为民,毫无私心。我很佩服,祁将军真乃当世英雄!但是…才女啊,这和我问得有关系么?”陆风奇怪道。
而且在陆风印象中查找了一下信息,所谓的祁将军,好像都已不在了,且民间传的死因非常离奇,要么是生病,要么是一家被皇帝杀死……
赵初晴眼圈微红,继续道:“一年前,一天深夜,也正是魏振道夺权之初,阉贼为了铲除异己,带着锦衣卫,连夜杀了祁虎全家。”
陆风大骇,圆睁双眼。
“跟哥哥玩捉迷藏的祁玉儿,躲在厨房的米缸中,听到外面的动静。她在窗户前,亲眼看见哥哥,父母,兄弟姐妹,和府中所有人,皆死在阉党刀下!”赵初晴晶莹泪水簌簌而落,似是非常同情祁家遭遇。
陆风这时恍然道:“你意思是,里面那个傻姑娘…哦不,赵玉儿,就是祁玉儿?”
赵初晴点头:“一个时辰后,我和爹,去她家的时候,才发现去晚了,我和爹将祁玉儿接回赵府,她跟我们说了来龙去脉,但是第二天,她人就疯了——”
陆风:“!!!”
妈的!
听得老子眼眶热热的。
陆风眨了眨眼睛背对着赵初晴,揉了揉眼睛:“沙子跑眼睛里,真他娘难受。你别一直流眼泪了,我这个人,喜欢看女人流泪,但不是从眼睛流泪——”
背后赵初晴呆了一下,倔强道:“不需要你假慈悲。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只不过阉贼的坏,没坏过你而已。”
“多谢夸奖!”陆风道。
一阵香风入鼻。
赵初晴走到他面前,美眸锐利,扬起美丽素颜:“我问你,是你和皇后娘娘说,让皇后娘娘拨款建造战船,日后对付大理国的?”
陆风:“……”
靠!
她连这个都知道?
陆风问:“皇后娘娘告诉你的?”
赵初晴美眸瞪道:“是又如何?私下中我与娘娘堪称姐妹,什么话不能说?但陆掌事,你可知道,兵者凶也,若是动兵,劳民伤财不说,又有多少人死于战场?”
此言说来。
陆风眯眼道:“赵才女,我好像说过,别拿你第一才女的架势和老子讲话!”
赵初晴见他眼神不善有些惧,想到他曾在酒铺打过自己屁股,每次在他身上总是吃亏的事,忙后退一步:“你想作甚?只需动嘴,不许动手!”
瞧她如此。
陆风好笑。
“你说进攻大理国,会劳民伤财,有人会死在战场。那我反问你,外敌入侵,咱们大夏国的百姓,就不会遭受苦难?”陆风怒问。
赵初晴一时语塞,想了一下,又扬起美丽素颜道:“如今天下太平,哪里来的战祸?”
此言说来。
陆风大笑。
“哈哈哈——”
“好一个他娘的哪里来的战祸。”陆风哼笑道:“战祸是突然性的,当你知道就晚了。说句不好听的,太平日子,百姓拿你当才女,给你尊重!”
“真到了战祸来临,敌人瞅见你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还不将你抱上床爽爽?他们会管你是不是才女?”
“你!”赵初晴玉面通红,怒瞪陆风。
两世为人,若按见多识广,知识储备,陆风自然懂得比她多。越是见她一副‘天下这般美好’的样子,就越想训斥她。
这般说她,还是轻的。
一些残忍的,陆风都还没说呢。
陆风继续道:“还有,你以为,镇北王会永远甘心做藩王么?你以为女真安于现状么?突厥真的老实了?”
赵初晴不知如何回答,瞪着陆风,胸口荡起美妙弧线,急喘着,显然被气的不清,连白嫩脸上都浮现好看的红色,艳丽不已。
陆风长叹一声道:“赵才女,我问你,东面是什么?”
赵初晴恼道:“三岁小孩都知是紫禁城!”
陆风又问:“我问的是大夏东面。”
赵初晴红着脸道:“你以为我懂得没你多么?自然是倭国。”
陆风点头,嘿嘿一笑道:“没错,果然是赵才女,连那狗日国都知道。那我再问你,再往东面呢?”
这话问来。
赵初晴不知如何作答了,见他咄咄逼人,若不说出来,怕是有些失了面子,只能道:“自然是茫茫的大海,正所谓天无涯,海无角。”
真怕,你来句,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陆风暗笑。
“赵才女,你不懂装懂的样子,还挺可爱的。”陆风说完,赵初晴瞪了眼陆风:“怎么,莫非你知道?”
陆风胳膊环胸,大义凛然皱眉道:“再往东面,是北美大陆,估计现在跟原始人差不多,再朝东面,是黑色人种所在地,非洲大陆,再朝东面是阿拉伯…所以大夏必须强大,才能应对各个潜在威胁!!”
说完,陆风停住。
陆风无法断定,这世界的名称,是否与前世一样,但讲道理,应该是差不多。
赵初晴呆了半晌,他说的这些,她从来没听过,甚至有些觉得他是在吹牛,扬着俏丽的下巴,玩味道:“那再朝东面呢?”
陆风道:“大夏!”
赵初晴:“……”
静!
安静之后!
赵初晴嗤笑,俏丽异常:“陆大掌事,你不懂装懂的样子,也挺可爱的,说了半天,又绕回来了。”
她将这话,原封不动还了回来。
陆风没在意她的讽刺,盯着她鼓鼓的胸口,叹道:“因为,地本就是圆的,不是方的,更不是无限延伸的。赵才女,说句大言不惭的,我懂得比你懂得多得多,你太傲了,一点学习精神都没,我拒绝和你说话!”
见一身道袍的陆风目光盯着自己胸口,赵初晴脸上嫣红如血:“呸,好像谁愿意与你说话似的,银贼!”
说完。
赵初晴红着脸,扭着翘臀进了殿。
陆风:“……”
望着她背影,恶狠狠地想着,好好好!老是叫老子银贼,以后你千万别被老子搞上榻,否则定好好的银你!原地立着的陆风,腰板前后动了两下。
“观主,您在干什么呢?”胸口剧烈晃动的青宣子急急跑来。
“我在想日后怎么好好的银…啊,”陆风目光从赵初晴的背影移开,望向青宣子:“宣子啊,何事如此焦急?”陆风盯着她胸口道:“跑慢点,晃的本观主眼晕——”
青宣子脸上通红。
见陆风的目光,小道姑青宣子呀的一声羞叫。
“呀!”
“观主,您坏死了。”青宣子捂着胸口,在陆风面前立住,羞涩道:“我…我是来告诉您,那宋谦带人来了,拦都拦不住,说要和您决斗!”
陆风:“!!!”
那厮要跟我决斗?陆风好笑:“这么有意思?青宣师侄,快带我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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