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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川把东西收拾收拾,带上狗子上山。 山火无小事,只能尽可能的防患于未然。
晚上干脆就不骑车了,回头车丢山脚容易被人偷。
刚走到村头,李达和陈悠骑车回来了。
看见陈川,停下车道:“小川,大晚上的你上哪去啊?”
“哦,上面刚通知的,说是二十四小时在山上值守,我上山去。”
“我跟你一起去吧。”李达说着就要把车掉头。
陈川及时拦下,道:“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去也没地方住啊,再说一早还得买菜呢,快带我姐回去休息吧。”
“那我找老爷子去,好歹也再叫一个人啊。”
“现在家家户户都忙着种地呢,恨不得一人劈两半忙才好,哪有人手,快回去吧。”
“你能行吗?”
“放心吧。”
陈悠不放心,又叮嘱陈川几句,俩人才骑车回去。
陈川带着两狗上山,晚上没带小白。
他不确定下午遇见那伙人到底下没下来,万一真没下来的话,带小白很危险。
半个小时后。
陈川到了山腰以下的屋子里。
好长时间不住了,门一拉开就听见蚊子“翁翁”叫个不停。
要是这么睡一晚的话,明早起来估计比过敏还要严重,满身都是红点点。
从门头旁抽了七八根艾草出来,用火柴点着放屋子里熏一下。
艾草的效果比蚊香还要好,味道也没有那么刺鼻。
趁着这会儿功夫,陈川把煤油灯点着。
山上条件有限,电通不上来。
十几分钟后。
屋子里的蚊虫基本上没有了,就是烟雾有点大。
通会儿风,陈川把狗子拴在门两边,也就睡下了。
折腾了一整天,腰酸背痛。
躺床上没有五分钟,床上响起了微弱的鼾声。
门口的狗子也各自匍匐在地上,眯起了眼。
到了下半夜。
趴在地上的灰狼忽然站起身,朝着林子里张望,一双耳朵支了起来,眼中满是警惕之色。
等了几秒,一旁的虎子也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汪!汪汪…”
屋子里正在熟睡的陈川,被狗子的吠叫声吵醒。
“大半夜的,又闹腾什么。”
随手摸上手电筒,拉开门。
门一开,一阵凉风袭来,吹的陈川尿意上头。
两狗看陈川出来,抬起前爪朝他身上扒。
“老实点。”
陈川用手电照了照林子,黑乎乎的什么也没有。
可能是兔子,要么就是松鼠。
看一遍没有异常,陈川又躺回床上,打了个哈欠,准备继续睡。
林子里。
几个黑衣人趴在草丛里,一动不敢动。
他们看小屋子前没动静,才松了口气。
“三娘,早知道白天我就把那个两条狗给办了,差点暴露。”
“闭嘴吧,赶紧干活。”
笑三娘没跟他多扯,从草丛里钻出来后,又把一根杆拿上,杆的前端还有一个小圈圈,造型像鬼子用的探雷器。
老二老三也跟在一旁,每个人手里都有不同的工具,有的仪器上还一闪一闪亮红光。
与此同时。
小屋旁的狗子刚卧下,听见动静的它们又大声吠叫。
陈川刚眯着,又被吵醒心情不美丽。
自己的狗自己清楚,没情况它们是不会发声的。
还是强忍着困意拿枪出门。
因为是晚上,怕林子里有大兽出没,陈川先用手电照射一圈。
林子里静悄悄的,没什么异常。
这次陈川没有直接回屋,把子弹上膛,带着两狗往林子里走去。
林子里的笑三娘看见灯光后,道:“暂时别找了,撤。”
“姐头,才找多长时间啊,这就不找了?”老二想不明白。
老三扯了扯他,道:“听三娘的,再不走就暴露了。”
“操!”
老二气的爆了句粗口,但还是跟着他们俩撤了。
陈川带着两狗到林子转悠一圈,什么也没有,连根兔毛都没发现。
一直折腾到凌晨三点,陈川带着狗回去睡觉。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七点,陈川在床上抻了个懒腰,精神头不是特别好。
昨晚起夜好几遍,没休息好。
被子整理好,带着两狗准备去山头绕一圈后就下山。
来的匆忙,干粮也忘记带了。
陈川刚准备出门,秦力民拎了个袋子过来。
“小川,准备上哪去啊?”
“姑父,你怎么来了。”
“放羊,悠悠让我捎给你的,有馒头和菜。”
“正好,省的我再跑一趟了,谢了啊,姑父。”陈川把干粮接过去。
“捎带手的事儿,走了啊。”
秦力民也没多耽搁,羊群刚上山,靠王瘸子一人忙不过来。
等秦力民走后,陈川给两狗喂了。
陈悠挺细致,还特意熬了大米粥,黏糊糊的,上面还泛着米油的亮光,一看就没少花心思。
馒头也是热乎乎的,还煮了几个鸡蛋。
陈川只把粥喝了,鸡蛋没舍得吃,要在山上待一整天呢,不能吃了上顿没下顿。
填饱肚子,拍了拍两狗。
“走,巡山去。”
“汪汪…”
狗子用头蹭了蹭他,率先跑了出去。
陈川反倒不急了,本身就在山腰间,要比平时少走一半路程。
两狗跑的挺快,转眼间就消失在了林子里。
一边巡山,一边寻找猎物踪迹。
已经连续好多天没有收入了,光坐吃山空也不是回事儿。
李达,陈悠和林诗彤的饭馆开的红红火火,现在陈川反倒成了拖后腿的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陈川越是着急,这些猎物好似商量好一样,集体躲着他。
不知不觉,到了山顶。
今天的气温要比昨天好一些,阴天,没有太阳。
“汪!汪!汪!”
林子里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狗叫声。
陈川听声有点不大对劲儿,拿起枪奔着林子跑过去。
跑的过程中,林子里的狗叫声越来越虚弱。
十几分钟后。
陈川在一处草丛里找到了虎子,虎子背部有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皮肉外翻。
伤口整齐划一,根本不是动物伤的,一看就是利器所为。
“玛德!谁干的!”
陈川爆了句粗口,眼珠子都红了。
“汪…呜…”
虎子躺在地上虚弱的哀嚎,挣扎的想要起身。
“别动。”
陈川安抚好虎子,从背包里掏出一些瓶瓶罐罐,还有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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